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收起藍月,把攔在他前面不讓他上車的兩個醫護人員一人揍了一拳,跳上了救護車,擠在了凌琪涵的身旁。小石握着槍,警慎的坐在他對面。
金蛇一把摟住了凌琪涵的腰,用力掐了一下!他真的很氣!怒得想要殺人!
凌琪涵愧疚擡頭望向金蛇,用左手輕輕的與他的右手十指相交而握。對他溫柔的微笑。
金蛇醋意十足的瞪着她,然後無可奈何的,霸道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把她鎖在自己懷裡!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能平靜點,否則他真的會掏出槍給攤在救護擔架上那個該死的男人再補一槍,讓他直接去下地獄!
手術室門外的燈足足的亮了將近半個小時,凌琪涵坐在手術室外的候椅上,被金蛇擁着,一顆心上八下,坐立不安,金蛇的槍法是出了名的準。她深知這次楚容默是凶多吉少,要不然也不會交待後事。
可是她又怎麼能怪金蛇呢?她怪得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糾纏在兩個男人中間,也許不會有今天的死拼!凌琪涵的心難以安穩!雙手合十,默默的爲楚容默祈禱,只要他能活過來,不管這輩子他答應不答應離婚她都願意,上天,只要你讓他活過來!
金蛇長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總是讓他心痛!卻又無可奈何!抱緊她,安慰到:“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金蛇清楚剛纔那一槍,很有可能要了楚容默的命!沒錯,他巴不得楚容默死!但如果他死了,琪涵會很傷心的話,他寧願選擇楚容默沒有死!雖然恨他!
“容默,我的兒子呀!我兒子怎麼樣子?”妝美琳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抓住小石哭着問到
“醫生正在搶救,夫人,你先坐下來。”
妝美琳看到金蛇懷裡的凌琪涵,全身的怒氣全發在她身上,衝過去,揚起手來就要一巴掌打下,是金蛇手快的拔掉了她的那隻手。把凌琪涵小心的護在懷裡
妝美琳哭着破口大罵:“凌琪涵,我就說過你是個掃把星,如果不是你!我兒子就不會這樣!你還我兒子!“妝美琳失去理智的想要去扯凌琪涵,凌琪涵倒在金蛇的懷裡哭着直搖頭:”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換回我那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嗎?“妝美琳哭着癱倒在地上。被小石几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凌琪涵痛苦萬分的靠在金蛇懷裡咬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在這裡,就她沒有資格哭!“金蛇!我是個壞女人!都是因爲我!一切都是因爲我!“
“我不許這麼說自己!不是你的錯!錯在他太執着!我不該不聽人的話,對他開槍!”
手術房的門打開了,一羣人擁了過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着急的說到:“子彈打中了一根大動脈,傷者失血過多,好不容易纔止住,現在命在旦夕,我們必須給他馬上輸血!才能進行手術!但是倉庫裡沒有他的血液,他的血型很特別,現在只有看看你當中誰是RH血型?要快,一秒都不能拖了!”
妝美琳身體抖得像落葉,見所有人都是是無助的搖搖頭。撲通一聲對所有人下跪,磕頭!“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給他輸點血吧!求求你們了。“
凌琪涵着急的走了過去扶住她,叫了聲:“阿姨,你先起來,金蛇,怎麼辦?快想想辦法。”
金蛇一臉冷冽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所有人愛莫能助,個個難過的對妝美琳說到:“夫人,對不起,我的是A型。”
“我的是B型。”
凌琪涵急得眼淚流個不停,慌了,妝美琳更是整個人都快要懵了,這裡的沒有一個人是那種血型!懼怕的抓住凌琪涵的胳膊哭着:“怎麼辦?琪涵,我的兒子難道真的沒救了!怎麼辦呀?”
“阿姨!醫生,求你無論如何要保住楚容默,我這就去找RH型的人。”凌琪涵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裡亂撞,見到一個人就扯住她的衣服,哭得語無論次的問:“先生,請問你的血型是RH型嗎?求你救救我的朋友吧!”
“小姐,請問你的血型是RH型嗎?”
妝美琳見狀,也跑了過去,在醫院見到人就問。
金蛇心疼的仰頭狠狠的嘆了口氣,把那個傷心欲絕的小女人抓回到座位上,彎腰扶住失魂落魄的凌琪涵,又氣又心疼的命令到:“乖乖給我在這坐好。楚容默的命交給我,我會救他!你才一個多月的身孕。不能太勞累,好好照顧我們的寶寶,知道嗎?”
“金蛇,救他!”凌琪涵緊緊握住他的手。真誠希望的望着他。
金蛇閉上雙眼對她重重的點頭。吩咐滄月照顧她,對醫生說到:“抽我的血吧,我是RH型的。”
所有都震驚了!
醫生馬上把金蛇帶進手術室,給他抽血化驗,果然血型一樣。
醫生這才鬆了口氣,讓金蛇躺在楚容默旁邊的手術牀上,一根小血管子插進了金蛇的手臂,另一頭插在楚容默的右手臂上,醫生一邊爭分奪秒的進行手術,
金蛇側頭目不轉睛的看着連在兩人中央的那根小血管,將身體裡的血液一點一滴的送進楚容默的身體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他的心平靜得不可思議!一直想要親手殺了楚容默,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救他!他好像不那麼恨他了!生命是寶貴的,也許琪涵說的對,每個人都應該尊重每一個生命!
楚容默毅力也超於常人,加上金蛇的血液一半是黑色,因爲他以前吸食過阿比的血液,有強身健體,增強體力和功力的作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楚容默突然雙眼猛睜,轉頭死死的盯着旁邊的金蛇!
兩個男人沉默的互瞪向彼此,漸漸的眼裡的殺氣被平靜所代替。
“醫生,傷者打了麻藥居然醒了,真是奇蹟!”護士驚訝的見到。
醫生信心十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