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細聽,絡腮鬍就有了動作,猛地扇對方一巴掌,張敦蕙趕緊斜身,只見着是位身穿素白色衣裳的男子背影,臉沒有看清,白衣男子被絡腮鬍扇到一旁,張敦蕙搖搖腦袋,覺得這白衣先生弱不禁風,瘦弱無力的。
在她眼中,男子肯定是要比女子強上幾分的,他看起來實在是輕飄飄的,一陣風都能颳倒似得。
張敦蕙不知,這位從前可是最有前途的人物了,只不過得罪了國主這位主宰者,以致於他現在身體大不如前。
這位男子是他的夫君,從一個窮苦山上出來的孩子,今日有了這般的地位,能力可不是虛吹。
不但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舉一反三且也不在話下,更神奇的是他精通兵法,遠超常人之上,有些礙事的,且戰時緊張的,都提攜他去做參謀,他的履歷上無一敗仗,百姓們都親切的稱他爲周勝利。
只不過如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絡腮鬍子指着白衣男子腦袋瓜子,破口大罵“你個小野種,我可是皇后的親弟弟,你可要長眼睛看好,守好你的規矩,再這樣在我這胡說八道,就不是這一巴掌能解決的事了。”一旁躲在暗處的婢女也議論紛紛起來了。
這場面倒是熱鬧起來了。
周曉更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站起來,慢悠悠的反駁道“就算你是皇后的親弟弟又怎麼樣,你若做錯了事,那就是皇子,你也逃不了處罰。”裴管事上去一腳揣在周曉更的腹部,周曉更又一次的倒地。
她眼看着這次周曉更也不着急站起來,可能知道他還是會栽倒在地,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起。
裴管事似乎非常喜歡這樣,享受着別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他滿意的笑了笑“跟我鬥,你是鬥不過的。”
周曉更閉目無奈道“是你偷了東西,現在還這麼囂張。”
裴管事一聽這話,整張臉都脹紅了,似乎是怕謊言戳穿,跨了幾步,大力抓起周曉更的衣領貼到自己的胸前劍拔弩張之勢。
張敦蕙看再不阻止,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於是趕緊跑出門欲要阻止,
聲嘶力竭道“停手。”
他們二人同時注意到張敦蕙這邊,都略微吃驚,還有一羣躲在暗處的婢女,都相繼的擡起眼惦着腳尖,張望着她。
她邁着嬌小的步子,臉上看着非常着急,但她的行爲跟着急着實不挨邊。
在衆人的注目中,她足是跑了兩分多鐘。
這才氣喘吁吁的停在他們不遠處。
裴管事鬆開手,小碎步移動的飛快,十幾步便到了張敦蕙的身邊,一隻粗壯的手臂就在張敦蕙的胳膊上,自己的手臂被裴管事迅速扶住,她看着矮了一身的裴管事,兩人的臉不過兩個指頭那麼近,看起來甚是曖昧。
這倒讓她略微吃驚,按照服飾,應該不是民風開闊的吧,這府裡的人都可以這麼隨便了,和主子竟毫不避諱。
張敦蕙目光緊盯地上的周曉更,他依舊沒有要站起來的準備,反而靜靜的望着她,她被望的掛不住了臉色,蹙着眉頭,周曉更這才收了目光。
她即使來到了爭論地,但也只靜立,她目前可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纔來到這個地方,一切都太過陌生,不保證她這麼一開口,直接被當成假公主就地處決了。
她看看周曉更這邊,從內而外透着股清冷,雖說是弱了點吧,但看起來挺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