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麼這麼肯定？”
“顯然，你仔細看這篇文章，但凡貶低咱們清軟和吹捧他們御劍居地句子，完全是誇張到極致的。
如果全文都是如此誇張的說法，我倒是會懷疑這個編輯的水平了，但是諷刺大衆軟件的句子，才站在讀者角度，類似第三人的視角，很有些煽動性。說明這位編輯寫文章的目地在於打擊他們未來的對手大衆軟件，並且是在創刊號上刊登如此挑釁式的曝光文章，也是一種炒作性的商業手段，藉助電腦遊戲雜誌裡最有名氣的，予以打擊，以賺取眼球，讓他們的雜誌瞬間提高知名度。
換句話說，清軟和凌仙居都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不同的是咱們被貶，凌仙居被捧，但是那些捧地句子，太過分了，倒有些捧殺地意思。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說的好話，所以我說他們也有一成地可能性，在合作。”
“……”華志氣聽着郭曉冬的話。實在有些腦暈，他拿起《pcgame》翻到那篇文章，一邊對照一邊思考，好一會才說道：“辦個雜誌也有這麼多門道，郭總，你怎麼知道這些？”
“在商言商，我和你的定位不同。雖然我出身於技術，但是現在我是個商人，一個職業經理人，看地書多，談的生意多了，一通百通，不過儘管如此，也會時常失誤，商場如戰場，你應該知道。
兩年多前。我問過你，你是想做一個高級遊戲開發者，還是做一個好的遊戲商人，你選擇了後者，那你必須學會撥開掩蓋事情的迷霧，通過分析找到事情的本質。”
“明白了。郭總……”華志氣離開了郭曉冬的辦公室，腦子裡還盤旋着郭曉冬的話，他始終覺得《pcgame》和凌仙居有貓膩，哪怕只是一成。些《pcgame》地背景，社長兼總編高東成，下屬十一名編輯。美術編輯筆名雨人，是ken的那位朋友，爲人很義氣，不像是陰險小人。高東成四十歲，曾經是大學語文教師，現在下海開辦了這家雜誌社，據說資金是通過一個親戚的擔保，貸款的。
看着程元偉發來的資料。湯文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始終覺得不對勁，但是他也不打算讓程元偉繼續查下去了。他準備等着對手出招，只有出招了，纔可能露出破綻。
這年頭，開家公司，都快趕上私人偵探社了，姜起這個小子，還不如和以前一樣，上來直接一通好打，看誰更能打，這麼玩陰的，真他媽媽的煩。
湯文盡力拋開這些，繼續寫他的專殺工具代碼，這個是準備用來對付即將出來的cih病毒的，當然他不會給任何人看，否則一定會被懷疑cih是他自己編寫出來地。
這段時間，齊歡暢和他已經開發了幾個小的當前流行病毒的專殺工具放在了以御水工作室申請的網易空間，由於小巧精緻又好用，下載還挺火爆。當然湯文沒有告訴丁雷，這個御水就是他和齊胖子的。
同一天時間，和凌仙居幾條街之隔的清軟遊戲事業部總監辦公室，華志氣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說話地自稱是《pcgame》商務部，想和他見上一面。華志氣心裡很厭惡，但是他當然不會對着電話衝動，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找他做什麼。
中午的時候，華志氣在清軟公司附近的茶座見到了這位帶着眼鏡的，自稱是雜誌社商務部高經理的中年男子。
“華總，這裡的茶不錯，特地邀請你來品嚐品嚐。”
“嗯”華志氣冷哼一聲，開門見山：“找我有什麼事，請直接說，不用在這裡假客套。”
“哈哈，華總果然快人快語，到底是年輕人，那我就不客氣了。”高經理笑道：“我希望和清軟合作。”
“怎麼……”華志氣冷然道：“你們不是創刊號還在臭清軟嗎？”
“那是炒作，華總年輕有爲難道看不出來？那篇文章的語氣，讀者看了不會對《俠侶情緣》有多大憤恨，也不會因此對《飄渺》就增加了多少好感。”
看來郭總說的沒錯……，華志氣心裡盤算着，臉上微微一笑：“我怎麼能相信你，再說你們只是一個新的雜誌，又能有什麼效果。”
“隨你，反正凌仙居和我們已經談了，就等我們社長拍板，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再來問問你們。”高經理非常傲慢：“我想清軟這麼大家公司不會比凌仙居還要蠢吧，他們都在看了雜誌之後，來找我們，要求合作。”
“那當然，你們那麼讚美他們的遊戲。”華志氣的語氣十分的平淡。
“華總，看來我看錯你了，你真是年青無爲。凌仙居看到我們的文章，認爲我們是在捧殺他們，所以希望合作，因爲他們沒有大衆軟件這樣一家全國知名的電腦遊戲雜誌合作宣傳，所以希望和我們這樣一家信雜誌開始合作。建立長期地關係，他們給錢，我們幫助他們做略帶虛假地評測式文章。這纔是他們的目地，想不到華總竟然以爲他們看了上期讚美地話，高興的忘乎所以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認爲華總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高經理的話說的很刺激華志氣，他心裡正翻騰着氣惱，但是面上還是強壓制火氣，“我們不會和《pgame》合作。再見！”
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到辦公室，他就立刻打電話給了《大衆軟件》的車總編，把事情一說，要求車總編曝光凌仙居和《pcgame》之間的金錢關係。”
車總編很是猶豫，他知道如果這樣陷入口水戰，等於是在幫助《pcgame》炒作，大衆軟件的市場份額已經是全國最大的電腦遊戲雜誌了，沒有必要靠這個。而《pcgame》剛好可以藉助此事上位，爭奪市場。
車總編把顧慮一說，華志氣沉默了一會，就說自己會想一個完全之策，讓車總編一定會一擊就把《pcgame》打垮。
