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身向雲山那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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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件事便在僕人之間傳開,許多關於小楓的不好的傳言也在僕人與僕人之間流傳開來,自從大家聽聞這件事,大家表面對小楓是畢恭畢敬了許多,不過很多人心裡對小楓還是不滿,雖說大少爺雙目失明但成爲軒家大少奶奶也畢竟是件很光彩的事,即便許多名門閨秀可能會有所顧忌,但小家碧玉肯定會很多,可是在小楓看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而且現在的軒家已經讓小楓深惡痛覺了。

軒老爺知道大少爺想要成親的對象是隻家中一個僕人心裡難免有點不滿。

只是這個僕人又與衆人不同,有些方面比起不少名門閨秀有過之而無不及,模樣也是相當標緻的,況且大少爺頗是喜歡她,在二夫人的遊說下軒老爺點頭同意了這門親事,但她卻不能成爲正室,這是軒老爺做出的巨大讓步。

小楓知道後並沒有不開心,反倒是大少爺覺得這麼做不妥,他只想娶小楓一個。小楓告訴大少,這樣一來各方都有個交代,她也不用因爲成爲他的正室而有太多的壓力,大少爺,軒家也會輕鬆點。

莫清澤很快聽說了這件事他感到詫異,他萬萬想不到也是萬萬不願相信的,他想去找到問清楚,但卻找不到理由,況且這是小楓自己的決定,沒有任何人逼迫。

三天,五天,很久沒看見三少爺了,三天之後就是他大哥成親的日子了,難道他都不來祝賀一句。

這次與大少爺的雖然排場不大但是足以讓很多女子羨慕了,家裡也早已佈置了喜慶的裝飾,那一個個鮮紅的“喜”字 映在小楓眼裡,卻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小楓從大少爺那邊聽聞三少在赴遼國那個第一勇士“阿獨”的百日約定時遇到了漠北三傑的圍困,被攔在了鶼鰈池附近,而且受了些傷。打鬥中軒三少並沒有佔到上風,打得膠着萬分之際忽然從遠處飛來的三個石子竟將那三傑打倒在地。暗中自有高人相助。三少爺深知以現在自己的功夫,在江湖上能有這麼多的英雄給他面子完全是因爲他師傅,他在武學當面的成就完全不及他師傅的百分之一,甚至都不及那漠北三傑。

暗中出手相助的人緩緩從樹後走出,仙風道骨的樣子,讓人有種恍若神人的感覺,此人武林中的輩分必定不小,三少爺彎腰:“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不用謝了,你師傅丹青與我是多年至交,你便是他常與我提起的'阿晟'吧!”老人捋了捋鬍子並仔細打量了一番三少,並搖搖頭:“可是武功還是這麼淺層,不夠精進?真是難以理解!”

“晚輩自知武學修爲不高,還望前輩指點一二!”三少爺早前就被師傅丹青說過,他總是囿於已學武學而不能向外看,可是怎麼纔是向在看?是指學別派的功夫嗎?他不是沒學過,可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便不再進步了。

“你師傅曾跟我說過,你是最有資質的,以你的能力足可以比他更好,他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遇到瓶頸期了。”二人邊走邊聊,很快便來到了一間隱蔽在山水之中的竹屋。

“恕在下冒昧還未請教前輩大名?”三少爺問道。

“不足掛齒!”邊說着邊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許多妙不可言的字畫,多爲畫竹圖,寫竹詩。

可是當三少爺一踏進屋子,心中對此人的猜測便有了一二,只是師傅的這麼個朋友,他倒沒有說過。

“看前輩對竹子與書法如此偏愛,莫不是隱退江湖多年的竹曉生老前輩?”三少爺說道,這個人像三少爺這麼大的人大都不知道這位前輩的存在,竹曉生點了點頭:“正是在下了,帶你來這裡,是想讓你清淨一些時日。你與遼國那勇士的比武應該還有幾天吧!我想以你的資質不成大問題。”於是他又扔下一本琴譜和一支玉簫便離開了。

成親日子終來,一早小楓便開始梳裝打扮,夏瑞爲此也是忙得不亦樂乎,換上紅裝的那一刻,小楓完全不在是穿着粗布的下人了,她很美豔,光彩照人。

傍晚婚禮開始了,由於小楓只是側室而且小楓也沒有孃家,拜完堂後就進了洞房。

很快大少爺也進了洞房,洞房裡的禮儀自然也是不能少的,大少爺與小楓兩人僵坐在牀邊,二人心裡既有興奮又有緊張。

三少爺知道今夜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他的玉簫裡傳出的調子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忽明又忽暗,沉鬱頓挫,那是哀傷難言的苦悶,是情感無所寄託的哀愁。他並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多想只是空想罷了。文靖影說得沒錯,那小楓嫁給他大哥肯定背後有推手,她究竟還能唱多久?

大少爺清了清嗓子,他慢慢將手放到小楓的兩肩,將她扭過來轉向他,雙手順勢托住小楓的雙頰,大拇指撫摸她肉肉的臉頰,他觸到了液體似的東西,他馬上意識到她剛剛纔哭過。

“小楓,你怎麼哭了?”大少爺柔情的話被風吹進她的耳膜,小楓輕輕回道:“沒什麼,想起家人了!”

“你不用難過,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夫人,我便是你夫君,我會幫你找回走散的親人。”小楓逐漸將頭靠在大少爺肩上,如此許久,只是腦袋裡想的…

大少爺輕輕一吻落在小楓額頭,小楓本能地彈開,大少爺略有些失措不過很快他意識到小楓的心思:“要是害怕,今晚我們就不睡一起了。”

“大少爺,對不起,我還沒做好準備!”小楓她腦海裡三少爺的身影更加深刻了,她知道自己這麼做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以後不要再叫我大少爺了,你該叫我夫君哪,今天好好注意吧!我睡榻上!”大少爺走到榻前往榻上一躺。

三少爺一直都是小楓最牽掛,最放不下的人,之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有人憂愁自然有人歡喜,軒綺昔與文靖影放開心地飲着酒,但是二人的心裡都醞釀着各自的計劃,二人相視而笑,黑暗裡那股暗涌的波濤正向小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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