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淺此刻被他逼得差點下跪求饒,天地良心,她就是去賣了個酒,這種事情既不損節操,也沒有害人,只不過容易令人遐想而已,可是池晟軒怎麼拿出的是一副“此事重大,速速招來”的樣子。
更爲嚴重的是,本來就心虛的她,真的被他唬住了。
她淚眼朦朧愣愣地看着池晟軒,忽然就撲到他懷裡慟哭起來,還上氣不接下氣地跟他訴說着心裡的委屈。
“我聽聞了一個鄉間醫生有治療這種病的偏方,就去問了,可是他家裡人說他外出了,要傍晚纔回來,我晚上去的時候,等到11點多,他們卻告訴我說他去遠房親戚家了,要好幾天纔回來,這不是明擺着的耍人嗎?”
她使勁擠着眼淚,心裡面卻得以地樂開了花:夏依淺啊夏依淺,你怎麼那麼厲害呢?腦子怎麼能轉那麼靈光呢?
顯然這一次池晟軒被她唬住了,他拿着紙巾給她擦着眼淚,神情動容捏捏她的鼻子:“那還不是你傻,偏方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好了,沒事了,你要相信現在的醫療技術,媽媽能好的。”
夏依淺點頭,望向榻上熟睡的人兒,目光暖得能融化一切。
第二天.第三天,爲了不讓池晟軒起疑,夏依淺心疼地請了假,果然,池晟軒每天都如約而至,看到乖乖守候的女人,徹底放下了心。
公司的事情纏得他焦頭爛耳,他實在分不出多餘的時間來給夏依淺,而夏依淺,也在小心翼翼地進行着她的掙錢計劃,對池晟軒的忙碌甚是感謝。
相安無事的十天之後。
夏依淺在酒吧裡面賣酒時,被一個客人纏上,糾纏的過程中,那個人扯掉了她的假髮,害怕被人認出,夏依淺落荒而逃,卻在門口撞上了一個人,她在驚慌中沒來及看那人的面貌,匆匆道歉之後就跑走了,而那個人,卻被她的模樣嚇了不小的一跳。
第二天恰是週五,下班後,池晟軒和陸凱一併走着,談及到夏依淺,陸凱的腦海中涌現出昨晚在酒吧看到的那張臉。
“軒哥,伯母的病好點了吧!”
池晟軒嘆氣,搖搖頭,“腦癌晚期,情況很不樂觀,我跟醫生交談過,病情只能暫時穩住,我沒敢告訴淺淺,怕她受不了。”
陸凱點點頭,“這樣的事,誰遇上都不會好過,這段時間你還是多陪陪她。”
再次想起昨晚的那張臉,他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難怪昨晚會在酒吧遇到嫂子!”
有過幾次前科,陸凱以爲夏依淺又去借酒消愁了。
“你說什麼?昨晚在酒吧看到她了?”池晟軒不解,他們昨晚通電話,她不是說她在醫院哪也沒去嗎?
“你確定了那是她嗎?”他繼續追問。
陸凱眯着眼努力回憶着,然後確定地點點頭:“雖然她化着濃濃的妝,可是那個人就是她沒錯!”
濃妝?池晟軒想起了那一晚她的遲歸,她臉頰側面遺留的粉痕,心裡翻騰起滾滾怒氣。
這個死女人,她究竟在揹着他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