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綠色的長袍和黑色的霍格沃茲校服相互映襯,金髮和黑髮相互交雜,兩個時時刻刻都幾乎在一起的身影在新學期開學典禮後就成了學校裡最常見的一道風景線,清秀的青年和俊美的少年,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的融洽。
所有的小動物們都時不時的可以看見兩人從走廊上並肩走過,邊走邊說着什麼,或者可以再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看到原來只屬於級長的首位那裡擺放了兩張椅子,坐在上面的人安靜又愉快地享用着美食,又或者在禁林邊、黑湖畔,某棵樹下,某片草地上兩人相互依偎着或坐或躺,一種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裡溫暖的氛圍在他們四周纏繞,大家都會自覺地繞過他們不去打擾。
斯萊特林的級長休息室裡,難得沒有課的下午,湯姆和參寶沒有回禁林的家,在那裡談天說地,享受着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參寶,我想問件事情,關於學院的體術社。”湯姆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着在客廳裡滾地毯的參寶,有點黑線地說:“你就不能坐起來嗎?這個地毯有什麼好玩的,你每回都要在上面滾來滾去,滾那麼多次你都不煩嗎?”
“什麼事情,你說啊,湯姆。”在長長的絨毛中滾夠了的人,終於捨得站了起來,坐到湯姆旁邊,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說:“你不覺得這個毛絨絨的,在上面很舒服嗎?”
“我不覺得。”湯姆看着地上的毯子,黑線地回答:“我唯一覺得就是它踩上去很舒服而已。參寶,那是地毯,它的作用就是鋪在地上的。”看了下參寶不以爲意的表情,湯姆也不再勸他,重新拾回原來的話題說:“現在體術社他們鍛鍊的僅僅是隻是身體,包括體力、力量、敏捷之類的,你不是說‘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我能不能教他們內力呢?”湯姆看了看參寶,見他正仔細地聽着自己說話,頓了頓接着說:“現在麻瓜的世界不太平,巫師界也不是那麼安全,我想讓他們更多些自保的能力。”
參寶依然笑盈盈地看着湯姆沒有說話,眼神卻在對他說:“你說讓那麼多人學內力可能嗎?”
湯姆想想自己也是由參寶幫忙打通身體經脈後纔開始練功,才真正地相信人的身體裡有着經絡的,而且那個經脈又看不見摸不着,沒有感覺過是完全不瞭解的,怎麼和他們解說也是個麻煩事情,如果讓參寶幫所有人都打通經絡,這是湯姆自己肯定不允許的,這樣會累着參寶的,他想了下對參寶說:“參寶你能幫下忙嗎?不要很多人,就阿布一個可不可以?我承認他是我的朋友,那就讓他學吧,至於其他人,我去翻翻書,教他們一些外家的拳腳功夫,再加上他們的魔法訓練,應該也可以了。”
“阿布?那個鉑金頭髮的男孩?”參寶想了下,點頭同意:“一個人的話沒有問題,其實你也已經有能力幫他打通經脈,只是你第一次會有點累而已,他也要適應一下,要不選在週末吧,也能有兩天可以休息,湯姆你看怎麼樣?”
“就這麼辦吧。”湯姆看參寶這樣的安排很好,就完全同意了:“等下通知阿布一聲,週末讓他來這裡,還是帶他到家裡去,參寶你說哪邊比較好呢?我到現在還沒有和任何一人說起過我們在禁林的家呢。”
“還是去家裡吧。那裡可要比你這個級長寢室安全多了。”參寶轉頭看着湯姆,笑了笑說:“他既然是你認可的朋友,那麼邀請朋友上家裡去也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總是要讓人知道的,不是嘛?”
“那就這麼定了,我去找他,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湯姆站起身來,準備去找一下阿布拉克薩斯。
“你就那麼着急去找他?”參寶有點不樂意地看着湯姆,難得下午沒有課,居然要去找那隻鉑金孔雀:“就算你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也不用親自過去啊,別告訴我你連飛鶴傳訊都用不了哦。”
“那個……那個平時都不太用,一時沒有想起來。”湯姆有點尷尬地說,說完魔杖在桌上輕敲了下,把羊皮紙變成白紙,他提筆在上面寫下消息,畫下傳訊符,看着白紙自動折成紙鶴,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在房間中繞了一圈,從湯姆打開的門口飛了出去。
完成了一件心事的湯姆,伸了伸腰,看着在一邊默默喝茶的參寶,猶如調戲一般,伸手挑起他的下頜,讓他把頭轉向自己,湊近了輕聲地說:“參寶,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沒有做呢?仔細想想啊,想不出來,我可是要懲罰的呢。”
“忘記事情?”參寶有點不舒服地推開了湯姆的手,疑惑地問:“我忘記什麼事情了?沒有啊。”
“真的沒有?”湯姆站起身立在參寶前面,彎下腰盯着參寶的眼睛,很嚴肅地說:“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哦,你怎麼可以忘記。”
參寶越發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仰頭看着湯姆問:“到底什麼事情呢,我真的想不起來。”
“吶,參寶,你今天早上還沒有給我個早安吻哦。”湯姆依然板着臉,可是眼睛裡卻滿是笑意,看着聽到答案後傻了的參寶。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一絲絲的紅色從參寶的臉頰蔓延開來,逐漸散佈到他的兩個小耳朵。
湯姆將手撐在參寶坐着的椅子的兩個把手上,把他整個人圈在自己和椅子中間,湊到參寶耳邊,輕輕地舔了下他紅透的小耳垂,話語中帶着點笑意,輕輕地問:“參寶,你是不是該加倍地補償給我呢?”
