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去了趟季家，臉都憔悴了？”卓烈看着心不在焉扒拉着飯的卓紀元，開玩笑地說。“是不是季風的病很厲害，讓你心痛了？”
“哥——你說什麼啊？”
“是呀。烈兒，怎麼和妹妹說話的。”金素宜笑着看了看兒子。
“不過他的病真的很厲害啊！我從沒見過。你知道嗎，他渾身長滿了膿瘡啊！——”s說着，說着，眼淚水多快掉下來了。
這時的卓烈才意識到，妹妹的心情看來真的是不好。
“沒事的。有劉醫生的照顧，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卓烈安慰着妹妹，夾了一塊咕嚕肉都妹妹碗裡。
“不是劉醫生照顧他的。是一個女孩。”卓紀元一想到昨天印雪幫季風換藥的情景，心就一落千丈。
“怎麼了？一個女孩，是護士吧！”陳靖好奇地提起勁來。
“不是護士。是季奶奶收養的一個女孩。起初，雪兒和她吵了起來……後來雪兒打了她一巴掌。”
“啊。這個季雪這麼厲害。”陳靖瞪圓了她的雙眼。嘴也停止了咀嚼。“後來呢。”
“雪兒以爲她是新來的傭人，開始我也以爲她是傭人呢。後來季奶奶說是收養的。”
“真有趣。他們季家還收養人。嫂子你說是吧。”
金素宜一直沒有說話。緩緩地吃着自己的飯。沒一會兒吃好了。
“你們也好好吃吧。別家的事不要議論太多。”
卓紀元和陳靖聽了，忙低下頭吃飯。
卓烈吃着飯，突然擡起頭看了卓紀元一眼。
“說實話。紀元，你還是少和你的雪兒一起吧。她太跋扈了。”說罷，將筷子一放也走了。
大大地餐桌上，只剩下卓紀元和陳靖她們兩個。
“紀元。他們幹嘛要收養那個女孩啊。”
“我怎麼知道啊？不過好像季叔叔和夏阿姨也不知道這個事情。”
“奇怪哦。他們又不缺女兒。”陳靖還是靜不下來。“對了，那個女孩長的怎樣？”
“但我看季奶奶好像很喜歡那個女孩子……長得……”卓紀元一臉的若有所思。
“很漂亮。”卓紀元搖搖頭。
“難看。”卓紀元還是搖搖頭。
“靖姨。這個女孩很特別。就是你看到她，似乎整個人都會安靜下來。很空靈吧。”
說完，她喝了幾口果汁。
“空靈？有這樣的人？”陳靖將吃進嘴裡的山藥，忙吞了下去，伸長脖子等着聽。
“還有，我覺得季奶奶以後也會很疼愛她的。”
“……你若看到她照顧季風的樣子，就明白了。季奶奶有多疼季風啊！她能將季風照顧的那麼好！……”卓紀元想着，那天季風的房裡，老太太看着印雪照顧季風的時候，是一臉的滿意。
“唉……”想着，卓紀元看着碗裡沒怎麼少下去的飯，嘆了一口氣。
卓烈回到自己房裡。整理了一下書籍。一本本厚厚的法律書籍堆砌在幾個大桌上。不記得，從何時起。他喜歡到家裡的第三個書房去拿這些書來看。
早上，他去了聖德。到了系主任那邊瞭解了一些開學的事宜。屆時他要作爲學生代表在新生代表那邊發言。
其實，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估計學校讓他發言，就如讓卓紀元作爲高中部代表一樣吧。因爲他們都和聖德有抹不去的關係。
他該選擇法律嗎。這段時間，他不停地問自己。要和爸爸和卓遠那樣嗎？
他說不清楚。對於法律的喜愛是因爲家庭還是真的是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該怎樣選擇。法律？醫學？
是或不是。對於他。現在真的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