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更接着說道“殿下是千金之體,大婚的每個環節都不能怠慢。”張敦蕙問“你說什麼?”周曉更再次說“殿下雖然和我成親了,但是還沒有行禮洞房,過幾日便要了。”張敦蕙心下一驚,她要和他圓房,本以爲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想到要在未來的幾日。
周曉更看似很專注的繡着鳳尾,沒過一會,一個不小心銀針穿透了他的食指,他想要立刻拔出來,張敦蕙是醫學院的學生,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不能直接拔針的,她趕緊扶住他的手,在他的錯愕中,觀察了一刻鐘,就下了結論。張敦蕙對於公主的寢殿十分不熟悉,慌忙問道“我平常放的藥在哪?”周曉更忍着劇痛指向張敦蕙後面的暗格。
這樣突變的情況,對周曉更來說是極爲痛苦的,他把這定義爲出洋相,所以他覺得公主不會對他再多看一眼了。他知道公主喜歡優秀的,他想在她面前是光鮮亮麗的,他一直努力地維護着自己的形象,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他甚至會想只要公主有一點點的喜歡他,他就會把自己的一生都給她,或許真真的會深愛她一輩子,雖然在百姓的眼中,她是暴利無情的,但公主原本就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拜他所賜。
他曾經初見她時,她穿着紅色長裙在桃花樹下跳舞,花瓣飄落,翩翩舞姿,在他眼中公主的每個動作都那麼的美麗,他那時有那麼一瞬間是動容的。他甚至想要放棄了他的計劃,但臨了臨了,他始終不能爲僅只有一面之緣的公主放棄多年來的隱忍。
他執行了他的計劃,當他已經把公主陷害快要致死的時候,他猛然發現,他日夜不能寐,他想許是做了虧心事,理應被折磨。
可日子慢慢的過去,他已經憔悴的如而立之年了,雖說他現在是個少年,一日他聽到公主要執行死刑的時候,他有些慌了,他似乎害怕那個公主出什麼事,但也只是坐立不安。
當聽到公主被赦免了,連他都沒有發現他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下了,他似乎發現了他對公主有不一樣的好感,覺得她是他這輩子無法配得上的人,但是他沒有發現,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公主,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他對她是一見鍾情。
張敦蕙一頓翻箱倒櫃,沒有找到她想要的。她知道他的傷不可在拖下去了,她深知他雖說是長得高大,但是其身子骨是弱小不堪,承受此痛,莫過於要了他半條小命。想到這裡,她突然發覺自己緊張不已。
滿目急色,細密的汗珠掛在她臉上,她的醫學品德使得她不敢有一絲的怠慢。行色匆匆的吩咐下人去抓藥。敦蕙坐在他的身旁,仔細地擦拭着他不斷涌出的血絲,好聲好氣的轉移他的注意力,如今就算她不轉移周曉更的注意力,周曉更也被驚的手足無措,血液倒流,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