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逸彎着桃花眼痞痞地說,
“別這麼冷冰冰的嘛,我今天是特意來表示對你的感謝的,謝謝你昨天救我與水火之中!那個……今天中午我想請你共進午餐,不知道阮小姐肯不肯賞臉呢?”
清夏白了他一眼,累
“不需要!再說了,我也不是真心想幫你的……”
如果不是他硬生生將她扯進去,鬼才會想要幫他呢。
“額……”
端木逸俊逸的面容上劃過道道黑線,她有必要這麼直接地拒絕他嗎?
他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端木集團總裁啊,完美的身材,讓女人尖叫男人都嫉妒的容貌,顯赫的家世,睿智的頭腦……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鷲,她一個小丫頭竟然敢給他臉色看?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見鬼的愛情存在,他認爲強強聯合的商業聯姻或者商政聯姻纔是最理智最正確的選擇。
所以他交往的女人,非富即貴,要麼是各級政要的千金,要麼是各大財團的名媛,他一直在等一個能帶給他最大商業利益的女人,然後結婚。
話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從昨天吻了她之後就對她念念不忘,今天竟然還鬼使神差的跑來這裡等她!
他只好安慰自己,那是因爲他欠了了她一個人情,他如此迫切地想要見到她,只是想請她吃頓飯表示自己的謝意。悶
“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
清夏揉了揉額頭,她現在頭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覺,沒有任何心情陪他在這裡瞎耗。
被她這樣一說,端木逸這纔回過神來,收起臉上的玩笑之意他一臉鄭重地問她,
“你跟御修離什麼關係?”
“誰?御修離?”
清夏微怔,
“我不認識這麼個人!”
“不認識?不認識昨天怎麼上了他的車?”
端木逸滿臉驚訝。
清夏猛地轉過頭,難道他說的御修離指的是那個人?跟了他這麼久,她一直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他不曾說過,她也沒問,她只知道他們都叫他離哥,只知道他讓自己叫他御。
低下頭掩起自己的情緒,她故作平靜的說,
“難道這個城市就沒有別人有那樣的車子嗎?”
端木逸眯起眼盯着她,語氣篤定,
“沒有人有!那輛房車全球只一輛,是勞斯萊斯專門爲龍門的四個首領量身定做的!”
“……”
這下換成阮清夏目瞪口呆到無話可說。他的身份……這麼顯赫嗎?她從來都不知道,她以爲他不過是個有錢的商人而已。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尷尬說完轉身便欲倉皇逃脫。
不不不!她不要再讓另外的人知道她那個可恥的身份,更何況他還只能算得上是一個陌生人,她沒有勇氣將自己的傷疤揭露給別人看。
她的躲閃讓端木逸心底驀地一沉,他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抓住她沉聲問道,
“你在逃避什麼?難道你跟他真的有什麼關係?”
他的觸碰讓清夏眼前驀地閃現出昨天那難堪的一幕,她憤憤轉過身,擡起腳狠狠踢向端木逸的小腿,
“放開我!你就是我的噩夢,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端木逸哪裡會想到她竟然踢他,毫不防備之下就這樣被她狠狠踢中,他哀嚎一聲鬆開她的手抱着小腿痛呼。
清夏則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跑向了迎面開來的公車上。
該死的女人!
