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曉諾和淳兒一起下樓吃了晚餐就急匆匆的去了游泳池——也可以稱爲是溫泉。
“爲什麼滑雪場會有游泳池?”淳兒迷迷糊糊的問。
曉諾就把姜之晨告訴她的都解釋給淳兒聽,淳兒那副崇拜的表情讓曉諾覺得很有成就感,雖然她知道這崇拜本來是姜之晨的。
在路上,曉諾遇見了姜之晨。“呦,曉諾,你來的還真早。”姜之晨臉上泛着笑意說。
曉諾向姜之晨問了好,然後看着淳兒。因爲按理來說,淳兒也要問好的。可是,淳兒卻沒有溫度的注視着姜之晨。
“姜之晨,你很愛笑嗎?”淳兒劈頭就一句話。
“嗯?”姜之晨被淳兒的跳躍性思維弄混了,“什麼意思?”
“去照照鏡子。”
說完這句話,淳兒拉着曉諾頭也不回地離開。
姜之晨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的向服務員借了一面鏡子照,這才恍然大悟。
這真的是他嗎?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冰的讓人心裡發寒。
他被面具禁錮太久了。
“淳兒你剛剛叫姜之晨去照鏡子,什麼意思噢?”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他那張千年撲克臉。”
“噗!”曉諾不禁笑了,這種話,也只有淳兒纔會說出來。
淳兒委屈的望着她:“你笑個頭啦!去泡溫泉啦!”
“哦哦。”曉諾這纔想起正事。
(溫泉中)
“好舒服啊,全身的毛孔都散開了!”淳兒在旁邊大發感嘆,曉諾無語了:“你敢再不淑女一點嗎?”“敢。”淳兒一臉的理直氣壯。
曉諾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離淳兒遠點,做出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模樣,享受溫泉之旅了。
不得不說,這個度假村這麼受歡迎,是有幾分本錢的。這簡直就是暴發戶的品味,金光閃閃,但是又不顯得很奢華。至於這個溫泉池也修築得很好,水溫剛好,而且又一種特殊的按摩功效,泡完之後還可以淋浴。
來反正是來對了!
泡完了溫泉,曉諾和淳兒去了調酒房,順便還叫上了姜之晨和金夜炫,不對,姜之晨是本來就有請的,金夜炫是厚着臉皮跟來的——用曉諾的話說。
“上次的咖啡就很不錯,這次叫你調雞尾酒應該也不成問題吧?”金夜炫笑嘻嘻的問。
淳兒卻有些擔憂:“我們現在才十幾歲,可以喝嗎?”
姜之晨解釋說:“八歲以下的別喝, 超過八歲的可以少喝點, 對身體沒壞處。可以查一下酒的成分,看對身體好不好。”
“哦。”淳兒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直沒說話的曉諾忽然說:“你們直接喝銳澳雞尾酒不就得了?”銳澳雞尾酒是本來就調製好拿來賣的。
“No,no,no。這種的怎麼會顯示出你的技術有多好呢?”金夜炫把曉諾的後路堵住了。
“那我今天是不是不調製,你們就不放過我了?”
“跟着我這麼長時間,果然聰明瞭。”
“……”
在金夜炫的連哄帶騙下,曉諾只好給着三個傢伙一人調製一種酒。
“可口波打、紅眼、珊蒂、城市之間、暖春、哥本哈根的藍天、暢想、陽光谷,自己選。”
“曉諾,這些你都會調製嗎?”淳兒率先開口。 щшш¸ тTk án¸ c o
“嗯啊。”
“問題是我們不會調製,外行的人怎麼知道哪種更適合飲用啊。”
“那好辦。珊蒂這種酒清甜爽口,常被人稱爲女士啤酒,我覺得很適合你。金夜炫的話……城市之間不錯,因爲比較好調製。”最後一句話是小聲地對着淳兒說的,金夜炫沒聽見。
“然後,姜之晨我覺得你可以喝……”
“我自己選。”姜之晨打斷她的話,直視她的眼睛,開口說了一個名字:“樂活騎士。”
“可是我剛剛沒有說過這種酒啊。”
“但是我知道你會調。”
“……哦。”
曉諾走上調酒臺開始調酒。看着她熟練的動作,往酒杯裡兌加利安奴,香蕉甜,牛奶,白可可,白薄荷,紅石榴糖漿,牛奶。濃郁的金色,純淨的白色,鮮豔的紅色,在酒杯裡呈現出來,在調酒房特殊的燈光照耀之下,更讓人想品嚐了。
“曉諾把這些裝到那個什麼杯子裡了?”金夜炫問道,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
“是雪克壺。”姜之晨告訴他。
“噢,是雪克壺啊!”金夜炫一拍大腿,猛然醒悟的模樣,又搖搖頭說:“不懂。”
“懶得跟你講。”
金夜炫沉默了一會,又嘰嘰喳喳的說話了:“她現在調製的是什麼?”
“城市之間。”又是姜之晨。
“城市之間……爲什麼曉諾是先調製金夜炫的呢?”淳兒一句話出口,直接把正在調製酒的亦曉諾一震,手中一個不穩,雪克壺差點掉在地上。
對啊,她爲什麼要調金夜炫的?剛纔在想事情,無意中就……曉諾越想越不爽,但是調酒工序開始了就不可以停止,曉諾就這樣黑着臉調完了酒。不過她的壞心情完全沒有影響到酒的美味,因爲金夜炫接過酒之後抿了一口就說:“好喝。”
接着,曉諾又調製了樂活騎士和珊蒂。淳兒接過珊蒂的時候,朝着曉諾吐了一下舌頭說:“重色輕友!”“那我呢,我自己還沒給自己調一杯呢。”曉諾故作委屈地說。
“你就裝吧!”這樣裝小白兔,曉諾又不是第一次。以前有一次,曉諾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一個大人,那個女人偏偏刁蠻無禮,硬是扯着曉諾要她賠歉。然後曉諾就使出殺手鐗——擠了幾滴淚,可憐兮兮的看着這個女人,還對旁邊圍觀的路人說:“她欺負我!”結果把這女人直接嚇跑了嗎,走之前還甩下幾百塊錢。
最後曉諾還用這幾百塊錢請客,她和淳兒在可可斯吃了個飽。
“那個……”看着在品酒的三人,曉諾小心翼翼的問:“怎麼樣?”
淳兒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樣?”
姜之晨瞭然,最先笑着說:“曉諾,你調製飲品很有水平,這很好喝。”
金夜炫更誇張:“Oh,my god!我出生這麼久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
兩個豬頭,真是不懂曉諾最想看見什麼……淳兒在一旁冷眼旁觀,等他們恭維完了,才悠悠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着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的說:“再來一杯,還要。”
曉諾笑了,朝淳兒投去一個眼神——知我者,淳兒也。
正當四人開心之時,衝了一個程咬金。
“嘿,金夜炫!在喝什麼呢,這麼高興,讓我也嚐嚐唄。”來的人是白蘇。和以前一樣,她徑直走到金夜炫面前,接過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
淳兒和姜之晨都呆了,金夜炫也愣愣的看着白蘇。白蘇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微笑着看着他,還用手虛擦了擦嘴邊的酒液(其實什麼都沒有)
曉諾感到有些不對勁,因爲白蘇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明顯的挑釁。思前想去,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白蘇喝金夜炫的雞尾酒時,用金夜炫的酒杯喝的地方,和金夜炫喝的地方一樣。
淳兒看到,曉諾的臉色有一絲不健康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