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他的婚訊轟動全城(7000+)
“爲什麼要出院,我覺得醫院的空氣比家裡的好的多。”溫之榆不肯出院,她想等着,等着他來看她。
葉楣隨意的往後看了一眼,保鏢進門來,面無表情的立在她身後。
溫之榆起身,回頭看着葉楣帶着保鏢的樣子,看來今天不出院還不行了。
“副總還是換衣服吧。”葉楣的語氣依舊恭敬禮貌,不帶有任何的私人情緒洽。
溫之榆鬧脾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沒什麼不習慣的。
反正不合作,那就非常手段解決就是了。
溫之榆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換好衣服立在鏡子面前,想要伸手拆開自己臉上的紗布。
然而所有的勇氣也只是讓自己的手伸到紗布上,卻不敢去拆開來看裡面的猙獰鈐。
如果這張臉不能回到以前的樣子,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她連漂亮都沒有了,還有什麼,難道還期望黎錦安來愛她嗎?
“副總,好了嗎?”葉楣在外面敲門,低聲的問。
溫之榆拉開門看着她,姐姐這麼迫不及待的送她回去,是想要躲避些什麼。
“薔薇呢?”
“沈小姐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手上的陸先生,沈小姐安然無恙,副總放心。”
溫之榆微微蹙眉,保鏢一前一後的跟着,葉楣在她旁邊,生怕她會跑了似的。
“我想去看看。”溫之榆還沒有企圖從醫院裡逃出去,可是現在姐姐的急切讓她忽然之間就有了這個想法。
“副總,溫總吩咐過了,沈小姐空下來會來看您的,醫生說了,您現在的身體狀況需要好好的靜養。”葉楣不卑不亢的言語裡透着幾分威嚴。
像是她要是敢不聽話,就能將她就地正法。
溫之榆慘淡的笑了一下,不再說話,連下樓的電梯都是特定的,一個人都沒有,加上自己身邊的。
樓下的保鏢更多,溫之榆看了一眼停在門外的車子,不悅的蹙眉,卻也無可奈何。
現在自己這個模樣該要如何從這羣男人的手裡逃走。
車子中途沒有停頓過,溫之榆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原先計劃的去英國,被這場大火給打亂了。
而她捨命救下的那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還是他不想來看她。
又想起黎錦川說的話,他是爲了救陸世妍而去,難道那也是真的嗎?
可是當日他對她哭的那麼難過卻不是假的,他們的離婚是有原因的,是他不想的。
難道是那天的火太大,她的眼睛迷花了嗎?
還是自己的感官出現了問題。
回到溫家,溫之榆第一眼就看到門口一臉清冷不悅的鬱子傾,微微一怔,纔想起來自己住院這麼長時間,他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現在想起來,她三番五次的不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一回事,他應該是生氣的纔是。
“師父。”她走過去低聲喚了一聲,鬱子傾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被紗布包裹的臉,目光清淡。
“怎麼?毀容了?”他的話多少是讓人感覺到刺痛的,畢竟這是溫之榆一直不敢面對的事情。
“師父……”
“既然這麼想送死,怎麼沒有被火燒死?”鬱子傾盯着她,居高臨下,一股冷氣瞬間將溫之榆緊緊的包圍。
溫之榆望進他從來沒有喜怒的眸子,看不清此時他眼中流露的是什麼東西,但是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葉楣立在臺階之下,看着鬱子傾這麼對溫之榆,心裡雖然詫異,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這哪是師父對徒弟的樣子,分明是憤怒的情人吶。
“師父,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想怎麼樣我能怎麼辦?”鬱子傾隨即甩開她的臉,轉身進去。
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臺階下的葉楣心思剔透,什麼不能看出來?
溫之榆低着頭跟着鬱子傾進門,穿過條條小道回到自己的房間。
鬱子傾在院子里弄自己種的那些藥草,一向平展的眉緊緊的皺着,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皺眉。
這一次,他竟然一點都不像原諒那個固執的孩子,做出的都是些什麼事?
