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卦象上顯示不久後周利民的女兒會登門拜訪,韋峰凌都想豁出自己這條老命殺到燕京周家了!
卦上說韋峰凌如果想知道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的下落,就要隱忍一段時間,利用周利民女兒引出周利民,之後的事情就會順利發展下去,最後不僅可以手刃仇人,還能和兩個兒子團聚。
韋峰凌連續等了幾個月,都不見周利民的女兒露面。他心急如焚,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流羽心決的中階徘徊不前,他的修爲並沒有走武者之路,而是直接修煉,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煉氣期中期。雖說他的壽命目前應該有一百二三十歲,但是等待的過程依然是那樣煎熬,尤其是希望即將來臨但又遲遲不到的這種境遇。
直至上個星期,果然有一位中年婦女逛至此處。武來義強忍激動的心情,把周水琴忽悠進道觀,同時用手機聯繫師父告知情況。
周水琴年約五十,加上韋峰凌問出來人的性命,還是從燕京而來,當即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韋峰凌先穩住周水琴,又派道觀中的打雜做飯的老者藉機詢問,最終確定此人就是當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周天利的女兒!
韋峰凌一心只想找周天利報仇,並不會連累他人。他按照流羽心決上的一種小手段,趁着周水琴虔誠禮拜的過程中暗中施在她的身上。這種術法名爲失心術,韋峰凌只用了最初級,會讓周水琴出現抽搐、頭吐白沫,類似癲癇的症狀,同時伴着胡言亂語,對自己和別人都不會造成更多傷害。最巧妙的是,失心術必須由施術者方能解開,任何人都無法解開。
韋峰凌計劃以周水琴作爲要挾,把周天利約出來相見,先問出自己兩個兒子的下落,再手刃仇人!
他不介意違反法律,周天利當年那種小人行爲,弄得他家破人亡,悲慘後半生,他已經做好最壞打算,大不了就和周天利同歸於盡。
話說回機場這邊,葉無畏聽說自己母親在飛機上出事,立馬帶着家裡的醫生趕到。他對於葉秋是沒什麼印象的,之前在拍賣會上和他搶炎陽石的是宋良箴。可葉秋一眼就認出來人正是葉無畏,葉秋心中不免覺得好笑,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葉無畏詢問空姐道。
“那個...”周水琴用的是假身份,空姐也是剛剛認出眼前之人正是燕京有名的紈絝子弟葉無畏,“葉夫人的情況暫時穩定,是這位葉先生幫忙救治的。”
葉無畏打量着空姐身旁的葉秋,很平淡的說道:“你姓葉?”
葉無畏的語氣很是不屑,似乎除了他們葉家之外,其他人都不配姓葉一般。
“怎麼?我這個姓有什麼問題嗎?”葉秋不客氣的回道,心想我可是救了你媽一命,對待恩人就這個態度嗎?
“沒什麼!”葉無畏語氣十分冷淡,掏出支票本寫了張十萬的支票遞給葉秋說道:“這是謝禮。”
葉秋收下支票,大手一揮說道:“既然葉夫人無恙,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葉秋徑自離去。
“黃醫生,我媽怎麼樣?”葉無畏轉頭向正在給周水琴檢查的黃亮問道。
黃亮從剛纔就沒閒着,此刻已經給周水琴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他回覆道:“夫人身體無恙,還沒有甦醒可能是體力消耗太大,休息一陣就沒問題了。不過...這幾根銀針倒是奇怪得很啊...”
黃亮注意到周水琴身上的那幾根銀針,那是葉秋留下穩住周水琴心神用的。剛在飛機上,葉秋注意到周水琴的情況不是那麼樂觀,以他的能力都不能解除周水琴體內的術法,故而先用銀針封穴穩住周水琴血脈。
“啊我想起來了!”空姐突然開口說道,“這是那位葉先生留下的,他還囑咐說千萬不能拔針,否則夫人還會病發!”
