“我們應該來慶祝一下。”
說完,詹艋琛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去旁邊酒櫃裡拿酒。
拿出兩個杯子,分別倒上酒。
明亮的燈光下,剔透晶瑩的杯壁上衝刷起紅色的液體。
華箏記得,詹艋琛紅酒都是很少喝的,應該說,她沒見過他喝紅酒。
每次看到他喝的,杯子裡都是琥珀色的,要麼就是香檳之類的。
紅酒是紅色的,確實有喜慶的意思。
可是華箏看了卻非常的刺眼。這明擺着是在她的傷口上再灑上紅酒……
詹艋琛一手指着一杯酒,走至華箏面前,頎長的身影高高的壓了下來。將其中的一杯遞給華箏。
華箏的眼神晃了一晃,說:“我剛剛纔對你發過誓不會喝酒。你這是要讓我破誓言嗎?”
“我說過的話你忘了?只能在我面前喝。”詹艋琛依然執着那杯酒,遞給華箏的姿勢。
華箏沒有忘記,她那一次喝醉了酒和詹艋琛在酒窖裡面發生的事。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啊!
似乎每一次酒醉,給她印象特別特別的深刻,而且都沒有好事,全是壞事。
說真的,看到詹艋琛遞過來的一杯酒,她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可是就算是顫抖,她也必須得接過那杯酒。
“不會喝醉。當然,如果就這兩口能把你喝醉的話。那是你的問題,和我無關。”
華箏那眼神沒有多大力度的瞪着他,敢情他的意思是喝醉了是她自己的錯?
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他詹艋琛嗎?
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
“我不愛喝酒……”華箏乾脆和他談起了興趣愛好。“你不能把你的喜好加註在我的身上,那我會很痛苦的。”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應該慶祝。”詹艋琛完全無視華箏臉上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將他的杯子在華箏杯身上碰了一下,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杯口遞向嘴邊,就抿進一口,然後就看着華箏。
華箏跟要上刑場似的躊躇不前,在那壓迫性的視線下,不得已纔將杯子遞向嘴邊。
皺着眉頭喝下了那一口苦澀,然後都沒有猶豫,咕咚咕咚幾口把杯子裡酒全喝光了。
“……”詹艋琛。
“怎麼了?”華箏見他看着自己目不轉睛的樣子。不要奇怪地問。
真是的,不是他說要喝酒的嗎?自己喝了,又要表現出這副詭秘的樣子。
做什麼?
不過華箏第一次喝紅酒,這個味道比她以前喝的任何一種都要難以下嚥。
可是說是因心情而致的?
感覺嘴角有點殘留,華箏本能地就伸出舌頭去勾,想去舔掉。
某人又升一級,整個人就被往前帶去。猝不及防的黑影壓了過來。
華箏頓時感到脣瓣上被緊緊的壓着,含着。
她的身體猛然一僵,就像受到襲擊的那種。
這種強勢的姿勢太過熟悉了。
還有那氣息都是屬於詹艋琛的。
華箏剛略微掙扎,詹艋琛就放開了她。
不是兩個人整個分開,而是兩張脣微微分開了一些。
中間的距離,只有一片樹葉的厚度。
如果遠距離去看的話,詹艋琛的臉覆蓋在華箏的臉上,小臉被遮得嚴嚴實實。
看過去,就像他們依舊在親吻……
華箏都不敢大聲呼吸,雖然她很想那樣做。
感覺四周的空氣,粘稠地都很難進入到肺裡,憋的她整張臉都紅彤彤的。
又或許還有酒的作用力,已經讓她變得微醺了。
華箏的腦袋還沒有那麼糊塗。
她記得詹艋琛說過不會強迫她,可是在此時此刻想起來,覺得微妙的不靠譜。
然後在她怔愣的這段時間,詹艋琛又吻上了她。
這一次要比剛纔激烈。
天旋地轉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後勁來了。
她的嘴都要被攪壞了——
“詹……嗯……”
華箏此時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上,愣愣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看着上面漂亮精緻的圖案,一會變單一會兒變雙。
她發現這個紅酒喝了開始還清醒的。後面就有點暈乎乎的。
但是還是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事。或者正被別人做着什麼事,她都知道。
在詹艋琛開始入口吞噬的時候,華箏除了無力地攀着他,已經失去了對身體腦子的支配。
甚至在最後抑制不住的時候攔腰抱起她走出書房,往房間裡去。
華箏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那個時刻,心慌,緊張和不停喘息的顫抖。
可是詹艋琛只是把她放在*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轉身就離開了。
這讓華箏更是迷糊不清,她還真傻不拉幾地擺出那副表情,迷離地看着詹艋琛。
而詹艋琛卻說:“不急。”
華箏當時臉就紅了,轉過身就背對着他。
她急什麼?她什麼都沒急好嗎?她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別把她想成是那樣的人。
早晨醒來華箏記得昨晚發生的任何一個細節,便知道自己沒有喝醉酒,只是稍微有一點暈眩,還沒有讓她爛醉如泥到失去記憶的地步。
昨晚的守身如玉並沒有讓華箏慶幸。
因爲守身如玉是暫時的。
在結婚證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失去的何止是身體啊!