參寶就覺得哄得一聲,自己的耳垂燙得讓他坐立不安,低着腦袋,讓自己金色的頭頂面對這湯姆,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
“參寶,我可等着你的補償啊。”覺得自己剛纔輕舔的耳垂是如此嫩滑,不禁將它吸入口中輕輕地用牙齒磨蹭着,話語從牙齒中傳入參寶的耳朵:“還是,你在等着我的懲罰呢?”
“我……我……”參寶的臉漲紅得像是個番茄,心裡恨得牙癢癢,卻又有點奇怪的甜滋滋,努力吸了口氣,穩穩心神,擡起頭對着湯姆靠近的臉頰,“吧唧”就是一下,親完低着頭,從牙齒縫裡擠了句“早安吻補給你了。”無論湯姆怎麼逗他就再也不開聲了。
明白參寶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點,再逗下去怕是要惱羞成怒了,湯姆也就見好就收,親了下參寶的臉頰,笑着說:“怎樣,累不累,要不去牀上睡個午覺休息下?”
參寶沒有說話,低着頭瞄了眼已經站直身體,離開自己凳子一段距離的湯姆,點了下腦袋,像條小蛇一樣從椅子上溜了下來,迅速地竄到牀上,拉起被子矇頭概上,輕輕地從被窩裡飄出句:“我睡覺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湯姆無奈地看着牀上已經卷成蛹狀的參寶毛毛蟲,走上前對被子裡的人說:“那你好好睡,我去找下阿布。”
參寶沒有回話,只是從被窩裡伸出只白白嫩嫩的手,揮了揮,示意着你去吧。就又縮了回去。
湯姆搖了搖頭,往門外走去,想想剛纔那個飛鶴傳書,好像有點浪費哦,現在自己還不是一樣要去找他?再回頭看看牀上的被窩蛹,很想和參寶一起睡一覺啊,摟着他的感覺可是非常舒服的。可是誰讓自己剛纔逗他了呢,現在躺上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讓參寶給一腳踹下來,所以還是去找阿布安全點吧。有張有弛,以後才能繼續啊,不是嗎?
難得的午後,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慵懶地端着紅茶,坐在自己的寢室裡,一手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寫停停,他自己也是寫寫想想看看,思考着。突然他聽見自己的房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以及低低的繁雜的議論聲音。
“怎麼了?自己的房門口有什麼吸引衆人議論的東西嗎?”阿布仔細想了下,似乎自己並沒有在房門口布置什麼呀。放下茶杯,拿起自己的魔杖,站在門後,輕輕地拉開房門。門剛開了那麼窄窄的一條縫隙,一個白色小小的東西就從那裡鑽了進來,停在面前。
“什麼東西?”不注意的阿布讓它給嚇了一跳,仔細看才發覺是個摺紙鶴而已,可是這樣的東西居然能夠飛?不過還是先解決了自己門口聚集起來的人羣吧,打開大門看着自己門口聚集的同院小蛇們,眼光從他們身上掃視了一下,看着他們從自己的門口離開,依然還在小聲議論着這個會飛的紙鶴是什麼樣的魔法物品,用的是什麼咒語,有什麼作用之類等等。
阿布拉克薩斯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只不過紅茶已經沒有興趣喝了,他對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一個摺紙鶴髮呆,看它就那麼停在自己的桌上,小心翼翼地用魔杖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很普通的麻瓜白紙折的手工紙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魔法的痕跡,那麼它是怎麼飛過來的呢?心裡下不了決定,是不是要拆開來看看?
想了會,才一手拿魔杖,另一手用羽毛筆輕輕地挑起,慢慢地拆了開來,仔細地看了看,很普通的白紙上寫着幾行字,就這幾行普通的字,讓阿布看了又看,欣喜得不敢相信。
一年來常常陪在湯姆身邊的他自然知道湯姆有着完全與魔力不同的力量,就是那種力量讓湯姆能夠風度翩翩地在衆多魔咒中行走自如,也是那種力量讓湯姆本身的魔力超越了常規一再得以提高。
阿布拉克薩斯是羨慕着湯姆的,更是非常想讓湯姆教他,只是他明白這是屬於湯姆的秘技就一直沒有提起,可是沒有像到,如今湯姆居然說要讓自己也學習這個力量,這不由讓他欣喜若狂,也把對湯姆的感激放進了自己的心底。
拿着那張白紙看了又看,直到確定了才一個人傻傻的在寢室裡對着那張白紙笑,應該慶幸現在沒有人看見他的表情和舉止,否則是誰都不能相信這個居然是巫師界純血貴族巫師的典範,馬爾福家族的少主。
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阿布拉克薩斯絲毫沒有貴族禮儀感覺的發呆與傻笑。收好了手裡面的白紙,又整理了一下心情,阿布才走到門邊,打開了寢室的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人,他不由脫口而出:“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