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開學季,南方大學迎來了辦校以來的50週年,這次的開學晚宴深受校方的重視,每個班都會被徵收幾個文藝演出的節目,芮芮她們班也不例外。
“你們每五個同學爲一組,編排一個節目,到時候,我們再在班裡表演來審覈,再排到學校裡去。”輔導員老範端着他已經用了多年的陳舊茶杯,邊吹着熱氣,邊看着各個朝氣蓬勃的新生嘟囔着。
芮芮那一組就是後排的那幾個人組團在一起的,其中有顧晨央,沐森嶼,大胖墩柳舒齋和機靈鬼孟晗,大家都在推辭着誰來當這個組長。
“芮芮要不你來當組長吧,你不是開了個奶茶店嗎,平時肯定也長了不少的見識吧,規劃能力應該不錯,你來當吧!”孟晗繞指柔玩着自己的麻花辮笑着說。
“我怎麼行啊,我可是什麼都不懂的。”說完,芮芮緊張的看着森嶼,別人叫她的名字,森嶼盡然也毫無觸動,莫非是森嶼故意裝作不認識芮芮。
“我來當吧,我是HLT男團隊長,我經驗充足。”大家看着森嶼高興的笑了,從討論問題開始,森嶼就一直皺着眉頭不說話,大家本來都想推薦他,但是,都不敢提出來商量。
“好,那我們要表演什麼節目,我看了一下其他組的,大部分是唱歌、跳舞、相聲還有小品,都是不怎麼新鮮的常規節目,我們來點什麼好?”晨央一臉認真的琢磨着。
“我們就表演話劇吧,以青春年華爲主題,具體人物分配和表演類型,我們選好劇本再另做打算。”森嶼用手比劃着,很有指揮官獨有的魅力。
孟晗激動的拍手說“這個好,這個好。”
下課後,芮芮和清歌約在食堂,芮芮點了她愛吃的糖酥裡脊,清歌吃着自己碗裡的紅燒肉,閃閃的眼睛也緊緊盯着芮芮碗裡金燦燦的糖酥裡脊肉。芮芮看着她可憐兮兮眼巴巴的,就笑着給她夾了兩塊肉。
“來,來,我可憐的寶。”芮芮調皮的摸了摸清歌的小鼻子。
清歌立馬夾起就放在嘴裡“嗯,啊嘛嘛,怪不得你這麼喜歡吃這個,味道真的挺不錯的,你瞧瞧這色澤就一個字絕,下次我也來一份,嘿嘿。”
“對了,你們搞什麼節目啊,我們組搞的是話劇。”芮芮邊舔着嘴角的肉汁邊問清歌。
清歌扒了一大口的飯吐槽到“我們班一個師範班,才藝比不上你們文藝班,咱們組就推薦了個唱歌的,還不知道能不能被輔導員翻牌呢。”
清歌垂頭喪氣的大口吃飯,頓時,擡頭問芮芮“對了,你和那個大明星怎麼樣了?你去和他相認了嗎?”
芮芮緊皺着眉頭說“沒有,他好像在假裝不認識我。”
清歌氣急敗壞的說“他可能是怕你給他丟臉吧!人家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流量明星呢。”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終於把那頓飯解決了。
在鋪滿了銀杏葉的學校長廊裡,在森嶼的細緻安排之下,森嶼和芮芮是男主角與女主角,他們扮演的是將悲情版的海的女兒改爲最後幸福生活在一起的青春浪漫劇情。
當劇情裡作爲王子的森嶼緊緊的抱起終於用聲音換來人類身體的美人魚芮芮時,大家都被現場的畫面驚住了,不得不誇讚,他們兩個還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的感覺,晨央斜眼看着,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芮芮的臉龐映滿了紅暈,眼睛一眨一眨的,把頭縮得很低。
森嶼見她羞澀成這樣,就把自己的頭擡高對她說“海的女兒大家主要看的是美人魚,你這樣低着頭是得不到劇情裡該有的效果的,來,把頭擡起來高過我的肩膀的位置,這樣才能讓觀衆把視覺轉移到你的身上。”
芮芮輕輕的擡起頭,頭髮懶懶散散的撒在森嶼的肩頭,他們現在隔得好近好近,只要森嶼一個冷不防,芮芮就一定能輕易地親到他的臉蛋,芮芮的心砰砰作響,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她心裡暗想“他果真是不認識我嗎?還是他另有他自己的想法。”
當下課了之後,大家都走完了,芮芮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盯着自己的桌子發起呆來,這時有兩個女生走了進來,芮芮知道她們有一個是剛剛在接新戲的安允樂,還有一個是富二代千金禾以藍。
“哎呦呦,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海的女兒素芮芮啊,真是搞笑,自個兒認爲改了劇本,還真的是變成了偶像劇了,你就別做夢了,森嶼讓你當上女主角都是在眷顧你,別太早的癡人說夢了,到最後啊,受傷的都是自己,就像森嶼這樣的大明星,能看上的就只有我們這樣的論美貌和權財兩用的女生,你算得了什麼。”禾以藍傲慢不已地坐在芮芮的跟前。
芮芮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背起揹包就走了,一眼都沒有看她倆,很颯的摔門就走,見芮芮當兩人的話是空氣,如此冒犯地位高貴的她們,兩人定定的站在那兒“切,沒有教養的東西。”
芮芮抱着手,一個人走在無人的長廊裡,陽光灑在地板上映出金燦燦的光圈,入秋了的季節帶走了長廊裡曾經爬滿綠植的境像,留下的只是最美好過後的一場殘敗。人生這條歲月的長廊,始終都將是她一個人慢慢走過,不依賴任何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完成她人生的漫漫旅途,然後,再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繁華的人間煙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