華箏想到此,感覺自己昨晚的那種暈眩感又來了,便躺回*上不動。
敲門聲響起,華箏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進來了。
是的。詹家別墅對於她來說,除了老宅第二個熟悉的地方。
“詹太太,早餐要端上來麼?”紅玉問。
瞧她詹太太這個稱呼叫的多順溜啊!或者一直都是順溜的。
華箏聽了之後心情就越加沉重了,因爲現在這個詹太太已經名副其實了。
“不用,我現在就起*。”
華箏洗漱穿戴完畢走出房間穿過大廳進了餐廳。
裡面一大兩小坐在餐桌前正享受着美味營養的早餐。
她也坐了下來,清了清喉嚨:“寶貝們,早啊!”
這是一種緊張的態度。
還以爲是最好的掩飾呢!
“媽咪早。”
“媽咪早。”兩個小聲音齊齊的和她打着招呼。
華箏溫柔地眯了眯眼睛。沒有去看詹艋琛,就自顧用餐了。
她也不想去看。
想必此時此刻詹艋琛的內心是得意的吧!逼得她在結婚證上簽字。
如此強勢冷硬的手段!
不過跟這種精銳的人討價還價。肯定是虧的連渣都不剩。
華箏注意到涵涵身上穿的小西裝,裁剪得體,簡直就是詹艋琛的縮小版。
行爲、表情、穿着,幾乎一樣。
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涵涵,你今天要去公司嗎?”華箏問的是涵涵,而不是詹艋琛。
涵涵微微愣了一下,朝着詹艋琛的座位看了一眼,纔回答華箏:“要去。”
“怎麼三兩頭要去啊?”華箏往詹艋琛的身上瞟了一眼。“可以不去的。”
她嚴重懷疑是不是詹艋琛逼迫他的。
一個四歲不到的小孩子,會那麼殷勤的往公司裡跑?
那可是工作的地方,又不是遊樂園。
“沒有關係,我喜歡去。”涵涵說。
“你喜歡?”華箏不可置信。嚴格來說應該是半信半疑吧??“涵涵,沒有關係。如果有人敢逼迫你,媽咪會給你撐腰的。”
“……”涵涵小手穩當的端着杯子心不在焉地喝牛奶。
說真的,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了……
“怎麼樣?過一會媽咪帶你出去玩兒?”華箏引誘。
她覺得孩子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事,現在去公司也太早了點吧!
“媽咪曈曈也要去!”曈曈興奮地舉起了手,生怕漏了她一樣。
“當然當然,一起去。”反正沒有詹艋琛的份。
涵涵猶豫的看着華箏,好半天才說:“媽咪帶曈曈去吧,我就不去了。”
“爲什麼呀?難道你不喜歡出去玩嗎?你現在還太小,這樣的壓力不應該現在就讓你承擔,知道嗎?這完全有礙身心健康。”華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