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四人有點吃驚居然還有不要幾乎已經捧到他面前的財富、權勢, 薩拉查•斯萊特林,看着湯姆說:“不是你們,而是你, 唯有有着我們四個人血脈的人才能繼承霍格沃茲, 這是你的權利也是你的義務, 你無法推拒的。”

“義務啊?”湯姆喃喃地重複了一下薩拉查剛纔所說的單詞, 才彷彿剛剛清醒過來一樣對着薩拉查說:“既然是義務, 那麼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承擔,你們另外三個人的後裔呢?他們爲什麼不來承擔這個責任?”

“斯萊特林不是要求純血的嗎,你們都知道我只是個混血, 應該不符合斯萊特林的要求,無法成爲他的繼承人才是。”想着霍格沃茲那麼大一個負擔壓在自己肩上就有點恐怖的湯姆, 極力的想推脫掉這個麻煩, 而且參寶也對他說過, 作爲一個修真,對於凡世的牽絆是越少越好, 他們是試圖超越規則的存在,越少的牽絆對他們來說就越有利,現在要是壓上霍格沃茲那麼大個傢伙,他要什麼時候才能輕輕鬆鬆的和參寶一起飛昇啊,那麼大牽扯等到他能夠甩脫的時候, 梅林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參寶清楚地知道, 湯姆接受了霍格沃茲的傳承後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個多大的麻煩, 但他這時還是安靜地坐在湯姆的旁邊, 不發一語, 他等着湯姆作出決定。參寶悄悄地伸手握住湯姆的一隻手,牢牢地用自己的手掌包圍住它。

戈德里克•葛萊芬多伸了懶腰, 將自己的腦袋湊近到湯姆眼前,笑得有點猥瑣地說:“所以說是你的幸運呢,小子。我們等了千年纔來了個你,而且還有着薩拉的血脈,要是放你跑了,我們自己都要後悔的,所以你就爽快點,接受吧,那麼婆婆媽媽做什麼。”

羅伊娜橫了戈德里克一眼,端正了一下坐姿後,嚴肅地說:“不要聽那傢伙的胡說,實際情況是剛纔你的同伴提出的那個問題,我們都不能保證我們的能量還能否再等候千年,等來下一個繼承人,所以說只要是有着我們四個人血脈的人,只要在這期間進入這個空間,無論他是純血、還是混血,即便是個麻種,只要他是巫師,就必須承擔起霍格沃茲這個責任,成爲我們繼承人。”

“所以說,你們所需要的只不過是個繼承人而已,而我就是那個不幸的倒黴蛋。”湯姆整個人往椅背上靠了靠,有點忿忿地說:“如果進來的不是我,是一個沒有你們血統的巫師呢,你們準備怎麼辦呢?再等千年?”

“你以爲我們這個空間,是隨隨便便什麼巫師都能進來的嗎?”薩拉查有點驕傲地說:“你進來時也應該發現了,沒有我們四個的血脈的話,你連最基本的入口都不會發現,所以沒有你說的那種可能性。你到底接不接受這個傳承,小子!”

“不要以爲你是我的後人,我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要是你不接受這個傳承,你就和你的同伴一起在這裡陪我們等着下一個巫師的出現,我想將你們兩個留在這裡,我們四個人還是有這點能力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板起臉準備演出黑角。

“小傢伙,繼承霍格沃茲不好嗎?繼承了它,你就是這所千年魔法學校的主人,還有比這更讓你光榮的事情嗎?”海爾加也在旁邊好言好語地勸道:“你想想個,這所學校所有的密室都對你敞開,無數的書籍、無數的材料、無數的財富、無數的知識,而這些只要你繼承就能獲得,所付出的是那麼少少的一點點維持學校魔法陣運行的魔力而已,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合算的事情嗎?”

參寶看着既扮白臉,又扮黑臉的四個人,有點好笑地說:“既然我們能夠下來,那麼以你們那殘缺的靈魂是無論如何怎樣也留不下我們的,我們自然能夠自己上去。還有對於我們兩個來說,書籍、財富、知識、材料,我們都能夠以自己的能力獲得,不需要你們的贈予。所以湯姆,你只要順從你自己的心就可以,你所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的。”

四人在聽到參寶的話後,相互看了一下,薩拉查•斯萊特林哀傷地對湯姆說:“好吧,我們不勉強你了,不過請你考慮一下,我們已經滯留人間千年,用了幾乎魂飛魄散的代價纔等來了你這麼一個人,難道你要我們四個早該去梅林那裡報到的老傢伙再在這裡孤孤單單的等上千年,就爲了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來的渺茫的希望?霍格沃茲也是你的學校啊,你多想想,好不好?”

