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蒼毅一路追着惱怒的蕭籽棠回到家,剛要跟她說話,只見她迅速的走進臥室,摔上門,並且上了鎖。愛書?屋:
見她這樣,廖蒼毅也有些火大,拼命的敲着門,邊吼,“蕭籽棠!開門!是不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了!你要劈腿也找個像樣點的男人,最起碼是凌少璇那樣的我也咽得下這口氣!”
聽她不說話,他有些慌,加緊敲門,“你連解釋都懶得給我一個嗎?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話音未落,只見門被一下子拉開,一臉冰冷的蕭籽棠走出來,將一個鼓鼓的行李袋扔給他,聲音冷漠,“大少爺,我想我的人格品行都太粗糙。我配不起你的高貴精緻,我的家也太小太簡陋,不敢讓你在這受委屈,請回吧。”
“你什麼意思!”廖蒼毅看着手裡的行李袋,看她一臉淡漠,他的心猛地一痛。
“你有奢華的別墅,你也認識大把聰明美貌的大家閨秀——這麼看來,你實在沒必要和粗糙的我混跡在一起,你的西都在這裡了,拿走吧,回到你的上流社會去!”蕭籽棠推了他一把,說罷就要關門。
“你要趕我走?”廖蒼毅丟下行李,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痛心疾首,“你居然爲了剛纔那個傢伙趕我走?”
掙開他鉗制住自己的手,蕭籽棠倦怠的嘆口氣,“不是因爲他,也不是因爲任何人……每天吵來吵去,你累我也累,不如……”
“沒有不如!”廖蒼毅意識到她要說什麼,慌亂的一把摟住她,“誰說累了!我沒有,也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見她閉上眼,一臉悵然的表情。愛書?屋:在擔心失去她的恐慌下,他將所有自尊全部拋開,埋首哀求,“是我太沖動,是我太緊張你了纔會那樣……你別生我的氣……”
頓了頓,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用臉頰使勁的蹭着她的頸窩,“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我說了那些蠢話也後悔的要死,想找你道歉,卻又拉不下臉來……我每天盼望着你能主動打電話來找我……只要你說一聲我就馬上回來……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我真的快要崩潰了……所以纔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很想你……”
那些語氣卑微的話傳入耳朵裡,卻如密密的針尖一般的刺入心臟。蕭籽棠被他緊緊摟着,一動也動不了,兩個人一直靜靜的站了好久好久。
終於,她緩緩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重重的嘆息一聲,“你這樣會讓我喘不過氣……”
“再不會了……”廖蒼毅抱住她,聲音帶着一抹恐懼,“你別離開我……答應我……”
痛苦的閉了閉眼,蕭籽棠輕聲的應了他。?www.
——真的可以做到麼?她不會離開他……
——真的可以做到麼?他再不會那樣患得患失……
——可以,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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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的步入十一月,這一年的秋天短暫無比,一轉眼就已經進入了初冬季節。
而蕭籽棠和廖蒼毅的關係,表面上是日趨穩定的。經過上一次的爭吵,兩個人都格外的珍視這來之不易的和諧寧靜,但是這樣的禮讓反而讓兩人變得生疏。
親熱起來,總讓人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廖蒼毅尤是。
對這樣的局面,蕭籽棠只是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對這段感情,她從一開始就沒什麼把握,而現在,她也愈發的茫然了。
哥哥在法國一切都好,和嫂子蘇綺恩一起,兩人逐步的學着經營公司的生意,蘇愷則在醫生的指導下逐步的康復着。那一邊每次來電話都是一片祥和安逸的氣氛。跟哥哥通電話時,廖蒼毅時常會有衝過來搶電話的舉動,他大概是覺得,只有告訴了蕭舒辰,他和她的關係纔算是真的穩定了。
對她躲閃不已的行爲,他總是懊惱的問她,到底什麼時候要公開兩人的戀情。
而蕭籽棠總是答非所問的搪塞他——她實在沒底氣告訴哥哥這件事,更何況,在她心裡,始終是抱着懷疑的態度和他交往的。
另一方面,讓她困擾的就是那個姓鄭的傢伙。雖然她已經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了,但因爲工作在一個地方,碰面總是不可避免。自從那一次和廖蒼毅不愉快的碰過面,他反而愈發堅定的來接近蕭籽棠。
這樣的局面讓她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
……
冬日的某天,茫然卻難得寧靜的日子被永遠的打破。
正在上班的蕭籽棠忽然聽到電話急促的響起來,抓過一看,只見屏幕上閃爍着凌少璇的名字——
她有些奇怪,自從上次一見,兩人就再沒有什麼來往。會是什麼事呢?
接起,只聽他素來溫和沉穩的聲音已經走了調,慌張的說着,“蕭籽棠,你馬上來醫院——我爸剛剛昏倒了,他現在很想見你。你馬上過來!”
心裡一抖,她急忙站起來拿包包——
榮伯,榮伯怎麼了?他的精神一向好得連年輕人也自愧不如啊!
慌張的問了幾句,那邊的凌少璇也沒心思多解釋,只是叫她快些過來。掛斷電話,匆匆叫夏織幫忙請假,蕭籽棠一路跑出了公司。
一路上她不停地自責——不該生榮伯的氣的,自從他介紹她和凌少璇見面後,她氣惱之下就再也沒去看過榮伯。想起這些年他對自己的種種照顧,她的心就一陣酸澀。現在榮伯昏倒了,還要惦記着自己……想着,她的淚水不覺已經漫出眼眶。
七上八下的趕到醫院,凌少璇已經等在門口迎她。
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她的心又是一陣忐忑。
隨着他上樓,她握了握冰冷的手,“榮伯怎麼樣了?”
看了她一眼,凌少璇痛苦的嘆了口氣,“他醒了,具體情況醫生稍後會詳細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