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露西
一天我在睡夢中被吵醒.外面好像有人在吵架.
“殿下.我不明白您爲什麼把麻煩帶回家裡.您可知道他就是惹事精.攤上他的沒一個好下場.之前您就偷偷去羅馬尼亞找過他；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會在戰爭活下來.您這樣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那是露西的聲音.聽着很激動.
“他病了.需要人照顧.”
“殿下.那明明是藉口.他大可以回到聖殿去.那裡多的是僕人；”
“聖殿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我希望他快樂.”
“那您的快樂呢.”參雜了數不清的情緒的話從露西口中說出來.“我只是希望您能快樂.”
“謝謝你露西.我還是捨不得讓他受到傷害.”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臥室的門被打開.瑞?勒森魃端着一杯牛奶進來.“我的睡美人起牀了.”他把我從牀上弄起來.
從上次瑞?勒森魃的生日宴會上露西對我的各種行爲.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喜歡我.還有她看瑞?勒森魃的眼神.除了對主人的恭敬敬仰外還參雜着愛慕.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她會不需要理由的討厭每一個接近那男人的人.
瑞?勒森魃確實是個優秀的情人.除去不及克里斯的光環.他比克里斯多了一絲人氣.跟克里斯在一起會讓人覺得不踏實.總是活在雲端一樣.而瑞?勒森魃給人的感覺就真實多了.他會讓人覺得安心.不必患得患失.
“怎麼這樣看着我.”瑞?勒森魃摸摸鼻子.隱在鏡片下的眸子閃過玩味.“我臉上長花了.”
“露西是個好女孩.”
瑞?勒森魃楞了一下.說：“主僕間一般不會上升爲伴侶的關係.不是每個人都有做伴侶的資格.首要的條件是那個人不是奴隸.不是奴僕的身份.露西顯然連前提也達不到.”
血族中伴侶的身份和妻子不相上下.都是得到合法的保護.得到公衆的承認的.也只有合法的結合產生的後代纔有繼承權；才能繼承父輩的一切榮耀.即使無窮的生命讓他們不看重子嗣；但他們卻無比看重名分這種東西.
我說：“榮耀可以是主人給的.”
瑞?勒森魃收起玩味的表情.說：“剛剛我們的談話你聽到了.”
我迎上他的視線.毫不退縮.“露西看你眼神很不一樣.”我沒說自己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一樣.要是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我是不是要把所有看我眼神不一樣的人娶回家去.可惜血族法律中只有一位合法的妻子.”瑞?勒森魃的語氣很平靜.但我還是聽出了裡面的不悅.“主僕契約不是要解除就能解除的.在契約沒有解除之前.無論獲得多大的榮耀還是奴僕的身份.就像我們天生就是撒旦的僕人.不會因爲我們頭上頂上多少光環而改變.”
看着瑞?勒森魃越來越專注的眼神.我不習慣的錯開視線.聽到他噗嗤一笑.“小杰伊你還是那麼可愛.我不逗你了.娶妻子會失去很多自由.沒有人願意讓自己提前進入監獄的.哈哈哈.”
敢情我白裝了好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看到我還是不理他.瑞?勒森魃又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這人的壞消息和好消息對我來說都不會是還消息.我也就懶得去理會先聽哪一個.
“嘖嘖.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哪知道你跟本就不配合.算了.告訴你吧.好消息是卡帕多西抓到了.”
“壞消息呢.”
“水晶球不見了.在捉拿他的過程中丟失了.額.現在還在搜索中.”
“然後……”
“然後……你的腿……”
我眼中閃過黯然.瑞?勒森魃馬上安慰.“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到你夠強大了可以爲自己重新塑造一具身體.一具更美更具誘惑力的身體.”
問題是什麼時候我才足夠強大.強大到不被別人欺負；不需要像螻蟻一樣面對強權和暴力.他這是安慰我呢.還是打擊我呢?我低頭摳牀單.不斷問候瑞?勒森魃全家.就連房樑上的蝙蝠也不放過.
看到意志消沉的我.瑞?勒森魃一時沒有說話.沉默在彼此間流動.過了很久他才說：“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書架上有很多書.你可以適當的看一下.初級考試過了.很快就到中級考試.加油.”他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這一晚等到深夜克里斯也沒有來.眼皮在打架.怎麼也撐不住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親吻我的眼睛.睜開眼正好對上克里斯含情脈脈的眸子.我的臉一下燃燒起來.燙的渾身發熱.
“怎麼這麼晚.”聲音還帶着睡夢的迷糊.“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克里斯幾不可聞的嘆息.把我緊緊抱在懷裡.“就快了.等到事情給完了.我們就永遠都在一起來好嗎.”
“好.”我毫不猶豫的回答.能跟他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是我如今最大的願望.
“真好.”克里斯把頭抵在我的肩膀上.好像睡着了一樣.我推推他.“克里斯你睡着了嗎.”
“嗯.”夢囈般呢喃.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沒睡呢.我好笑的把手環上他的腰.感受掌心傳來的溫度.安逸.美好.
一夜無夢.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失落從臉上閃過.手碰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愣了一下.一把把人揪起來.
小屁孩整個睡夢朦朧的眼睛無辜的看着我.看的我的心肝一顫一顫的.晃晃腦袋.不能讓這隻惡魔純良的外表騙了.
在他的耳邊吼：“小屁孩.什麼時候爬上我的牀的.”
小屁孩被我突如其來的河東獅吼嚇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大大的紫眸忽閃忽閃的.無辜之極.脣抿着.好像只要我再過分一點他就會大哭起來.
“說.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我故作兇狠.這死孩子神出鬼沒.行蹤飄忽.讓人防不勝防.
小屁孩沒有理我.眼睛一眯.繼續睡.???好睏啊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