羅伊娜也眼淚汪汪地看着湯姆,哀慼地說:“不是我們硬是要你接受霍格沃茲,實在是我們已經等不下去了,即使我們用煉成陣鎖住了靈魂,但是規則就是規則,我們的靈魂已經經不起再以個千年的消散了,所以拜託你了。”

湯姆看着眼前的這四個人,所有的對於霍格沃茲創始人以及對於自己祖先的憧憬在他們的軟硬兼施,紅臉、白臉中消失殆盡。他在心底冷冷地笑着,也許葛萊芬多會因爲‘勇敢’、‘熱血’而答應他們的請求,也許拉文克勞會因爲書籍和知識答應他們的請求,也許赫奇帕奇會因爲善良、心軟答應他們的請求,可惜啊,他是個斯萊特林,所以現在請你們付出你們所能付出的最大代價,來換取自己對於他們請求的同意,來繼承霍格沃茲吧。雖然霍格沃茲對自己來說也很重要,雖然斯萊特林裡所有的同學對他也很重要,但是既然自己是斯萊特林了,那麼藏起自己的心意,用最少的付出獲得最大的收穫是蛇的本能呢。

“要我繼承也可以。”湯姆淡淡的說,眼睛掃過那四個已經收起了表情的人,看着他們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不過,你們所說的那些我可不在乎,我要的是:你們作爲我在魔法上的老師,將你們所知道的知識都教給我。這要我們雙方都立下誓言,不能違背。”

“我們所知道的所有知識?”羅伊娜•拉文克勞有點輕蔑地看着湯姆說:“年輕人,貪婪之心不可有。你以爲憑你那個小小的腦袋能夠裝下我們所有的知識嗎?你的這個條件我們答應並履行,但是要附註一下,我們教你,你能不能學會那是你的事情。”

湯姆的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心想:只要你們都教了,自己並不一定要現在都學會,修真的玉瞳簡要來做什麼用的?魔法中的冥想盆是要來做什麼的?只要把所有的知識記錄下來,自己可是有得是時間來學,只是這點是霍格沃茲四人組所一時沒有想到的吧。

“好,可以,只要你們教就行了。”湯姆點頭同意了拉文克勞的說法,看着四個人說:“那麼我們現在舉行傳承?在這裡嗎?”

“不是,傳承的地點在我們四個人花園的中心點,要從這裡走出去點。”薩拉查•斯萊特林說完站起來,率先走了出去。湯姆和參寶跟在他們身後,靜靜的走着。霍格沃茲四人組誰都沒有發現,走動中湯姆的嘴脣蠕動着,參寶也彷彿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會兒,好像思考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給了湯姆一個肯定的答覆。

一行人穿過草地,穿過噴水池走了一段距離後在個空曠的草地中站定。湯姆和參寶往四周打量着,遠遠可以看見在四面都有着個與他們來的斯萊特林密室相仿的居所,同樣有着草坪、樹木,只是東邊的住宅有着的是個小小的樹屋和一顆巨大的大樹,西面的則是一組閃爍着金屬光澤的雕像爲主,南方的則是火紅的晶石組成的跳躍的火焰。湯姆和參寶相互之間看了看,同時提高了警惕。

“就是這裡舉行傳承嗎?”參寶好奇地看着四人,很識趣地對他們說:“我還是離遠點,就不打擾你們傳承了。結束後喊我下就可以了。”說完和湯姆看了看,再對四人說:“你們看一下,我大概離開多遠比較適合。”

“啊,不用多遠的,離開二、三十米就可以了。”戈德里克•葛萊芬多很爽快地說:“你遠遠地看着的,結束了你自己過來就行。”

“我看着你們傳承沒有關係嗎?”參寶狐疑地看着戈德里克:“傳承之類的不是都是比較秘密的隱私嗎?”

“呵呵呵,沒關係的。”羅伊娜曖昧地笑着對參寶說:“既然那個小子能夠帶着你走進薩拉的密室,那麼就你們的關係來說,傳承對你而言就不是秘密了。要不是因爲只能傳承給有着我們血脈的巫師,其實你是比那個小子更好的人選,你可比他要強大多了。”

參寶有點迷惑地看着笑的有點奇怪的五個人,包括湯姆在內,想了會兒沒有弄明白就把它拋到腦後,對着他們說:“哦,那樣我就遠遠地看着你們傳承好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傳承儀式呢。”說完跑到離他們大概二十多米外,看看,走走,再看看,再走走,幾乎是繞着他們爲中心走了幾圈,有時還無聊的彎腰拔幾根小草玩玩。

“站在我們的中間。”薩拉查•斯萊特林對湯姆說:“等下有任何的聲音、感覺都要站在那裡不要動,明白沒有?”

湯姆點點,表示自己已經明白,就順從地走到他們四人的中間。這四個人按照自己的住所的方位分東南西北站好後,同時開始吟誦咒語,那完全與英語發音不同的咒語就彷彿是無數的精靈在歌唱,相互的聲音交雜融合,又彼此映襯。隨着他們咒語的想起,地面微微地抖動起來,腳下的草坪在悄悄地挪動,一道道的或金色、或銀色的魔紋在地上顯現,彼此之間纏繞、連接。

隨着他們唸咒語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草坪的變化也越來越大,直到他們的唸完咒語,一個金線和銀絲勾勒的完整的六芒星陣呈獻在大家的眼前,湯姆就站在陣的中央。四個人彷彿喘了口氣,繼續接着咒語的吟誦,只是這次的語言和剛纔的完全不同,湯姆有點明白這是古代魔文的讀法,莊嚴、肅穆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平地上飄蕩,讓湯姆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陽光漸漸的收斂了起來,除了六芒星陣的所在之外的地方慢慢地暗了下來,就好像其他地方的陽光都集中到了六芒星上,最後整個空間裡只有六芒星陣這一個陽光燦爛的地方,而霍格沃茲四人組也終於停止了他們的吟唱。

他們緊閉的雙眼睜開,看着六芒星陣中央的湯姆,陽光燦爛中的他猶如麻瓜神話中的天使一樣,似乎有一對羽翼在他背後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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