“嗯?!”葉無畏將信將疑的看着空姐,又看了看黃亮,想聽聽專業醫生的意見。
“公子,剛纔那位青年人說的有些道理,我建議暫且不要拔針,待夫人醒來後詢問清楚再做定奪。”黃亮是學習中醫出身,後來又接觸西醫,在中西醫結合方面造詣很深,他觀察過幾根銀針的位置,想必是爲了封住夫人的幾處重要穴道,貿然拔針後果無法估量。
葉無畏眼見黃亮都這麼說,就沒管銀針的事情,他看着空姐的名牌說道:“盧紫萱是嗎?這次你功勞不小,這十萬塊是我們葉家的謝禮,以後有事情需要我幫忙可以打名片上的電話。”
葉無畏說罷,同樣寫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還有一張自己的名片一併遞給盧紫萱。
盧紫萱本想推辭,但她多少聽說過葉無畏的脾氣,要是駁了他的面子一定沒好果子吃,因此她接過支票和名片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葉少。”
“不用跟我客氣,今天我還要回去照顧我媽,改天你有時間打給我,我請你吃飯!”葉無畏的語氣比跟葉秋說話的時候好了幾萬倍,這完全是因爲盧紫萱氣質出衆的美麗,已經把葉無畏深深吸引住。
“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盧紫萱感覺出葉無畏眼神的不對勁,趕忙找個理由離開。
“好!慢走!”葉無畏笑意盈盈,目送着盧紫萱離開。
葉無畏一行人護送着周水琴回到葉家,他的父親葉嘯剛忙完葉家的事情趕回家裡,父子二人一同守在周水琴身旁。
各種醫療儀器都在監控着周水琴的狀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但周水琴就是一直不醒。
葉嘯和葉無畏在牀邊守到後半夜,周水琴還是平靜的躺在牀上,沒有任何要甦醒的跡象。
“這也太奇怪了吧?媽這個情況和植物人有啥區別?”葉無畏焦急的說道。
“確實是...對了,黃亮弄那幾根銀針是做什麼的?”葉嘯回來後又注意到周水琴身上的銀針,他以爲是黃亮救治過程中留下的,故而沒有細問。
“這是最開始飛機上施救那人留下的,還說不能拔下來,黃亮也是這麼建議的。”葉無畏回道。
“這不是胡鬧嗎?我總感覺夫人遲遲不甦醒是這銀針在搞鬼!”葉嘯說道。
“難道那人想以此要挾我們葉家?”葉無畏說道。他心想此人可能知道母親的真實身份,頭等艙還只有他們兩人,到底是母親突然發病抽搐還是那小子暗中使壞都不好說。
“很有可能,夫人一直昏迷不醒,過幾天那小子就會主動聯繫我們,以此要挾我們葉家!”葉嘯肯定的說道。
“爸你說得對,在機場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小子不對勁,他還姓葉,保不齊是被葉家驅除出去的旁系過來搗亂的!”葉無畏聽完父親的話,同時附和道。
“姓葉?那就沒錯了!一定是旁系的後代來敲詐我們的!”葉嘯說道。他之所以這麼去確定,是因爲葉家這些年來沒少驅逐旁系,難免會有懷恨在心之人前來報復。
“難怪我給他十萬塊支票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在乎,原來還有更大的圖謀啊!”葉無畏說道。聯想剛纔機場葉秋的態度,和葉嘯的推斷大致能對上個八九不離十。
“還警告我們不要拔針,我看就是這幾根銀針在作怪!”葉嘯沒好氣的說道,同時伸手拔掉周水琴身上的那幾根銀針。
銀針被拔下後,周水琴依然安穩的躺在牀上。
葉嘯和葉無畏則是靜靜的在旁邊觀察着周水琴的變化。
五分鐘後,周水琴緩緩張開雙眼。
“哎!媽醒了!爸你說得對,那小子果然居心不良!”葉無畏激動的說道。
“他這種小伎倆哪能瞞得過我葉五爺的法眼!”葉嘯驕傲的說道。
“我...剛不是在飛機上嗎?”周水琴微弱的說着,她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飛往燕京的航班上,如今眼前卻出現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媽!你被人暗算了!不過現在沒事兒了!”葉無畏說道。
“夫人,你先好好休息,我一定把飛機上暗中對你下手的那小子抓到,好好教訓一頓,再把他幕後的那幫人連根拔掉!”葉嘯狠狠的說道。此刻的他已經完全相信葉秋就是被驅逐的旁支後代,他準備派人徹查這些年被葉家趕出去的每個人,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媽,你這次可是太大意了,怎麼能一個人跑去星海呢,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和爸幫忙啊!”葉無畏關切的說着,雖說他是個紈絝子弟,但對自己親媽還是發自肺腑關心的。
“我自己的私事,就不用你們父子倆幫忙了,省得越幫越亂,再說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周水琴沒有說她去找葉青嵐,她知道自己丈夫對葉青嵐有很大意見,若不是葉青嵐當年執意離開,葉家現在不是燕京第一世家,也至少是前三,不會徘徊在中游一直不前。
葉嘯眼見夫人沒事,正準備和兒子離開,可週水琴卻突然渾身抽搐,嘴裡咿咿呀呀的胡言亂語起來,和飛機上一模一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