端木逸危險地眯起桃花眼瞪着車上那個若無其事戴着耳機不知道在聽些什麼鬼東西的女人。
回到家後,清夏關了手機一頭扎進牀上補昨晚缺失的覺。這一覺直接睡到晚上七八點她才昏昏沉沉醒來,她忽然就愛上了這種睜開眼天昏地暗的感覺。
起來後胡亂給自己弄了點吃的,頓時覺得無聊,想起白天那個妖孽般的男人說的話,她便鑽進被窩抱着電腦開始查他的資料。
她輸入他的名字,卻只有這樣簡短的幾句話:御修離,男,攬世聯合航運總裁,龍門四少之首,年齡不詳,出身不詳。整個網絡甚至沒有任何他的一張照片,神秘地令人心驚。
她又試着查龍門,但也只查出了一小段資料:東南亞極道界之龍頭老大,近幾年以烈火燎原之勢迅猛崛起的神秘組織,他們不僅掌控了極道界的各項大宗軍火買賣,在越南擁有全球最大的軍火庫,連各國政府都要敬之三分。
他們還囊括了全亞洲的航運、金融、媒體、酒店四大支柱產業,可以說“龍門”的一舉一動直接牽制着亞洲的經濟動脈。
所有的關於他的關於極道背景的資料,似乎都被人很好地隱藏了起來,她不死心又繼續查攬世航運,這下可是查到了洋洋灑灑的資料:
攬世聯合航運,壟斷了整個亞洲地區的航運。
攬世由一家中等規模的貨運公司一躍成爲今天擁有和經營着1000餘艘現代化商船、5000餘萬載重噸、年貨運量超過2。6億噸的綜合型跨國企業集團。
作爲以航運、物流爲核心主業的全球性企業集團,攬世在全球擁有近千家成員單位、10萬餘名員工。
在中國本土,攬世分佈在廣州、上海、天津、青島、大連、廈門、香港等地的全資船公司經營管理着集裝箱、散裝、特種運輸和油輪等各類型遠洋運輸船隊。
在海外,以日本、韓國、新加坡、北美、歐洲、澳大利亞、南非和西亞8大區域爲輻射點,以船舶航線爲紐帶,形成遍及世界各主要地區的跨國經營網絡。
在看清了攬世的資料之後,她不由得捂嘴驚呼,她一直以爲他只是個有錢的商人而已,卻沒想到竟是如此身份顯赫的商人。
就在她暗自感嘆的時候,門外忽然有急切的敲門聲傳來,她有些納悶,三更半夜的誰會來這裡?除了他!可是,他不是有鑰匙的嗎?
身穿睡衣的她胡亂披了件外套就走到門口察看,從貓眼裡她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她認得他,是他身邊的人,當初就是這個男人跟另外一個人把她由酒吧帶到他的酒店房門外的。
她趕緊開了門,就見敲門的那個男人跟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扶着御修離進來,他俊逸的面孔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蒼白,腹部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她當場就嚇呆在那裡。
其中一個男人不耐煩地提醒,
“阮小姐,離哥受傷了,麻煩你趕緊找醫藥箱過來!”
被他一吼她這纔回過神來,匆忙轉身去找醫藥箱,披在肩上的衣服也因爲她的動作太過於緊張而滑落,她就這樣穿着近乎半透明的睡衣在客廳裡翻找着藥箱。
“叫她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
身後傳來一聲狂躁的怒吼。
清夏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就對上那雙怒火沖天的眸子,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她哀嚎一聲將醫藥箱丟給他們便衝進臥室換衣服。
身後傳來那人惱怒地低咒,
“該死的!”
他身後那兩人尷尬的咳了兩聲,自動無視她剛剛的美好。
換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出來,他們正在爲他包紮傷口,那似乎是刀傷而且傷口還很深,鮮血不停地汩汩涌出,直看的她心驚膽顫。
他的額頭上明明早已佈滿了汗水,他卻始終咬着牙不吭一聲,要不是那慘白的臉色,她還以爲他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呢。
匆匆去洗手間拿了根毛巾過來,她在他身側蹲下,細細而又輕柔地擦掉他額頭上的汗,看着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她有些眩暈,
“流了這麼多血,還是送他去醫院吧!”
她弱弱地建議到,她真的很怕他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掛掉。
“閉嘴!”
又是一聲怒吼,正在包紮着的那個手下的手一抖。
清夏撇了撇嘴,擦拭他額頭的動作也不由得重了一些。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在火什麼啊!陰晴不定的!算了,看在他受這麼嚴重的傷的份上就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