爲了一個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連命都不要,難道其餘的人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什麼時候她偏執的這麼不可理喻。
晚上溫之錦回來的時候特意的去看了一眼溫之榆,因爲身體不舒服也睡得早,她去她已經睡下了。
“張小姐,最近在溫家宅院裡多安些人手,不能讓她出去,也不能讓外面的流言飛進來。”溫之錦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着茶,目光盯着眼前的水霧有些發呆。
“今天下午已經增添了人手,二小姐什麼都不會知道。”張果端端正正的立在堂下,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樣就好。”溫之榆擡眼對張果笑了笑,這個在溫家多年的人,當然不會讓她失望。
只是最怕有心人吶。
今天晚上黎家的記者招待會真可謂是驚天動地,黎錦安居然面帶笑容的對所有的記者聲稱要跟陸世妍結婚。
而所有的記者跟約好了的似的,關於溫之榆的一切無人問起,說明黎家早就安排了一切。
黎錦安真的比想象中的要絕情的多,能在這個時候宣佈跟陸世妍的婚事,真是,怎麼說呢。
這不要臉的程度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級別了。
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溫之榆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她會怎麼辦呢?她會死的,會因爲這個男人的絕情痛苦的想死
“不過大小姐,沒有不透風的牆,二小姐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張果不得不說這個問題。
能瞞得了一時,難不成還能瞞得了一世嗎?
溫之錦淡淡的勾了勾脣角:“如果不是有心人,我想不會有任何讓溫之榆知道這件事的,提防有心人就行了。”
“好的,我會吩咐下去。”張果點點頭從廳裡退了出去,門口鬱子傾進來。
剛剛她們說的話他都聽到了,溫之錦想瞞着溫之榆什麼。
“鬱先生來了。”
溫之錦換上一張明豔的笑臉。
鬱子傾沒什麼表情:“想瞞着她什麼?”
“黎錦安今天宣佈跟陸世妍的婚事,震驚嗎?”她聽到這個事都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黎錦安什麼時候會做這種低級的事情,可笑的是黎家的門檻那麼高,偏偏陸世妍這個落魄千金就跨了進去,到底是給黎家的老老少少施了什麼魔法,居然都接納了這個劣跡斑斑還緋聞在身的女人。
鬱子傾身子一頓,眼睛不由得睜大,怎麼會不震驚,若是跟別的女人結婚,可能還沒這麼驚訝,這個人卻是陸世妍。
的確是讓人匪夷所思的。
“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鬱先生對之榆真的只是師徒之間的感情嗎?”溫之錦眼睛半眯着,持懷疑態度。
鬱子傾面色一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若是不喜歡之榆的話,我只好等這件事結束然後送她去英國,在那裡興許會邂逅一個伯爵什麼的紳士。”
溫之錦笑的很壞,鬱子傾卻聽的滿臉黑壓壓的,這個女人真是。
“她心裡只愛黎錦安,你還是不要亂想了,也不要做什麼。”若是一不小心傷到了她怎麼辦?
溫之錦不說話了,盯着他似笑非笑,男人的心理其實都是一樣的。
可能每次想到溫之榆在黎錦安懷裡,他心裡都不是滋味吧,只是礙於倫理,他只得以一個師父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
那種想奪又不能奪的感覺,其實很煎熬,這個男人看着清心寡慾,其實心裡有着極強的佔有慾。
“我也這麼認爲,我當然不會做什麼。”溫之錦說着,目光從他身上移下來,不去看他。
鬱子傾是不太喜歡溫之錦這個人的,城府太深,太有心機,也太狠毒,不喜歡給人留餘地。
這樣的人不好。
鬱子傾冷冷的從廳裡出去,留下溫之錦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茶,這件事要考慮的方面還真的是很多。
偏偏現在不能跟離家翻臉,那時候自己真不該手軟的就放過陸世妍,爲了一時的仁慈,看看都是些什麼糟糕的後果。
自己拿突然之間要結婚的事情轟動全城,人人都知,唯獨這消息傳不進溫家的院牆。
而陸世妍開記者招待會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溫之榆知道,偏偏溫之錦在保密工作上做的天衣無縫,溫家戒備森嚴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而她又不安去招惹溫之錦,只好一個人被氣的胸口疼的發悶。
婚禮的請柬從黎家到溫家,溫之錦不在,請柬就到了張果的手裡。
正打算拿去扔了,結果一轉身就看到溫之榆站在她身後。
溫之榆執意不肯拆掉臉上的紗布,臉上是什麼表情看不到,但是眼神有些冰冷。
目光直直的落在張果手裡的請柬上,鮮紅刺目的東西看的她眼睛生疼。
“張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她邁開腳朝她走去,張果不住的退下意識的酒要藏着背後的請柬。
“二小姐,沒什麼……”
“沒什麼你躲什麼,藏什麼?”溫之榆逼近,咄咄逼人的盯着她被她嚇得有些蒼白的臉。
張果被她逼得退的很快,然而溫之榆的手很敏捷的伸到她的身後將紅色額請柬奪了過來。
等張果想要去拿回來的時候,溫之榆已經翻開來看,她皺着眉頭,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世界彷彿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溫之榆感到自己心臟的血開始倒流,心跳變慢,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起來。
這請柬上寫的什麼,黎錦安跟陸世妍?這什麼跟什麼?
