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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感情,叫做知己,有一種朋友,叫做閨蜜。
你們曾經一起手牽手走過青澀的青春,趟過歲月的河流,你們也許現在已經不怎麼聯繫,只有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纔會找對方傾訴。
可是,這個時候多麼難過的事情都無所謂了,因爲會有那個人聽你說,哭也好,語塞也好,總之你知道,有她在,你不會再不知所措。累
如果有一方受到傷害,另一方會自然而談地對那個給予傷害的人充滿敵意,連帶着對那個人身旁的所有人都充滿敵意,正如清夏失蹤時舒燦的咆哮,正如此刻小雪被傷時清夏的憤怒。
拒絕了他們的相送,清夏扶着小雪打了輛出租就趕回自己租的小公寓,某人信誓旦旦想要晚上回去懲罰人家的想法,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被扼殺。
一晚上小雪都睡得不安穩,不停地嘔吐,卻不再哭泣,清夏沒有去臥室打擾她,她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安靜,她一個人窩在小沙發裡睡了一夜。
清夏醒來的時候小雪已經離開,只給她留了一張紙條:我很好,不用擔心。她笑了笑,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也不是不能活,有一些人離開,總會有另外的人來填補空白。
收拾好自己神清氣爽地出門去上班,卻在樓下見到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薛瑤。
悶
清夏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以前在大學城的小公寓的時候她就找到那裡去,現在她換了這裡,她依舊能找到,也是啊,她那麼神通廣大的。
看着她亭亭玉立站在那裡的姿態,她的心理忽然涌上一陣不好的預感,她既然能找到這裡來,就代表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跟御的事情!
就在她失神間,薛瑤已經走到她身前軟軟叫了她一聲,
“阮姐姐!”
清夏壓住自己心裡的那股不安,衝她淺淡疏離的一笑,
“你好!薛小姐!請問有何貴幹?”
薛瑤站在那裡看着她,
“阮姐姐,你、你又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
清夏心底一驚,她果然還是知道了他們倆的事情,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實話,她現在心裡也很痛苦,爲什麼明明相愛,卻要拼命裝作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爲什麼明明在一起,卻要極力掩飾?
即使有他的愛有他的承諾,她的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難過,是她太沒有肚量不能容忍,不能等待他,還是她太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薛瑤卻忽然抓着她的手哀求道,
“阮姐姐,求你離開他,求你離開他好嗎?以前你們在一起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我們都馬上要結婚了,你難道願意這樣做一輩子的小三?”
她說的楚楚可憐,好像清夏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清夏頭痛地皺起眉,
“薛瑤,離開不離開不是我說了算的,你來找我也沒用,你也不是不瞭解他的脾氣,如果你有本事,就去勸他放手,那樣我保證不會糾纏他!”
她一口氣說完,便狠狠刷開薛瑤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沒有發現身後的薛瑤,柔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的狠厲。
阮清夏,你果然又跟他在一起了,!她知道他一年前突然將工作重心轉移到歐洲是因爲跟她的契約到期,而她又不告而別。
而如今他忽然的又在國內呆了這麼多天,她不得不懷疑,所以才急急追了過來,他卻比以前更冷淡。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女人或許已經回到他身邊了,所以她千方百計地開始搜尋她,即使他將她藏的再好,即使她改名換姓了,可是她有的是錢,最終還是被她查到了。
她除了心驚便是心痛,更多的是濃濃的嫉恨,她看着照片中他在夜色裡抱着她上樓的畫面,差點咬碎了滿口的銀牙。
她父親那邊已經爲他們定下了婚期,就等着他點頭同意,可是她卻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他的人,打他電話一直說忙,晚上等到半夜卻從不回去,任她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下去了。
阮清夏,我會讓你爲搶走我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她盯着那抹消失在遠處的身影,狠狠在心底發誓。
由於早晨被薛瑤這麼一折騰,清夏一上午都覺得無精打采的,中間御修離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她都有氣無力的應着,其實她心裡也在糾結要不要跟他說薛瑤的事。
可是說了又怕他會擔心自己,所有猶猶豫豫了好幾天她也一直沒說出口,而他這幾天也很忙,晚上都沒有空去她那裡,兩人只能靠電話聯繫。
然而,薛瑤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他說,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下班的時候,薛瑤竟然等在了她的公司門口,見她出來便上來拉她的胳膊親熱地說,
“阮姐姐,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清夏剛想推開她冷聲拒絕,一起出來的幾個同事見到薛瑤不由得驚呼起來,
“哇,這不是那個御大少的未婚妻嗎?”
當年御修離跟她的戀情以及訂婚可算是家喻戶曉,轟動全城,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薛瑤本身就長得乖巧可愛,渾身散發着大家閨秀的氣質。
當年她站在傲然獨立的御大少身邊,在衆人看來卻也足以與他相匹配,所以衆人都記住了她,而自從訂婚後兩人就搬去了歐洲,在國內極少能夠見到他們。
聽衆人這樣說,薛瑤不由得將她的胳膊抓得更緊,小臉上的得意之情更是一覽無遺,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害羞,
“謝謝大家還記得我,這幾天我們家離正好在國內工作,所以我也跟着過來見見老朋友!”
清夏不動聲色地推開她緊抓着自己的胳膊,冷眼站在旁邊觀看着她演戲。她的用意她已經很清楚了,不過是來跟她炫耀幸福,想借機打擊她而已。
只是,她的好心情根本不受她的影響,他給的承諾就是最後的武器。其中一個同事恍然大悟般說道,
“原來你跟夏翻譯是朋友啊,怪不得前幾天御大少……”
清夏心知她這個同事要說那天御修離在路上攔下他們的車子的事情,連忙開口打斷話題,
“對不起,你們慢慢聊,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抓着薛瑤便走出了公司大樓,本來不想跟她有什麼牽扯的,現在卻又跟她走在了一起。
清夏打算繼續無視她站在路邊打車,她今天跟舒燦約好一起去看小雪,聽說她要去美國了,雖然她只說是想去提升自己,但她們都知道,她是不想呆在這個傷心地。
“阮姐姐,既然都出來了,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再走吧!”
薛瑤在她後面有禮貌邀請着,清夏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不了,我還趕時間!”
薛瑤忽然笑了,笑得無比得意,
“阮姐姐不肯從來都不肯跟我好好談談,是在逃避什麼嗎?”
清夏真是對她這種幼稚的舉動感到無可奈何,正好前面來了一輛出租車,她連忙伸手攔下,然後不耐地說,
“隨你怎麼想!”
說完便打算拉開車門上車,胳膊卻忽然被她一把拉住,她一回頭就對上她驀地變得陰沉下來的臉,
“阮清夏,看我怎樣讓你身敗名裂!”
車內的司機還在不耐煩的催促着,清夏不安地甩着胳膊想要掙脫她的束縛,這個時候她的公司大樓裡再次涌出一波下班的人羣,薛瑤忽然拉着她哭得楚楚可憐,大聲的哀求着,
“阮姐姐,求你離開他!你放過我好嗎?”
蜂擁過來的人羣,看着薛瑤拉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地停下腳步來觀看,清夏頓時窘迫地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自己鑽進去。
而更要命的是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了一批記者,各個扛着攝影機似乎是準備現場直播,清夏頓時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恍惚間又聽薛瑤繼續抽噎着在那裡哀求她,
“阮姐姐,我知道你那麼愛他,對你提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可是我們都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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