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師與除邪上

滿是缺憾或是迷惘的人格,永遠無法瞭解人心的悲涼,冷落的蕭瑟,不知是該讓我們去相信如何讓的結果纔是真正的解脫,像是迷頭的蒼蠅,只能夠對着最亮的光芒不知所云的飛去,那是否纔是真正的答案?

“那個混小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京都擺攤算卦、宣揚‘迷信’,這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嗎?”中南海的幾位老人又再一次聚集在一起,提議的那個老人臉上不乏掛着擔憂之色。

“就讓他去擺吧,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不會在那忍受寒風了,這段時間把媒體封鎖不讓他們把消息公之於衆就好了,逸飛這小子無慾無求,也不會做出有害於國家的事情,就讓他去折騰吧,只要國家安定,就比什麼都強,而且,正是因爲他現在纔有整治清明的機會啊!”

“呵呵,也是,在無形之中爲國家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給我們一個理由去清理國家的塵埃,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陳逸飛一枚軍功章啊!”幾位老人相視一笑,爽朗的笑聲傳出了中南海大廳。

陳逸飛盤膝坐在原地,但是看到街頭的羣衆如同巒頭蒼蠅一般對着自己的攤位衝過來,略帶無奈,只有見過真理,才知道真理方纔存在,可是,他們卻不是在追尋真理,更像是爲了自己私人的利益在茂密的叢林之中像是餓狼和猛虎的搶奪,“依舊昏暗的天空,你何時才能把污濁的人心照亮?”凝望着萬里之內的不見的湛藍,陳逸飛對於這個世間不由得產生些許悲哀。

“大師,能不能給我算一下我的財運如何,今年的股市行情如何......”

“大師,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升到經理的位置......”

“大師,我女朋友死活都要和我分手,能不能替我挽回她啊......”

“大師......”

“大師......”

成羣結隊的人拼命地向前擠,原本寬闊的首都大街竟然讓這些人佔去了三分之一。

“頭兒,這樣不會有事嗎?就這樣在首都的大街上...”劉爲民等一干警察就在逸飛不遠處的街道上,身旁的一個民警看到此番情景不乏擔心的說,雖然他的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溢於言表。

“無需多問,這就是我們的工作,不要帶有任何質疑!”劉爲民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與懷疑。

“那個,頭兒啊,那個,等一會兒我能不能讓上校同志給我算一卦啊?”語氣一轉,民警的眼睛看着陳逸飛突然有些嚮往。

劉爲民聽到他的話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看看你不爭氣的樣子,一個大男人唯唯諾諾的,行,你去可以,但是算一天假期,你們都一樣,等到一會兒上校同志身邊的人散去你們就可以去卜上一卦。”聽到劉爲民說出這話,周圍的民警眼光之中散發出興奮的神色,其中也包括那個質疑過逸飛身份的女民警,但是,他的神色之中興奮的同時還摻雜着一些緊張,畢竟,她在前兩日還懷疑過陳逸飛並且態度還不是那麼友好。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沒有莫強求,你的命格已經註定,平平淡淡的生活你難道不滿足嗎?一生無病無災,就不要去強求你命中不佔的東西,到頭來人死財空,所有的一切不還是會煙消雲散?”看着身前不滿足於現狀的男子,逸飛輕輕說道,沒有任何情緒。

“大師,可是,人這一輩子,求的是什麼,求得不就是能夠更好地活着嗎?求大師爲我指點迷津,您也知道,一個人北漂不容易,來這裡苦苦奮鬥不就是爲了能夠多賺點錢圖個養家餬口嗎?”

