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陽光暖暖的。
咖啡廳裡。
“凌榆,你怎麼會來的?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白顏諾驚訝的問凌榆。
凌榆在知道她服安眠藥自殺的事後,放下工作專程過來看她。在凌榆眼裡,白顏諾就像她的妹妹一樣,讓她想要去關心她,疼她。
“怎麼?難不成要等人給你立個墓碑,然後我帶着花來看你嗎?”凌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白顏諾頓時愣住了。“你。。。。。。你都知道了?”她知道這下肯定有是少不了一頓罵的。
“你說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怎麼會這麼愚蠢呢?”凌榆開始質問起她了。
“我。。。。。。”
“哎,就爲了一個男人你就去吃安眠藥了,那全世界的人都不用活了啊。真是太沒出息了。”凌榆繼續喋喋不休的說她。
白顏諾一臉委屈的樣子,端起咖啡喝起來。
“凌榆姐。。。。。。我現在才知道活着好啊。你是不知道,那洗胃的時候是多難受,真像滾筒洗衣機,早知道那麼慘我就不死了。”顏諾故意說些可以逗她的話,希望她可以不要再叨叨了。
凌榆翻了一白眼給她。“還好你被“滾”回來了,要是你真死了,我把你的墳也砸了。”
“好狠心啊你。”白顏諾陰險的表情。
凌榆重重的戳了她一記腦門。繼續喝起咖啡。
大大的落地窗外隔開了外面的世界,每個過往的人都像個裝滿故事的匣子,封鎖起來。是不是他們還沒有找到開啓的鑰匙呢?
“艾薇雪並不愛洛安。”
許久,凌榆突兀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是的。艾薇雪確實不愛。以凌榆的閱人無數和情感經歷看來,艾薇雪被看的透明。
“什麼?你爲什麼這麼說?”白顏諾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洛安的錢,她不是要搶回洛安,而是要搶回這棵搖錢樹而已。”凌榆一本正經的說。
“爲了洛安的錢?”白顏諾更是納悶了。
“對。爲什麼三年裡她都不曾來找過他?爲什麼你和洛安剛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曾來找他,而是等他當上了創意總監和項目經理之後呢?”凌榆像一個警察一樣分析着案情。“還有,那個碟子我看過了。洛安是喝醉了的,他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你注意去聽聲音了嗎?洛安嘴裡在叫喚的是你的名字,他以爲那個人是你。”
白顏諾傻愣愣的聽她分析。
“她應該是計劃了很久的,事先她和洛安聯繫過,聊過天,每一次都離不開說三年前約定的事,那無非是想讓洛安覺得自己真的愧對她,然後回到她的身邊。可是,洛安並沒有那麼做,所以,她的這個計劃沒有得逞。於是,她就找機會下手,用手段得到洛安,並且錄了碟子故意快遞給你,讓你自己可以離開。現在她懷了孩子。她知道洛安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這樣一來就必定會娶她的。”凌榆繼續分析給她聽。白顏諾邊聽邊想,覺得好像真的如她所言,絲毫不差。她想起洛安每次都對自己說他們沒有什麼的,她深深的陷入沉思中。
凌榆沉默了一會,給她時間自己好好思考。
“好像真的如你所言,那麼我不就是害了他了嗎?我不是就誤會他了嗎?”白顏諾瞪大了雙眼看她。
“沒有,是他自己沒有處理好,纔有這樣的後果,他不該藕斷絲連,不忍心告訴她,讓她死心。”凌榆果斷的說,不讓她再繼續蔓延自己的想法。
“可是。。。。。。”
“所以,我們必須要報復她,不可以讓她得逞,不可以讓洛安娶她。”凌榆打斷了她的話。她的腦子裡已經爲白顏諾策劃好了報復的程序。
“報復?怎麼報復?現在洛安他是被矇在鼓裡的,只要去告訴他不就好了嗎?”白顏諾愕然。
“哼。告訴他?我說你是真的笨還是假的笨?看你對設計那麼有頭腦,有天分,我以爲你腦子真的好使呢。”凌榆覺得她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好笑。
“那。。。。。。”
“如果是這麼容易的話,洛安就不會和她結婚了,洛安是爲了負責而娶她的。再說了,那個女人還會讓你接近洛安嗎?更別說你還有機會告訴他這些了。還有,就算是你自己不去告訴他,讓熠城去,可是那個女人一定會拿孩子來威脅他的。”凌榆又是一本正經,嚴肅的分析道。
白顏諾聽她的話,有些被嚇到了。“你該不會是說讓她流產吧?”她瞪着大大的圓眼,捂着嘴說。
“那不行。如果真的流產了,她更不會放過洛安的,肯定讓洛安要爲她負責的。”凌榆否決了她的想法。
“那不然要怎麼報復?”白顏諾小心翼翼的問。
“這個。。。。。。你可得做出一點犧牲了。”凌榆有些猶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告訴她後,她會不會願意去做。
“什麼犧牲?你說吧。”白顏諾被她說得真是一心想要報復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傷害她的太多了。
“這樣。。。。。。”凌榆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
白顏諾越來越吃驚的表情寫在臉上。
“什麼?穆峻毅?你讓我。。。。。。”
“對,只有這樣纔有效果,就看你願不願意了。”凌榆打斷她的話。
“可以嗎?我很害怕。”白顏諾覺得她的計劃讓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相信我,你不會孤軍奮戰的,我會在背後幫你的。”凌榆肯定的說。
白顏諾鎮定了自己。“好,我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