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7 兩半
“怎麼會?”唐珈葉頭皮發麻,“在警車上也能逃脫嗎?”
唐秋靜又氣又婉惜,“是啊,媽說有一羣蒙面劫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膽大到攔劫警車,倪成在混亂中逃走了。”
怎麼會這樣!唐珈葉感覺玄乎得象在看警匪片,竟然真的有人敢從警察眼皮子底下劫人。
收完線,久久不能平靜,溫賢寧爲什麼要幫唐氏是個謎團,倪成逃走又成了一個彷彿懸在頭頂的寶劍。
可狗急了還跳牆,更何況是淪爲階下囚的倪成。
本來她並不擔心逃走的倪成會對她或是童童進行報復,畢竟這件事本身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可是二姐在電話曾說過,抓倪成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的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不管到底是爲了她的什麼事,當務之急是趕緊保護童童。
是下午提前下班,去接童童,明天就是童童的生日,邀請通知都已經發出去了,酒店的酒席也已經訂好。
“媽媽,怎麼是你來接我呀。”每次唐櫻沫一出幼兒園的門,看到來接的人是唐珈葉就顯得特別興奮。
“媽媽接童童,童童不高興?”唐珈葉動手整理了一下女兒歪掉的辮子。
“不是哦,童童高興。”唐櫻沫露出一口小白牙,“媽媽,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不可以請班上的小朋友一起來呀。”
唐珈葉蹲下身,微笑道,“當然可以,你想邀請多少個小朋友?”
“1、2、3、4……”唐櫻沫開始很認真地扳手指頭數起來,過了會兒說,“媽媽,我要邀請九個小朋友,可以嗎?”
看起來童童現在又能和班上的小朋友打成一片,居然能邀請九個小朋友,唐珈葉欣慰地摸摸女兒的頭,“沒問題,媽媽就料到你會請和你玩得好的小朋友,媽媽早就訂好了位子,蛋糕媽媽也訂了你最喜歡的酸奶口味的。”
“謝謝媽媽,那爸爸會到嗎?”
唐珈葉面容稍稍一滯,起身牽起女兒的手往家走,“他忙,可能沒有空。”
唐櫻沫扁起小嘴,“房叔叔呢?”
呃……唐珈葉頭痛,“他也忙。”
唐櫻沫的小嘴脣翹得老高,“那、那舅舅呢?”
“舅舅會到。”唐珈葉只能笑着裝沒事人一樣,側低下頭哄着女兒,“舅舅還說要給童童買生日禮物。”
“我可不可以不要生日禮物,我想房叔叔和爸爸能來。”
倏地,心裡一痛,唐珈葉攥緊女兒的手,腳步有如千斤重,明天是女兒的生日,她想女兒開開心心的,也想盡量完成女兒的生日願望,那麼不如邀請他們。
母女倆吃過晚飯,唐珈葉開始打電話,先給房井臣打。
電話很久才通,而且房井臣說話顯得很慢,“唔……珈葉……”
她咬咬脣,“明天是童童的生日,她想你參加生日會,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童童生日嗎?真快。”房井臣的聲音提高了幾個音,有些感慨,“對不起,珈葉,我對不起你和童童。”
“不要提了好嗎?這些都過去了,換個角度想想,我也要感謝你。當初你肯把童童抱還回來給我,這說明你的心腸並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你抱回來的時候,領養證上童童的出生日期和我生產的日子是同一天,也怪我心不細,沒把這兩者聯想到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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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怎麼能怪你,你當時忍受喪子之痛,心緒大亂,是我不好。”
唐珈葉深吸兩口氣,“過去就過去了,最重要的是這幾年童童一直在我身邊,她沒有在孤兒院吃苦,我已經很感激上蒼了。明天的生日會你能來嗎?她很想你到場。”
“能!”房井臣忙不迭地答應,“我一定準時到。”
結束這通電話,唐珈葉走到陽臺上透氣,說真心話,她真的不恨房井臣了。
正如她剛剛所說,他也不是那種壞到透頂的人,倘若當初他再壞點,把童童扔在孤兒院,任其自生自滅,然後爲了哄她開心,重新抱一個孩子回來,這樣也能瞞天過海四年。
得饒人處且饒人!
回過身來想想,這四年童童一直在她身邊,也算是彌補了一些遺憾。
打通溫賢寧的電話比較容易,響過不過兩聲就被接聽,速度快到令她驚愕,懷疑他是不是一早就守在手機旁。
“明天是童童的生日。”
“我知道,我會準備好生日禮物,到時候讓姜助理送過去。”
想來想去,她說了一句比較模糊的話,“你……要來嗎?”
昏暗的燈光下,溫賢寧的脣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痕跡,神情在迷濛的光線下漸漸變爲僵硬,半晌,他淡淡地說,“我知道我不受歡迎,去了只會掃興,不如識趣一點。”
霎時感到心事無所遁形的窘迫,唐珈葉張了張脣,復又合上,過了片刻,轉了個彎問,“童童是小壽星,別人說了不算,她今天跟我說她想你能來。”
話筒裡一陣寂靜,唐珈葉暗暗捏緊手指,“要是你工作太忙就算……”
“幾點?”沉穩的聲音突然將她的話截成兩半。
不可名狀的一喜,唐珈葉定了定神,“明天中午在卡思頓酒店十一點準時開席。”
心情複雜地掛掉電話,唐珈葉轉身從陽臺上進屋,一擡頭,抱着洋娃娃的唐櫻沫跑過來,“媽媽,媽媽,是不是爸爸要來呀?”
一看到女兒的笑臉,唐珈葉什麼心事都沒有了,刮刮唐櫻沫的小鼻子,“是呀,還有房叔叔,開不開心?”
“開心,謝謝媽媽。”唐櫻沫拍着小手,又拉下唐珈葉,在唐珈葉的左右臉頰上啵了兩口。
夜深人靜,整個城市都處在一片深眠中,樓下某個角落裡鑽出來兩個鬼鬼崇崇的人影,先四處張望,然後開始爬水管。
然而,三個人剛爬上水管沒到一米,不知從哪裡又鑽出來六七個身影,一下子將這三個人拽到地上,幾掌擊向他們的腦後,頓時三個人如一堆爛泥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