原來姐姐這麼多天一直瞞着她的事情就是這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唯獨她不知道。
以爲她不會知道嗎?還是覺得以後知道心裡會好過一點?
“二小姐……”張果本能的朝她走過去,輕輕的叫她生怕會驚嚇到她。
溫之榆的手緊緊的捏着請柬,不住的抖,一雙眼睛變得通紅。
爲什麼在經歷過生死之後他對她還是這樣絕情,爲什麼連一點仁慈都不願意還將請柬送到了溫家來。
“我做錯了什麼?”上天竟然要這麼懲罰她,用如此惡劣令人作嘔的方式。
“二小姐,你冷靜一點,任何事都是有餘地的,相信我。”張果此時變得很有耐性,這種情況下溫之榆隨時會失控。
那到時候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餘地?”溫之榆冷笑,將手中的請柬緊緊的握在手中,目光投向了大門的方向。
“二小姐,你該回房去了。”張果猶豫不得,將她攔住。
而此時心裡燒了一把火的溫之榆力大無窮,將張果硬生生的推開不說,還靈敏的多過了保鏢的阻攔。
從戒備森嚴的溫家大門逃了出去。
“快,把她抓回來!”張果盯着門口輕喘,她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要是讓溫之榆脫離了他們的監控,一定會有事情發生,這是毋庸置疑的。
保鏢黑壓壓的一羣全都涌出了大門,去追趕逃跑的溫之榆。
溫之榆穿着拖鞋,長髮凌亂的飛在後背,她的目的地是黎信,她想去問問他是否還有心。
問問他當日的表現都是假的。
有種疼在心中瘋狂的蔓延,撕心裂肺的,蔓延了全身。
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着,她難以承受這個結果,爲什麼在付出一切之後她依然是什麼都得不到?
從離婚到現在,她用過多少手段,善良過,惡毒過,也不要臉過,現在都不要命了,但仍然是沒有引起他半點的注意。
她從沒有這麼痛過,即便是黎錦安那麼過分的對她,她都沒有這麼痛過。
而今他終於將她的底線狠狠地觸及了。
保鏢的車子在後面窮追不捨,卻又不能像溫之榆一樣在大街小巷裡鑽來鑽去,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他們跟丟了。
她跑去黎信的時候很狼狽,她臉上還纏着繃帶,誰都沒有認出來她是誰,就看到她一身居家穿着,光着腳跑在黎信大堂的地板上。
不少人都嚇了一跳,這個人是誰,在看不到面目的情況之下,大多數人都以爲來人只是個心理不正常的女人。
她一身狼狽的想要上樓去,但是被前臺給攔了下來,說真的,保鏢應該攔住的,這麼醒目的一個人,萬一是個極端分子怎麼辦呢?
“讓開!”溫之榆眼神清冷,前臺幾乎被這個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是溫之榆啊,她、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溫、溫小姐。”前臺結結巴巴的不敢說話,黎家老爺子已經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在黎錦安面前提起溫之榆這個名字。
現在她卻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黎信的大樓。
“怎麼?有了新太太就要攔着我了?”她的語氣裡不乏憤怒。
前臺不敢趕她出去,畢竟她背後是強大的溫家,可是如果不趕她出去的話,黎信背後又是黎家。
都得罪不起,她要準備去辭職了。
“溫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做主。”前臺的態度轉變的有些不卑不亢,反正橫豎都是死。
“怎麼了?”
