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維在醫院治療過後回到米勒家,因爲擔心博毅的情況而有些坐立不安,他想着米勒伯爵也許會知道些什麼,於是去找他。
米勒伯爵確實已經知道了博毅是縱劍者的事情,這件事情也正在慢慢的傳播開。
諾維說“父親,您知不知道博毅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米勒伯爵回答說“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只知道總部和行政院還有參議院甚至是元老院現在都正在不斷的開會討論這件事情,因爲博毅已經入贅了米勒家,所以所有的會議過程都我都需要回避。”
諾維擔憂的問“他們會不會對博毅採取什麼極端的手段來傷害他?”
米勒伯爵說“傷害他肯定是不會的,因爲他們對於暗劍除了嚮往和畏懼,更多是希望他能夠成爲帝國的依仗,如果傷害了縱劍者,便是逼着他逃離去幫助其他國家,關於記載暗劍的那本書上有這麼一句話,沒有任何國家會希望與暗劍爲敵,都希望他是屬於自己的國家。”
諾維知道博毅至少不會受到傷害,略微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他們爲了能夠控制暗劍,肯定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博毅的是嗎?最後博毅究竟會怎樣呢?”
“這就要看博毅自己了,看他是否能夠壓制住他們,還是被他們所壓制住。這也關係到米勒家的未來,如果博毅能夠拿到主動權,那麼米勒家可能會因此走向榮耀的巔峰,如果博毅最終選擇與帝國爲敵,那麼米勒家從此也沒有了再崛起的可能。”
諾維沉默了許久說“父親,您可不可以想辦法讓我見見他。”
米勒伯爵說“無論結果怎樣,米勒在這個時候都應該選擇避嫌,現在不是你應該去見他的時候。”
“我知道,但是他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對他不聞不問,不管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想聽他親口和我說。”
米勒伯爵最終答應道“好吧,我去想辦法,但是爲了米勒家,你們見面後,你要勸勸他,最好不要與帝國爲敵,雖然他可以永遠逃離這裡,但是米勒家不可以。”
諾維閉了閉眼睛,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我知道了,父親。”
第二天米勒伯爵聯絡了總部長,問他能不能安排諾維和博毅見上一面。
讓人意外的是,總部長很快就答應了,但是他要求諾維勸說博毅在結果出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利用暗劍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博毅被帶去總部的三天後,兩人終於見上了面。
博毅小心的捧着諾維的手問“你的傷怎麼樣了?手好了嗎?”
諾維說“手已經可以活動了,再過幾天就能夠全好的了,背上的傷也都好了,內臟也沒有什麼問題。”
博毅鬆了一口氣,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說“好了就好,這麼漂亮的一雙手,要是以後不能再掐我,捶我,抓我的背該有多可惜啊。”
諾維沒好氣的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博毅握住諾維的手不停的吃豆腐“我這幾天等的太無聊了,特別的想見你。”
諾維擔憂的問“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其他的到還好。”博毅用拇指指了指旁邊站着的人說“就是這位杜魯特上校總是用想要解剖我的眼神着我,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在距離博毅和諾維五米外的地方,站了三十名士兵監視他們兩人的見面,爲首的正是博毅所說的杜魯特上校。
諾維看了看博毅指着的冷麪男子,對博毅說“他要是敢傷害你你絕對不要忍着,一定要揍到他不敢還手爲止。”
被派來監視博毅的杜魯特上校覺得自己有點冤,他只是因爲想知道縱劍者和一般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多看了他幾眼而已。
而且他怎麼可能敢對縱劍者動手,打不打得過先不說,連上面都不敢對他怎麼樣,還讓自己儘量不要惹怒他。
博毅忍笑,故作認真的回答“嗯,我聽你的,下次他要是再用眼神解剖我,我就和他練練。”
諾維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說“博毅,要是他們真的對你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你就帶着暗劍逃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博毅看着諾維認真的表情,問道“那你怎麼辦呢?”
“我不想你爲了我而向他們妥協,如果你有自己必須堅持的東西,千萬不要因爲我而放棄,你一定有辦法逃離這裡的是嗎?”
