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顏夕這一生最感謝的人是誰,應該不是連越,是長公主吧。
"公主,公主……",一隻形容枯槁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衣角,在這大雨傾盆的下午,一道閃電突的落下來。
她木然的轉過身,"花娘?"她看着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敢認,這個人怎麼可能像曾經光鮮亮麗的掌事宮女,她的身上一道道傷疤,臉上憔悴的不堪。
"花娘!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她雙手扶住女人。
她淚如雨下,和這陰雨連綿的天氣一樣,"公主,那些侍衛,他們不是人……"。
她的腦海裡迴盪着花娘的話,一字一句,就像是針一樣紮在她的身上,她的心裡突然涌現出了無限的恨意,她的手指慢慢攥起,略長的指甲劃破了皮肉,連日的陰雨,讓她頭腦發昏,她暈了過去。
醒來在冷宮一樣的地方,她緩慢的擡起一隻手,擡起眼簾,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公主,你醒了。"
這裡是冷宮,是當初犯錯打入後宮的女人,也是唯一沒有被新皇殺害的人,她們坐在那裡就像看戲一樣看着她。
她們對她也有不少的恨意,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沒有想到有一天還能在看到尊貴的公主。
皮肉之苦好說,但是言語萬惡的折磨,短短几日,她就無限煎熬,她的手指虛弱的劃過水井的水,她有種跳下去的衝動。
她聽見冷宮的宮殿的門動了,模糊的視線裡,她以爲會看到那個男人像救世主一樣的出現,拯救她可笑的處境,可是看到是長公主的身影。
長公主請了最好的太醫,爲她診治,從鬼門關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若沒有長公主,她早就死在那裡了。
……
—— 顧城在鎮上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當天晚上回來就肚子疼,拿着銀錢出門的七七,被風吹的頭疼。
她扶着做起,老大夫摸摸他的額頭,又看了看他的舌頭,就說了一句:"不用吃藥,歇幾天就好了。"
可是兩天後要去學堂了,顧城扶着額頭,"可是肚子還是疼。"
老頭耐不住他的做作,給他開了幾副開胃健脾的藥,彷彿受了什麼大病一樣。
"快點喝!",七七杵着藥勺,中藥的氣味有些大,剛出鍋的藥又很燙,顧城剛伸出舌頭就被燙住了。
"小七,你謀殺親夫呀。"
她白了他一眼。
"等等,你離近點,我看看你下巴這是什麼。"
她好奇的湊近他的臉。
誰知顧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下巴。
對她小聲說:"你的下巴下面長出了一個小痘痘。"
"咳,咳。"
七七重重把他推在了一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