溫之榆還未說話,一道溫柔甜膩的聲音將這個僵局打破。
這個聲音溫之榆怎麼會不熟悉,擡眼看過去,她面容姣好,眸光溫和,佔盡了端莊賢淑。
而她突兀的立在這個大堂裡,看着光鮮亮麗的女人,狼狽的無處遁形。
陸世妍的目光從前臺的移到溫之榆的還綁着紗布的臉上,脣角不着痕跡的勾了勾,笑的很淡。
“這位小姐是誰?”她的語氣溫和,卻是女主人的姿態。
“是、是溫小姐。”前臺的聲音極小,誰不知道這個陸世妍並非是看上去的這麼溫和友好。
能再一次站在黎錦安的身邊沒點雷厲風行的手段怎麼行。
陸世妍似是疑惑的挑眉:“溫小姐?這臉都蒙着紗布,怎麼能確定是溫小姐呢?”
她眼中的壞盡數被表現的溫柔給掩蓋,唯獨溫之榆看清了,這個女人是經過了這麼多的淬鍊變得不一樣了麼?
前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陸世妍的手腳很快,上前幾步,猝不及防的將手伸向了溫之榆的臉。
溫之榆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反應,可是陸世妍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臉上的紗布在她的手拉扯了一下之後從臉上一圈圈的掉下來。
堂下經過的人不是很多,但所有的腳步都停了下來,目光都投向溫之榆的臉。
原本白皙光滑的小臉因爲被火浪灼傷,左邊臉有着十分猙獰的疤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陸世妍在短暫的就過後淺淺的笑了起來:“這哪裡是溫小姐,溫小姐的容貌傾國傾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她的話裡帶着鋒利的刺,溫之榆倉皇的後退,身後捂住自己的臉。
眼睜睜的看着陸世妍的聲聲嘲諷。
“你是不是還沒有看過你現在的臉?”陸世妍緊緊的拉住她捂着半邊臉的手,在她耳邊低語。
隨後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放在她的面前,迫使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啊!”溫之榆突然的尖聲的叫了起來,十分淒厲。
陸世妍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步步緊逼。
“溫之榆,你認爲你現在的樣子還能被錦安喜歡嗎?你變成這個樣子還敢出現在黎信,你以爲他還會再看你一眼?”陸世妍死死的抓住她的肩,在她耳邊字字句句說的清楚。
溫之榆猛的推開她,自己摔倒在地上,慌張的捂着自己的臉驚恐的縮到牆角去,渾身不住的顫抖着。
陸世妍目光隨着她移動,眼中露出大快人心的笑意。
她也有今天嗎?之前的驕傲呢,她的驕傲到哪裡去了?
居然也會這樣害怕的縮在牆角里?
她不是很拽嗎?也會這樣麼?
溫之榆的情緒失控了,在看到自己猙獰的面目之後完全的失控了。
陸世妍從未覺得這麼舒心過,高高在上的溫之榆毀了容不說,這會連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世妍。”黎錦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的時候。
陸世妍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擡起頭看他,眼中一些不可微查的慌張,擡腳疾步的走過去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不是在開會嗎?”陸世妍眼中的笑明媚,又春日裡盛開的花朵。
黎錦安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女人輕輕的笑了笑:“已經結束了,不見你就下來看看。”
說着目光轉向牆角那個瑟縮的身影,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半邊臉,光着腳,不知道以爲什麼渾身發抖的厲害。
心頭莫名的一緊,出於本能的朝她微步的走過去。
陸世妍心頭一慌,拉住他的手:“錦安,她只是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人,剛剛差點都傷到我了。”
她的睜眼說瞎話表演的太過於流暢,好像溫之榆剛剛真的差點傷到她。
不少人都搖搖頭走了,溫之榆如今容顏變成這個模樣,如何能跟這個被黎家老爺子支持的人爭奪。
黎錦安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眼中的光芒冷卻,微微蹙眉。
“是誰把她放進來的?”厲聲的質問驚得趕來的保安不敢說話,只是站出來證明他是今天的值班。
“把她給我趕出去!”他冷冷的說了一聲,帶着陸世妍轉身就走。
“不要!不要碰我!”溫之榆在保安的手搭上她的手臂的時候尖聲的叫道。
