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暮雨澤進門的一刻,正好看見那一巴掌打在飛兒臉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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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是這麼的柔弱,讓他的心疼如針扎般疼痛。
將她抱在懷裡,看着她額上的汗,和毫無血色的臉。他只覺得心疼的更加厲害,彷彿快要窒息。
都是因爲他,才讓她受到這樣的屈辱。他抱起她向外走去,心中不停的責怪自己。
“放下我。”飛兒虛弱的說。
“我送你去醫院。”
“不,放下我。”
“別動,我送你去。”不顧她的掙扎,他不肯放手。
“你這一抱,明天給我帶來的就不止這些而已,也許會是跟多的羞辱。”她在他的懷裡,用盡力氣的說。
暮雨澤的腳步停下來,她說的是對的。
她是在責怪自己嗎?怪自己給她帶來這些的麻煩?
他手一鬆,飛兒自他的懷中離開。
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在自己的視線裡走遠,他就這樣注視着她,一個人孤獨的離開,心痛的窒息,他覺得無法呼吸。
“雨澤哥。”安苒嬌氣的聲音換回他的思緒。
甩開她的手,他的眼神從沒如此冰冷過。
“我和你從來就不是男女朋友,我也不會跟你訂婚。如果你以後再這樣對待飛兒,我不會原諒你的。”
暮雨澤當着所有人的面,澄清了事實,他以爲這樣就可以替飛兒免去麻煩,卻沒想到這句話卻也重重傷害了安苒高傲的自尊。
飛兒步步艱辛,豆大的汗珠不斷的落下。
她的心中滿是傷痕,童年久遠的痛,這許多年相依爲命的苦,如今無端招惹來的羞辱。
她心中的堡壘似乎瞬間坍塌了,她已經失去了堅強的勇氣,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一個不穩,她跌倒在路旁。
她的頭一陣眩暈,用手支撐着自己不會立刻就倒下。其實,她很想倒下,那樣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可是她不能,因爲她還有媽媽。
強迫自己站起來,掙扎幾次,卻徒勞無功。
擡起滿是憂傷的雙眼,看向這四周。
綠草如茵,風過無痕。花香陣陣,冬日暖陽灑滿全身。
這個世界這樣美好,可是竟然沒有人能給自己一雙手。她是這個世上最孤獨的人,“叫相公,如果現在不叫,長大了我或許就是別人的相公了。”
那個曾經許諾要自己做他新娘的男孩,那個稚嫩卻認真的眼神。他在哪裡?如果他在這裡,就可以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跌倒。
她此刻任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思念蔓延,有誰會相信那童年的戲言,可是對於她,卻是此生最美的回憶,她們的愛是這世上最純潔,最真摯的。
終於,她帶着一絲笑容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