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終於有書友得到懸賞了,把懸賞給訂閱讀者,心裡舒坦些。
我把獨眼獸手電向着水聲的方向照過去。我聽見耳朵邊傳來‘滋溜滋溜’吸涼氣的聲音,不用回頭,眼睛的餘光就能看見傑克伸着脖子,看
向手電光的方向。看來水聲很明顯,傑克也聽到了。
這個方向和我認定地下河的方向有一點偏差,不過偏差不大,在可接受誤差範圍內。可是在獨眼獸手電光的盡頭,我沒有看見水,甚至沒有
看見那道伴在地下河岸邊的木屑堤壩。
傑克表現的比我更緊張。
“水聲。嗒嗒嗒,怎麼回事?嗒嗒嗒。”傑克牙齒打着顫問。
看來劇痛並沒有讓他失去思考能力,隻影響了他的語言和行動能力。我多麼希望是相反。
我搖搖頭。“天知道怎麼回事。過去看看。”
我剛要邁步子,傑克抓住我肩膀的手突然用力,似乎在提醒我什麼。我轉了一下頭。
“不對勁,嗒嗒嗒,把我放這兒,嗒嗒嗒,你,嗒嗒嗒,揹着我,嗒嗒嗒,跑不快嗒嗒嗒。”
挺感動人一句話,讓他這麼一說,變的搞笑了。
不過我還是很感動9,.,擡起手拍了拍他腦袋。“你是不是怕死啊。”
傑克的腦袋縮了回去,很不屑的發出一聲:“切。嗒嗒嗒。”
我嘿嘿笑了。“來根菸?”
一隻手迫不及待伸到我眼前。看來這貨忍很久了。
我給他點了一根菸。
的確很詭異。我們走到地下河下游,已經很長時間聽不到水聲了,即便在河邊也聽不到。地下河水流的速度慢的難以察覺,更像地下湖。
可是此刻的水聲,則如地下河上游奔騰的水流拍打兩岸形成的聲音,而且聲音應該更響。因爲我看不見水,說明水聲的發源地離我還比較遠。
我很好奇,擔心和恐懼反倒次要了。本來嘛,就我目前這狀態,別說還要揹着傑克,一個人碰到點危險都跑不了。可是我倆還必須尋着水聲
去。再不喝點水就要渴死了。
往前走了沒多久,水聲變的轟鳴起來,真的有萬馬奔騰的氣勢。如果不是我熟悉了地下溶洞水流怕打石頭特有的聲音,我一定會認爲這不是
水聲,而是一支規模巨大的騎兵。
“水。”傑克的觀察點比我高,指着一個方向高聲喊出來。
我都快被他壓垮了,每往前邁一步都要喘一口粗氣。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獨眼獸手電光的盡頭有水光反射回來。
我幾乎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才走到地下河邊。放下傑克,就趕緊去接水。嗓子就像在着火。幸虧這地方溼度大,不然一路滴水未進,早就扛不
住了。
鋁合金的水壺很輕,硬度卻不差,一路走下來,經過了無數次磕碰,水壺上只磕出幾個小坑。水很冰,接滿水的水壺我都不敢用手拿。感覺
傳來的溫度能徹骨。
我估計水溫接近零度,這和空氣的溫度相差很大。我現在只穿着一件傑克的夾克。身上感覺到很冷,可並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我估計此刻
空氣的溫度大概在8度左右,誤差應該很小。我沒有看傑克手錶上的溫度顯示,來證實我的估計,因爲我有這個自信。
水的溫度這麼低是個麻煩,這麼喝下去。會加速我們體溫的流逝。可是這裡沒有引火的東西,我和傑克只能勉強喝了一點。沒辦法,在渴死
和凍死之間我們選擇了後者。
冰冷的水讓我有跌入冰窖的感覺,而且冷是從體內產生的,我甚至能感覺到胃在冰水刺激下引起的痙攣。我身體產生的熱量。很難在短時間
抵消冰水的冷。這時候飢餓感又涌上來,取代了渴,成爲最迫切的問題。
傑克的情況不比我好,兩隻手抱着肩膀,身體還微微地顫抖着。可是周圍沒有食物,現在想找條蚯蚓都難。
我和傑克就在地下河岸邊休息,我和地下河的距離近在咫尺,可我並沒有看見地下河的水流在動。它的表面靜的像一面鏡子。
我們仍能聽見水聲,水聲在地下河下游,不過應該很近了,我能感覺到水汽,這裡的溼度突然大起來。
“看來我們要餓肚子,這裡沒有食物。”我對着傑克聳聳肩。
傑克仍兩手抱着肩,微微顫抖着說:“那就別在這待着了,到別的地方去碰碰運氣。比如水聲那邊,也許會有發現也說不定。”
我知道這是傑克的好奇心在作祟,我也想去看看,這麼大的水聲場面一定很壯觀。可是我真沒力氣揹他走了,我現在自己都腿軟。其實我早
就預料到,我這狀態,只要把他放下,就再沒力氣背起來。
傑克坐在地上,他的背不允許他躺下或背靠着任何東西。而且他還要小心不要拉扯到傷口,所以他在地上坐得筆直,就像一隻警惕的貓鼬。
我疲憊的坐在他對面,看着他不知該怎麼說。我沒有拋棄他的打算,可是目前這狀態,我沒能力帶他繼續走。看來要暫時把他留在這裡。
好像看出了我的爲難,傑克哆嗦着說:“我可以走,你不用揹我,扶我一把就行。”
這一下問題就解決了,只要不是揹着他,哪怕攙着他、架着他我都沒問題。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就沒理由在這裡浪費時間,早一點找到食
物,是我們活下去的希望。
我攙着傑克,沿地下河向下游出發。很快,我們就來到水聲的源頭。
就像我預料的,地下河到了這裡已經是一個湖。在湖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長的看不到盡頭壩,這個壩比地下河的岸低一些,地下河水可以
漫上去。水聲則來自壩的另一端,似乎湖水漫過壩又流向另一個更深的地方,併發出巨大的聲音。
我站在河岸上,壩在我腳下落差兩米多一點的地方,湖水漫過壩一個手掌的高度,速度很快卻又無聲的流向另一邊。這個壩不但長的看不見
頭,還很寬,獨眼獸手電照不到對面。
我站在岸上仔細盯着壩的表面看。
傑克有點着急說:“往前走,去那頭看看,我想知道水流到哪裡去了。”
我沒有動。壩上面的水很清澈,又不深,在獨眼獸手電照射下,可以清晰看見壩的表面。
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突然我不寒而慄起來。是的,我對它應該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