華志氣一向爭強好勝，對某一件事太過執着。反而忘記了，他現在要做的是《俠侶情緣二》，而不是做遊戲雜誌，去對付《pcgame》。
當華志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郭曉冬的時候，郭曉冬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沒有說，因爲華志氣怕自己不同意。在後面特別加了一句，說請示過任董事長，說一切遊戲相關的事情都由華志氣自己決定。
華志氣這麼說的原因並不是對郭曉冬不尊敬，郭曉冬瞭解華志氣，從某個角度來說，他還是一個只會編程的單純地程序員而已。所以郭曉冬沒有生氣，他打算就讓華志氣去搞，雖然華志氣幾次吃了虧。但是《俠侶情緣》的遊戲質量給公司賺取了兩百萬的利潤。這是除了飄渺和飄渺掌櫃之外，華夏自主研發的銷量最好的遊戲了。
也因爲此。華志氣幾次吃虧，還是沒有改，所以郭曉冬準備看着華志氣更多的吃虧，直到他改變爲止，直到去年，郭曉冬才知道任董事長爲什麼那麼信任華志氣，以前他一直認爲任天飛是因爲開始把精力放在金融上面，全力運作公司上市，才把下面地權放手，後來才清楚，華志氣是任天飛的弟弟，親弟弟，只是自小走失。
任天飛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華志氣也是去年才知道，但是他不想說，他不想靠他的大哥，所以任天飛滿足了他的願望，也不說。郭曉冬卻是無意中聽到他們的對話，才知道整個事情的，既然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多管，反正他也在盡力幫助華志氣成長，當然他還有另一個打算，是幫助清軟的，但是現在他不會和任何人說。
“行，就這麼去做吧，不過我看那個什麼高經理很老練，你小心一些。”郭曉冬提醒道。
“放心吧……”華志氣很自信地點了點頭，他想到的辦法是假意和高經理合作，隨後用錄音的方式讓高經理說出收了凌仙居的錢之類的話，然後在《大衆軟件》揭露的同時，把錄音放到網易空間裡最點擊量最高的個人遊戲網站上，讓網友們自己聽。
下午的時候華志氣約出了那位高經理，出人意料地順利，幾天之後，1998年地一月一日元旦，網易空間裡著名個人遊戲網站出現了這段錄音，接着就是《大衆軟件》的爆料。當天下午，凌仙居的網站論壇就出現了很多網友玩家的罵聲，吵翻了天。
“狂人，清軟太過分了。”陸角一邊聽着錄音，一邊看着最新一期的《大衆軟件》，嘴上怒道。
吳元一向只會靦腆的笑，這個時候也不免一臉的怒意，羅小音更是氣憤的想打人，ken直接給他在《pcgame》的朋友雨人打去了電話，魔王一言不發的微微皺眉。
凌仙居的頭兒張一軍則盯着屏幕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齊歡暢有些走神，想去發表一下意見，被湯文的一個問題給打斷了，湯文不想參與到凌仙居的事情上來，他已經在網上聽到了錄音，他知道是被誣陷的，他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但是他希望張一軍自己去解決，只有經歷更多，將來凌仙居成爲集團下單獨的企業的時候，張一軍纔有更多的方法去經營好這個公司。
這就是凌仙居現在的狀態，如果華志氣看到了一定會哈哈大笑，他的計策得逞了，他喜歡這樣的一時之快。可是他當他接到郭曉冬的電話之後，臉色立刻變了。
“什麼，郭總！”華志氣衝到了郭曉冬的辦公室：“要我們和凌仙居聯合宣傳？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俠侶情緣二和飄渺二合作上市，希望玩家們能夠同時購買兩款遊戲，以往一定有都玩過的玩家，現在我們要打破那些只玩某一家公司遊戲的玩家的壁壘，如此我們兩家的銷量都可以上去，也避免了這種雜誌之間的口舌之爭。”
“不行，我不同意，要去你自己去。”華志氣怒道。
“我是總經理，以後你會明白的。”郭曉冬第一次對華志氣強硬起來，合作就是他之前聽到華志氣打算錄音之後的計劃，他就是要等到《大衆軟件》曝光，然後在尋求和凌仙居工作室的合作，這樣會更有爆炸力，雖然損害了《大衆軟件》和《pcgame》的利益，但是會讓清軟和凌仙居的在玩家中的口碑同時提升。
兩家雜誌的口水戰，很容易讓玩家們把兩家公司也當成是兩隻吵鬧的青蛙，相互攻擊的蟲子，到底誰強誰弱，誰對誰錯，玩家和讀者們都無法判斷，反而當成了狗咬狗。
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郭曉冬就希望利用雜誌的爭吵，讓兩家公司攜手合作，擊破堅冰，一下子脫離雜誌之間的口水戰，讓玩家們認爲，那不過是雜誌之間的八卦，好的遊戲公司道德自然是好的，他們的合作就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我明白？”華志氣惱火道：“你用總經理來壓我？”
“不是壓你，任董事長讓我做ceo，那麼我就有權決定公司所有的業務。畢竟你的遊戲事業部還沒有分離出去，成爲集團子公司。”
“行，那你去合作吧，我纔不管！”華志氣怒氣匆匆的離開了郭曉冬的辦公室。
郭曉冬絲毫不生氣，華志氣這樣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相信任董事長知道了他的計劃，也一定會贊同，跟了任天飛這麼多年，他很清楚這位老總不是一個爲了親人不分對錯的人。
郭曉冬拿起了電話，直接撥打到了湯文的座機之上，他認爲只要凌仙居的湯文不是傻瓜，是不會放棄這次合作的，而且凌仙居更需要這樣的合作，來對玩家解釋收買雜誌做假評測的事情，以平息事端。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