黎錦安的身形一頓,這個聲音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在哪裡聽過,但他確實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把她趕出去!”陸世妍指着溫之榆再一次命令,報班不再猶豫強行拉着溫之榆的手臂就要把她拖出去。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的手太好使了?”溫之錦一雙高跟鞋噠噠的走過來,一身冷氣的穿過人羣。
黎錦安轉身看到溫之錦,先是一愣,實在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但是這個面孔同樣是給自己熟悉的感覺。
保安見到溫之錦嚇得手一鬆,溫家的人哪是他們得罪的起的。
“黎先生好大的火氣,就算是對這個救命恩人絕情也得有個度吧,我都已經讓溫之榆努力的不糾纏你了,可是你卻還是把你結婚的喜訊送到溫家來,我不知道原來溫之榆對你來說是仇人嗎?”溫之錦充滿諷刺的話很刺耳。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溫之錦的冷酷表現的很是淋漓盡致,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
但是也只有黎信的人清楚現在的黎錦安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我們以前認識嗎?”黎錦安在聽到溫之榆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一陣沒由來的痛,像是身體的條件反應。
溫之錦嗤笑:“黎錦安,其實你不用這樣,之榆只是病了,等她好了,就不會這樣了。”她笑了笑。
笑的諷刺刺目,而她身邊的陸世妍,她直接給忽視掉了。
陸世妍緊緊的抓着男人的衣服,竟然一句話都搭不上。
溫之錦不在看他,更沒有跟他說話,轉身朝溫之榆走過去,緩緩的蹲在她身邊。
“之榆,來,我們回家。”她朝她伸手很溫柔,很緩慢,像是生怕會嚇到她。
溫之榆此時的脆弱她看的清清楚楚,臉上的繃帶她從來都不敢拆下來,爲什麼在這個地方,這樣的場合拆了下來。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她自己哪來的勇氣去拆開,分明是有人幫忙了。
溫之榆低聲的抽泣着,一聲一聲的配合着肩膀的顫抖,始終是不敢把自己的臉擡起來。
“之榆,是姐姐啊,你看看我,沒有人能傷害你,真的。”溫之錦的手輕柔的落在她的頭髮上,笑的溫柔如水。
對滴溫之榆溫柔的不像話的溫之錦和剛剛跟黎錦安相對的樣子判若兩人。
黎錦安忽略了陸世妍要上樓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盯着牆角低聲哭泣的女人,爲什麼他的心會痛。
毫無由來的,他跟她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爲什麼會爲她而心痛。
“我們回家好嗎?”她抱住她,想要把她扶起來。
溫之榆靠在她的肩頭嚎啕大哭,這哭聲聽的叫人心酸難受,叫人真想去抱抱她,安慰她不要哭。
誰不知道黎錦安離了婚的前妻深深地愛着黎錦安呢,可是這是一個什麼樣局面。
她心愛的人轉眼就要跟別人結婚了,而她該這麼面對。
應該是難以面對的。
“我來吧。”鬱子傾低頭看着溫之錦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一個清冷的人什麼時候出現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突然說話,纔有人注意到他。
驚鴻一瞥,就被他周身飄飄欲仙的氣質驚得目不轉睛,這世上還有這樣乾淨純粹的人嗎?
於是看到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彎腰俯身將狼狽的溫之榆從冰涼的地板上抱了起來,誰都沒有看,只是低頭看了一眼雙目無神的靠在他胸口的女人,從人羣之中走了走出去。
溫之錦從黎錦安身邊走過的時候,瞥了一眼陸世妍,冷笑一聲,這個女人看來真的是活膩歪了。
“沒有子宮的女人,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如何在吃人的黎家立足?”溫之錦臉上的笑逐漸放大,多少諷刺都掛在臉上。
陸世妍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難看,溫之錦從黎信的大堂裡離開。
圍觀的很多人也漸漸的散去了,只有黎錦安還呆呆的立在原地望着門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世妍心裡沒底,今天這麼一鬧該不會刺激到他讓他什麼都想起來吧。
“錦安……”她低聲的叫他。
黎錦安回過神來低頭看着身旁的人收起眼中的複雜脣角微微勾了勾:“我們上去吧。”
陸世妍看到他眼角的溫柔,一顆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沒想起來就好。---題外話---
這麼巧,剛好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