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童希澈炙熱的眸光下,她真沒打算再多吃一點,有些不好意思,也被童希澈剛剛親暱的動作給嚇到了,畢竟這兩年半時間裡他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你今天剛剛出院,我看你又去醫院了,怎麼了,是不是把什麼東西落下了。”
看見了就不知道去問一問嗎,也不至於被人說的那麼難聽。我們很多時候會發現,女人尤其是像顧未央這樣矯情的女人,是一個矛盾體。
她們渴望在自己面臨困境的時候被人保護着,卻在自己一路風平浪靜的時候把人排除在外,心口不一是對她們最好的詮釋。
“沒有,是一個路人,暈倒了,所以我就一道送去了。”
看她此刻說謊臉都不紅,也不覺得欠任何人,這也是一種改變和堅強,她這麼對自己說。
童希澈也沒再多問,多囑咐她一些感冒的事情,他說晚上還有個應酬需要參加,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其實童希澈只是想問問她有沒有時間,他想帶她去。
可見顧未央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沒再說出口,欲言又止。
顧未央看在眼中,心裡也沒着急,若他真的開口,她斷不會拒絕,當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般確定,可能是順應心意。
前幾天在老爺子家的矛盾,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沒了,有時候還真的有點不可思議,似乎他們之間永遠都是這樣,沒有人去計較,童希澈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過去也就真的過去了,看他對老爺子的態度比以前真的好很多,顧未央想他或許就是那樣的人。恨得快去的也快,真是雷厲風行,她就不行。
母親曾經說過,要是她以後結婚一定要找一個說不計較就不計較,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人,因爲只有那樣的人,纔不會把很多事埋在心裡太久。簡單了說就是單純。
顧未央覺得童希澈就是那樣的人,在以後的日子裡她發現,童希澈同學要比她理解的還要簡單一點,不過至於工作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最終童希澈還是沒有說什麼就走了,顧未央沒有責怪童希澈欲言又止,反而有點懊惱自己所謂的矜持。
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先想到別人再想到自己,先責怪別人再責怪自己,顧未央有點相反,不是因爲她有多偉大,而是因爲從小的生活環境讓她學會了替人考慮,雖然有時候對自己苛刻的有點過分,但從來都不妨礙她是一個好人的事實。
那晚童希澈應酬完後,已經到了深夜,他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讓司機送他到了顧未央的樓下。
那個地方他迄今爲止都未曾踏進過一次,他何曾不想知道顧未央心底的秘密到底有多深沉,只是剛剛產生那樣的念頭的時候,總是被顧未央無聲拒之門外,無聲的宣告着她的世界他無從企及。
他擡頭望着那一昏暗的屋子,微弱的燈光顯得撲朔迷離,昭示着主人已經進入夢鄉。
他呆呆的下了車子,抽了一根菸,等到菸蒂燙手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多卑微,最後上車離開。
顧未央的世界裡,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只要自己下狠心,她當初念大學都是一邊打工一邊讀的,當時她們宿舍有個女子,說起來她住在寢室的機會少之又少,但惟獨唯獨讓她鬱悶的事情依舊從在着,而且都來自同一個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