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嚇壞了葉嘯和葉無畏,二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葉無畏趕忙跑出去叫黃亮進來,心想難道那幾根銀針真的不能拔掉?
黃亮進屋後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讓周水琴停止抽搐。而周水琴已經從剛纔的胡言亂語,發展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眼見整個人就要不行了。
黃亮詢問爲何會突然發病,這才知道是五爺父子不聽勸告私自拔掉銀針,但他嘴上又不好說落二人,只能勸道:“不如咱們聯繫飛機上醫治夫人的那個年輕人,或許他有辦法呢?”
葉嘯和葉無畏聽完黃亮的話略顯尷尬,現在周水琴如此情況不就是二人不聽那小子的勸告,非要拔針導致的後果嗎...
思考片刻後,父子二人決定聯絡葉秋,但葉無畏並沒有留葉秋的聯繫方式,只好先找到盧紫萱,向她詢問葉秋的電話。
盧紫萱這邊需要和航空公司請示調出乘客的個人信息,這一來二去耽誤了好一陣子,葉無畏纔拿到葉秋的聯絡方式。
此時的時間已是凌晨,葉秋還在熟睡,就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一般來說這種時間還會找葉秋的也就是家裡的一衆老婆們,可葉秋睡眼惺忪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想都沒想就給掛斷,倒頭繼續睡覺。
葉無畏被掛斷電話,心中憤憤不平,但他見母親如此痛苦,只好再次撥通葉秋的電話。
葉秋看到還是那個陌生來電打擾自己美夢,索性直接拉黑,再把手機設置成不接任何陌生來電模式,反正老婆們的電話他都有存在手機裡,真有急事微信那邊也可以找到自己。
葉無畏連續兩次吃癟,已是怒不可遏,在燕京這一塊兒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待他。當他按捺住情緒再次撥通葉秋的電話時,對面傳來的是標準提示音,很明顯自己是被對方拉黑了!
他換父親的電話再次撥打,還是無法撥通,換黃亮的電話亦是如此,想必對方是設置了不接聽任何陌生來電。
這個混蛋!到底有什麼居心!葉無畏恨恨的咬着牙,心裡罵着葉秋。
冷靜片刻後,葉無畏撥通自己手下的電話說道:“給我在燕京查一個人的位置,名字叫葉秋,應該住在某個酒店裡,限你們兩小時內給我結果,否則後果自負!”
手下們接到命令後,馬不停蹄的忙碌起來,要知道在燕京這麼大的地方,用兩個小時查出一個人的位置談何容易!
不過這幫手下還是有點能力的,一個半小時後,葉秋下榻的酒店就被查出來,是燕京國都大酒店,離葉家這邊也不是很遠。
葉無畏讓父親葉嘯留在母親身旁,自己帶上幾個隨從驅車前往國都大酒店找葉秋,此時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多,葉秋已經起牀。
葉秋正想着要吃什麼早餐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人還挺執着,竟然能找我的住處。葉秋猜到應該是半夜打擾自己睡覺的那人找上門來了,很不情願的走去打開房門,門外站的赫然就是葉無畏,以及他的兩個隨從。
“什麼事?”葉秋淡淡的問道。
“我媽,就是飛機上那位女士,又發病了!”葉無畏直接表明來意說道,“我是葉家的人,請你出手去一趟,價錢好說!”
葉無畏雖然擔心母親,但對於葉秋他依然是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
“怎麼可能又發病呢?難道是哪個白癡拔掉銀針了?”葉秋心知一定是有人不信自己貿然拔針,因爲按照他的估算,倘若銀針還在,周水琴至少可以一直保持穩定狀態。
葉無畏臉色鐵青,葉秋說的那個白癡不正是自己和父親麼,他語氣柔和了許多,再次開口說道:“麻煩神醫跟走一趟吧,我媽已經抽搐兩個多小時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會危危及命。”
眼見葉無畏放低姿態,葉秋就沒拒絕,隨着葉無畏一同上車來到葉家。
病牀上的周水琴此刻已經略顯疲態,黃亮在旁邊手忙腳亂,那些檢測儀器因爲周水琴一個勁的抽搐也無法準確測量,葉嘯亦是一臉慌張,要是葉無畏再不帶人回來他都要以葉家的名義召集燕京名醫會診了。
葉秋來到周水琴身旁,再次抽出銀針,按照飛機上的套路施針,周水琴登時冷靜下來,進入到植物人的狀態。
葉家父子和黃亮全都驚奇的看着葉秋,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仨斷然不會相信眼前之人如此年輕竟然有這般能力,葉嘯心中生出一絲懷疑,黃醫生的醫術不低,照樣無可奈何,這小子一來就解決問題,難不成真是他搞的鬼?他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用夫人要挾自己?
