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綺麗珠寶和天苑百貨正式簽約合作。
造勢工作做的足夠,當天來的媒體把會場圍得水泄不通。由於珠寶業的領導品牌綺麗極力推介天苑百貨,一時間峰迴路轉,一直處於低迷狀態的天苑百貨因這次積極的合作而出現了大幅轉機。懶
廖宅。
臥室。
看着電視裡反覆播放的財經新聞,視線定格的畫面上,是和蕭舒辰握手合作的廖雲。
廖晴起身關了電視,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她在這間大房間裡煩躁的走了幾圈,開門,還是走了出去。
書房裡,電視也開着,同樣的頻道,同樣一直閃爍的畫面,廖雲仰在椅子上,反覆的看着電視上的自己——
他覺得很傻。
那明明就不是自己該站的位置……
“哥……”廖晴推門進去,有些生氣的走過去,拍了拍桌子,“我不想再住在這裡了!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也不是你的家,我們憑什麼霸佔這裡!”
“你在說什麼……”廖雲轉過椅子,皺眉看着廖晴,“連你也拋棄我了?”
“我沒有……哥……我只說覺得你不該再錯下去了……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回美國去,重新開始我們的感情和生活……不要在這個不屬於我們的地方耗着了,太沒意思了……”
“重新開始感情?”廖雲挑眉,不悅的哼了哼,“你是說那個姓鄭的傢伙吧?晴,你別傻了,一個廖蒼毅還不夠傷你的心嗎?那個姓鄭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和他來往了,你要好男人哥給你介紹,比他們強一萬倍的大有人在。”蟲
“我和他沒什麼的!”廖晴激動的解釋着,“他是個好人,我能感覺到!他和你合作,也是一時迷失了自己——他妹妹在國外治病,我認識一個很棒的精神科醫生,我打算帶他們去看看。過幾天,我就和他過去。哥,你走不走?”
“我走?我要去哪?”廖雲嗤笑着,眉宇間卻滿是落寞,攤開手,似乎在擁抱眼前的這一切繁華,喃喃的笑着,“我好不容易得來這一切,我死也要死在這個位置上,你這個不會享受的笨蛋,以你現在的身份,你要什麼得不到,竟然還要跟那些下三濫的人混在一起……”
“跟你說不通!”廖晴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一掌打翻桌上的象牙筆筒,吼着,“瘋了,都瘋了!到底有多麼了不起啊,不就是錢嗎,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小時候那個爲了保護我和爸爸動手的哥哥哪去了!他不像你這樣冷血無情!我不要再叫你了,你不是我哥!”
盯着眼圈泛紅的廖晴,廖雲扯了扯嘴角,哼着,“那走啊……我可沒有留你……”
“好,好,我走!”廖晴氣得咬牙切齒,往後退着,看着面無表情的廖雲,氣得眼淚不停的落下來,“你就自己一個人守在那個破位置上吧,我看你能多開心!”
說完,廖晴轉身跑出了書房。
看着門被狠狠的摔上,廖雲卻忽然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
往後一仰,他雙手托住頭,看着天花板——
“說的是啊……”喃喃的,他噙着苦澀的笑容,自言自語起來,“這裡沒有家的感覺……有錢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了不起啊……不應該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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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
歡歡喜喜的把菜一盤盤端上桌,看着豐盛的晚餐,又看看圍桌而坐的幾個人,蕭籽棠一臉的滿足和幸福。
“別忙了,坐下一起吃——”伸手,廖蒼毅拽住蕭籽棠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做這麼多菜根本也吃不完,都是家裡人,不用這麼客氣啊……”
“是啊,坐下吃飯吧——”蕭舒辰把紅酒塞拔出來,挨個人倒酒,“難得今天人這麼齊全……”
拿過一杯酒,凌少璇抿了一口,看着廖蒼毅,打趣,“拜託,你是主人啊,哪有主人跟主人說不要客氣的——”
“沒想到你也有成爲二十四孝老公的一天——”凌少璇身邊的葉靜予笑起來,朝着廖蒼毅舉杯,“敬你,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會一輩子打光棍,我爲我這種想法向你道歉……”
“靠——”廖蒼毅翻翻眼睛,“竟然偷偷咒我,虧你還是個女人呢,竟然把皮膚曬成那樣,好似麻油雞一樣的膩。”
“你纔是麻油雞呢!你是爛番薯!臭豆腐!我真的忍不住說你幾句了,你都當爹了,就不能嘴下留德嗎!”氣得夠嗆,葉靜予瞪他一眼,恨恨的說,“還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叫廖堅強,我服了你了,你沒上過學也就罷了,華商啊,多麼著名的精英搖籃——說出去你跟我們是同學,真是覺得丟臉……”
“你喜歡這個名字?那你以後生兒子了,我允許他也叫廖堅強。”得意的挑挑眉毛,廖蒼毅詭笑。
“喂——”凌少璇不幹了,拈起一粒花生丟過去,打在廖蒼毅身上,“我的兒子幹嘛要姓廖!還什麼堅強,我可不要孩子遭人恥笑!也就是你這種人,還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四處宣揚自己給兒子取得爛名。”
“你們就是嫉妒!”廖蒼毅幸福的目中無人,“有本事你們也生啊!可惜,你們就算是追化肥也趕不上我的進度了!”
“你們打算結婚了?”蕭舒辰看了一眼對面的凌少璇,問着。
“還沒有——”葉靜予急忙搖頭,紅了臉,“我們纔剛剛走到一起……要適應的東西還有很多……”
“最起碼夫妻生活是和諧的對不?”廖蒼毅眼尖的瞧見葉靜予領口處隱隱的一塊紅色痕跡,揶揄道。
“你胡說什麼呢!”葉靜予急忙把大T恤的領子揪緊,往凌少璇身邊靠了靠,紅着臉瞪着廖蒼毅,“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籽棠!你過來管管他啊,太放肆了!”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