杜魯特有些訝異的看了看諾維,心想,總部長讓你們見面是爲了讓你勸他安分的待在這裡配合一段時間,可不是讓你來勸他逃跑的,而且還無視他們這麼多人的存在直接的說出來。
博毅笑着安撫他說“不要擔心,任何國家在能夠擁有暗劍和縱劍者的可能下,都不會愚蠢到把他推向其他國家的,我有絕對的優勢可以和他們談判。”
諾維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容易“他們現在正不停的在開會討論要怎麼從你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就算是談判,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同意你的要求的。”
博毅自信的說“他們會同意的。”
諾維見他這麼自信,猜測說“難到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非同意不可。”然後突然又想起旁邊還站了很多人,看了他們一眼後說“不必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同意,但是一定不要勉強自己。”
杜魯特覺得有些鬱悶,這夫夫倆一直把他們當空氣,關鍵時刻倒是想起他們的存在了,有什麼辦法你倒是說出來聽聽啊,搞的他也好好奇。
博毅捧過諾維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安心的在家等我。”
“好。”諾維專注的看着博毅回答。
諾維離開後,博毅也回到總部長給他準備的房間裡。
要說總部長還真是半點都沒有虧待博毅,給他準備的房間如同高級酒店一般,裡面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博毅在沙發上坐下,對進入房間後就安靜的站在門口的杜魯特說“過來坐下陪我聊聊天,你整天站在那裡盯着我,你不覺得累我都被你看累了。”
杜魯特依然冷着臉回答“盯着你是我的任務。”
“真是死腦筋,你到底是怎麼當上上校的?既然你堅持要盯着我,換個地方總可以吧?”博毅指着自己對面的沙發說“你就坐這,我今天讓近距離的看個夠,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也可以趁現在問。”
杜魯特走到他對面坐下,博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問“你和總部長長的挺像的。”
“他是我叔叔。”
博毅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難怪。”
杜魯特覺得博毅難怪兩個字應該不止說的是他和總部長長的像,於是說“我當上上校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
博毅無所謂的說“這與我無關,你只需要幫我帶句話給總部長就可以了。”
“什麼話。”
“如果是別的國家,現在早就想着怎麼討好我來換取更多的利益,而不是研究着怎麼壓制我,不要逼我在這裡待不下去,人都是會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決定的。”
杜魯特對他的話似懂非懂,但還是答應道“我會轉告他的,那我現在可以問你問題了嗎?”
博毅做了個請的手勢“問吧。”
“爲什麼你會是縱劍者?”
博毅說“我會是縱劍者是因爲暗劍選擇了我,但是他爲什麼會選擇我,那你就要問他才知道了。”
杜魯特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問嗎?”
博毅頓時覺得無語“暗劍雖然強大,但是也沒有用語言和別人交流的功能,所以就算你真的去問他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那麼其他人有沒有可能也能成爲縱劍者?”
“只有肖特朗家的血脈纔有可能。”
杜魯特有點失望“爲什麼?”
“因爲他是肖特朗家的祖先製造出來的,好了,問問題的時間到此結束。”博毅本以爲他只是個話少的面癱而已,沒想到他的問題這麼多。
“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見見他嗎?”
博毅乾脆的回答“不可以。”
“爲什麼?”
“因爲剛剛那個問題你已經說了是最後的問題。”
杜魯特只好站起,又走回他原來的位置。
之後杜魯特把博毅的話一字不差的轉告給了總部長。
已經被連續不斷的會議拖的筋疲力盡的總部長稍微想一想便明白的博毅話裡面的含義。
可是那些因爲暗劍出現在海冥星,而且縱劍者也暫時被他們所掌控的官員們大腦已經發熱到無法冷靜了,開會的大部分時間與其說是在討論,不如說是想要利用暗劍達到的各種目的的各種幻想。
可是幾天後,在得知了暗劍出現的奧德里奇帝國突然發來要求歐德亞利帝國歸還暗劍和縱劍者的消息,這件事情,讓那些大腦發熱的官員們如同被人在頭上澆下了一盆涼水。
於是歐德亞利帝國和奧德里奇帝國開始爭執奇暗劍和縱劍者究竟應該屬於那個國家。
奧德里奇帝國又提出了要直接和縱劍者談話的要求。
總部長突然想起博毅讓杜魯特轉告自己的話,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他又把話轉告給了其他的官員們。
於是他們終於決定答應了博毅的談判要求,並馬上安排了談判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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