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總算看清了,那黝黑的眸子裡蒙上的全是赤/裸/裸的欲/望與索取,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滿足他?
她頓時被嚇到,就算不懂他這話的意思,看他那眼神也該明白了。輕咬了下脣,她匆匆起身就跑了出去。累
她受傷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碰她,她知道,他索歡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快,她現在忽然希望自己的傷口永遠都好不了。
與他沒有身體上的糾纏,就不會想起自己那個令人恥笑的情婦身份,就不會以爲這樣平靜的相處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抱着從書房裡拿來自己的課本什麼的,她心情極其沉重地返回了放映室,他卻早已不在那裡,彷彿剛剛他的出現也只是她的幻影而已。
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放映室裡,她認真的聽着,學習着,跟着老練習發音,仔細聆聽老師對語法的解釋,她邊學習着,邊在心底感嘆着,果然是頂級的音響和放映效果啊,她都有一種身臨其境彷彿是在真實的課堂裡上課似的錯覺。
門外,身形高大面容冷酷俊逸的男人插着褲袋沉默地站在那裡看着屋內的一切,她時而懊惱地皺眉,時而認真地發音,時而糾結地盯着屏幕看,總之他看着她如此努力而又認真的學習着,忽然覺得竟是無比的可愛。悶
之後的一個周,他較之以前更加的繁忙,甚至有時開始夜不歸宿。她拼命讓自己投身於忙碌的學習中,不去想這些其實自己不該介意的事情,她固執的認爲,只要她不去想,所有的事情就不存在。
某天,當她正在光線充足的書房愜意的看書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她拿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她雖然很納悶但還是有禮貌地接了起來,
“你好!”
電話裡幽幽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男聲,
“hi,親愛的!”
她直接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立馬口氣不善地說,
“你打錯了!”
“喂,阮清夏!”
察覺出她要掛電話,那人急急喚住她。
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清夏停下了掛掉電話的舉動,再次有禮地問道,
“請問你是……?”
“哎呀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就是在你學校門口那個公交站,被你英雄救美救下的那個帥哥,端木逸!”
那個男聲有些微微的惱怒,恨恨說道,似是很不滿意她對自己的無視。
“……”
清夏當場無語,額頭劃過陣陣冷汗,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張放蕩不羈的妖孽面孔,要不是他說那什麼該死的公交站的,她纔想不起他來呢。
話說什麼叫她英雄救美?明明是他強行把她拖進那場渾水的好不好?還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
“咳咳——”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就聽那頭的端木逸忽然清了清嗓子,然後以極其嚴肅的口吻叫了她一聲,
“阮清夏!”
清夏被他那忽然認真下來的語氣弄得有些心慌,
“你……你有什麼事嗎?”
“我決定要追求你!”
那端的端木逸忽然蹦出這樣一句話,清夏當場愣住,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的,你沒聽錯,我說我要追求你!
那端的端木逸,語氣難得的不那麼放蕩不羈,難得地嚴肅,
“我故意讓自己這麼多天不聯繫你,想讓自己忘記你,卻沒想到反而越發的想你,不管是我吃飯的時候,還是睡覺的時候,還是工作的時候,你的身影總是不停地在我面前出現!”
清夏早已被驚得說不出話,最後他還加重語氣加了這麼一句話,
“據說,這種情況叫做相思病!”
“什麼?!”
待徹底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之後,清夏被嚇到差點扔了手機,
“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陌生人,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別在那裡莫名其妙了!”
“別這樣啊,你不瞭解我一下怎麼知道不喜歡我呢?”
端木逸繼續鍥而不捨,欣長的身軀懶懶地窩在椅子裡,修長的雙腿筆直伸了出來搭在辦公桌上,不羈的面容上難得的一絲認真。
他對這個女孩勢在必得,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女人堆裡摸爬滾打遍了的他,才遇上她之後慘遭滑鐵盧。他想如果要治癒自己,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天天守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在遇到這個平凡到一無是處的小女人之後,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棄了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對女人的態度,對婚姻的態度,那就是強強聯合。
想到這裡他的語氣也難免沉重下來,但卻異常誠懇,
“你跟御修離是什麼關係,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你的,因爲我對自己有信心,我有信心,一定會贏得你的心!”
清夏再次無語,她本來還想拿出御修離的事情來搪塞他呢,沒想到他先發制人,她只好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對不起端木先生,我想我沒有辦法跟你再繼續溝通下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酷酷打斷,
“阮清夏,我打這個電話只是想要告訴你我要追求你而已,我追求你是我的事情,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
“你……不怕他嗎?”
在她印象中,那個男人向來是殘忍冷酷的,她現在是他的女人,如果端木逸堅持要來追求她惹了他,勢必沒有好果子吃。
“怕?”
端木逸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她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
“如果因爲害怕就一味逃避的話,那麼你的人生將會錯過很多東西,再說了,有些東西也是再有權有勢都買不到的!”
他頓了一下,語氣忽而由原先的溫和變得異常狠辣,聽得清夏心裡一抖,
“縱使他能隻手遮天,不是他的終究還不是他的!”
端木逸忽然嚴肅起來的話語在清夏心中激起了層層浪花,她還在恍惚間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就見御修離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宛如黑色幽靈般駛入別墅,她頓時心跳猛然加速,神色也不由自主慌張起來。
其實她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接了一個男人的電話而已,只不過這個男人正好在電話中對自己表白而已,她爲什麼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那麼慌張?
電話裡端木逸忽然邪邪說道,
“阮清夏,你不要小瞧了哥哥的勢力哦!”
是啊,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端木集團,全球最知名的連鎖百貨超市,在他接手短短一年之後,銷售總額以直線攀升,迅速躍居同行業第一,驚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而端木逸這個人,既讓人欽佩又讓人痛恨。讓人欽佩的是他那聰明睿智的頭腦和謀劃謹慎的戰略,讓人痛恨的則是他那副連女人都嫉妒的容貌還有那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態。
在商業界,端木逸跟御修離同時被譽爲業界的兩朵奇葩,一個溫柔到極致,一個冷酷到極致。別看端木逸溫文儒雅,其實他最陰。別人總是以爲他放蕩不羈,笑臉迎人,都以爲他很好對付,實際上卻每次都被他玩的手段嚇到,然後死的很慘。
他花心,他風流,他不羈,他換女人如換衣服,可是越是這樣的他,女人對他卻越趨之若鶩,而如今,他卻對她窮追不捨。
看着那個偉岸欣長的身軀從車裡下來,邁着沉穩的步伐朝屋裡走來,清夏開始慌的拿不住手機,
“不好意思端木先生,我有點急事,先掛了!”
щшш◆ttκǎ n◆¢ Ο “等一下!”
端木逸卻忽然開口喊住她,像猜中了她的心思般,他在那頭輕輕淺笑着,
“清夏,我以一個男人的心態來告訴你,你不能被他吃的死死地,否則他永遠不會將你放在心上。”
他懇切的話讓清夏心中砰然一動,咬了咬脣,她擡眼望向那個打開書房門正優雅朝她走來的男人,只覺得四周靜得就能聽到她自己撲通撲通狂跳不已的心跳聲,而她,竟然詭異地沒有掛掉電話。
我說啊,某藍碼到凌晨兩點啊,求荷包,月票啥的給點安慰,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