葉秋捕捉到葉嘯那懷疑的眼神,當即開口說道:“葉夫人的症狀很是奇怪,很像一種術法,我只能暫時穩住。想要完全驅除,必須知道她最近接觸過什麼人,順藤摸瓜找出施術之人方能解除。”
在葉家父子還沒縷清什麼是術法的時候,葉秋繼續說道:“你們就不用懷疑我了,我就是個醫生,不忍夫人受罪纔出手相救,我再提醒一次,這銀針絕對不能拔,你們有這猜疑的工夫不如趕快去到底是誰對夫人施展的術法。”
葉秋說完話,沒等葉家父子開口,就已經起身告辭。他今天還要去司徒家登門拜訪,那邊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把咱們這邊的人全都派出去查,一定要把那人揪出來!”葉嘯吩咐道。知道周水琴僞裝的身份,查起來會方便許多。
葉無畏親自帶人,叫上所有和他們親近的派系之人,全部追查周水琴這一週去過哪裡,見過哪些人。
...
上午十點,葉秋來到司徒家院門外。司徒家和葉家差不多,一樣的宏偉氣派,門口光是守衛就有八人。
葉秋直接拿出令牌,司徒家守衛認得令牌,但對於葉秋他們還是略微懷疑,就讓他在偏廳暫時等候,由他們彙報上去。
司徒家現任家主,就是當年司徒靈的哥哥司徒廣,他一眼就認出令牌是當年父親給予妹妹司徒靈的那塊。司徒家的令牌在外人眼中都是一個模樣,但是司徒家自己人有一種不外傳的辨別方式,很容易就能看出令牌屬於誰。
回憶起七十多年前那場變故,饒是司徒廣年近百歲,也不由得嘆息連連,當年他嘗試過暗中幫助小妹逃脫,找個沒人的地方永遠隱居,但小妹不願意拋棄魅影宮衆人,寧願自己扛下所有罪責,以死謝罪。
司徒廣回憶了大概一個小時,這才叫人讓葉秋進來,他開始看到令牌的時候很是驚訝,因爲魅影宮的人是不允許私自外出,就算是華夏上層允許的招徒也是不可以踏入燕京範圍內的。但當他聽說來者是位青年男人的時候,心中更爲詫異,這令牌絕對是真的,而且當年小妹是留給魅影宮傳人的,怎麼會跑到一個小夥子手裡呢?難道這小子憑藉自己的能力進入到魅影宮了?
司徒廣並沒有想過魅影宮長老外出收徒途中把令牌交給他人,因爲他知道華夏上層對魅影宮很是戒備,外出的人第一要報備,第二就是隨身都會攜帶定位錄音設備,不管做過什麼說過什麼都會完整無誤的彙報上去。所以這個令牌能落到這位登門拜訪的小夥子手中,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去過魅影宮,因爲只有在那裡,華夏上層纔不會監聽。
司徒廣並沒有讓葉秋去司徒家的會客大廳,而是把他叫到自己的書房之中相見。家主書房屬於很隱秘的地方,司徒廣不想讓兩人的談話被其他人聽到。
“這令牌...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葉秋坐下後,司徒廣開口問道。他心中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但還是要葉秋親口說明。
“晚輩尋人偶然找到魅影宮所在,這是現任宮主汪初雪交給晚輩的,相求燕京司徒家一件事!”葉秋直言不諱。
“如果是讓華夏上層解除對魅影宮的限制,那恕老朽無能爲力了!”司徒廣回道。大老遠委託一個年輕人登門,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爲了解除魅影宮限制一事。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七十多年,就沒有緩和的餘地嗎?況且宮主只求讓她的弟子們可以離開魅影宮,她和四位長老還是會留在宮內永遠不涉足外部紛爭的。”葉秋說道。
司徒廣陷入沉思,這件事着實難辦,但在他看來小妹當年雖然犯錯,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魅影宮的勢力也是大不如前,對華夏來說根本就不構成威脅,完全可以解除限制。
葉秋繼續說着,把自己如何在奉天認識印巧文父母,然後一路追查印巧文下落偶然發現魅影宮所在,還有汪初雪不想自己這幫年輕弟子像她們五人一樣一輩子都守在這裡,希望弟子們能夠離開魅影宮,找尋身世之後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
“汪宮主五人不離開,只讓弟子離開,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商量...”這些年來司徒廣也在暗中試探過華夏上層的口風,最主要還是上層擔心魅影宮高層那幾個人重新出世會對華夏產生巨大影響,要是隻讓弟子出來,同時加以約束,應該不是那麼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