每個人生來皆不容易,逸飛知道,但是,他卻也無力去改變,“哎,也罷,那我就給你寫一張符,你須佩戴七七四十九天,然後焚化成灰融入清水中喝下去,你會暫時財運亨通,但是這種方法也只是暫時的罷了。”也許,逸飛是在爲這無力改變的命運做一個應有的詮釋和一時的解救。

“夢到家花,是代表了你的的丈夫,夢到野花,說明你有桃花運,家花與野花之間,你喜愛哪一株是你自己的選擇。”

“當然是野花了!大師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那個窩囊廢老公,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不說,對我也是漠不關心,一點情調也沒有,趁着現在還沒有孩子,還不如和他離婚!”看着對自己丈夫滿是埋怨的少婦,逸飛還有下文沒有說,野花雖好,但是也只是暫時,她日後的生活會一天不如一天最後跌落谷底,她的命格佔了一個敗家星也就是傳說中的掃把星,沒有了她,她的丈夫會立刻飛黃騰達不可限量,以後的事情就讓她後悔去吧,但是,知道這一切的逸飛並不打算說,一是因爲逸飛的個人情緒,而是因爲卜卦本來就是逆天之舉,透露過多,會對逸飛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會遭來天譴,要知道天道規定九之數爲極,連古代天子都被稱爲九五之尊,就是怕十之數會遭到上天的妒忌。

......

在逸飛的解惑之下,人在一個個的減少,來往的人雖然也很想來卜上一卦,但是,看見人不見少的逸飛卻是限制了每天看卦的人數,所以這纔有所減少,終於,看卦的最後一人離去,待在一旁很久的警察們都圍了上來,雖然說在寒冷的冬季在外挨凍了一個下午,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不虛此行。

衆位警察下午整個下午站在雪地裡爲他守護的行爲自然是被逸飛看在眼裡,逸飛輕輕一笑,卜卦就算是償還他們的人情吧,可是這時,一個極度慌亂的聲音卻從遠處傳來:“大師!大師!”

好不容易等到卜卦機會的各位警察聽到這個聲音皆眉頭一皺,正有人要回頭對他說今日卜卦機會已完,但是逸飛嘴角卻突然一絲微笑,“讓他過來吧,他是個例外,在兩天前就已經預定好了,今天剛剛好是第三日,過了今日,他就快沒救了。”聽到逸飛這麼說,衆人心裡一沉,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原本在衆人心裡的逸飛不禁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大師,大師你快救救我!昨晚我突然夢到一個豔麗的女人在我牀上,我本以爲只是一個夢,可是今天早晨卻無端的發現身上多了一些抓痕,和真的一樣,怎麼都消散不去!救救我啊大師!”男子極度恐慌,冬季中仍然佈滿的汗水顯示出他有多麼的恐慌。

“呵呵,幸虧你今天來了,如果你不來,就算我再出手救你,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看看你已經半白的頭髮!”比前兩日逸飛看見的他,男子的頭髮更加慘白,剛剛跑過來的步子都有些虛,陽氣都快耗盡了啊。

再開天眼,好傢伙,原本逸飛爲他驅散的只有幾縷髮絲般的黑氣已經實質化開了,更有嬰兒胳膊的粗細,怨氣已經快深入他的骨髓之中了啊!

仔細思索了一下,這種情況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也實屬不易,要想驅除他體內深藏着的怨氣,就須得斬除禍根,可是在那之前,他卻是不能再回家了,住到尋常的地方又會被找上門去。

“你去雲居寺住上一段時間吧,雲居寺有舍利鎮守,女鬼是不能接近你的,但要謹記,住在寺廟中要誠心禮佛,常唸佛經,對佛祖真心禱告,這樣,佛祖才能夠去庇佑你,明天你再來這,帶我去你家,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妖邪作祟!”

“首長,明天不然您就帶我們去吧,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女鬼?”

“你能看見它嗎?帶你們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他身上所纏鬼魅已經不是尋常的鬼魅,如果是尋常的鬼魂,你們或許還能夠用自身的正氣鎮壓住,可是這可不是單憑你們這些正氣就可以鎮壓住的了......”

“菲菲,菲菲,你趕緊醒過來啊!媽媽回來了!爸,您說菲菲會不會就這樣永遠都行不過來了啊,嗚嗚...”高家,此時的高菲母親李湘玉和父親高建國回來了,但看見高菲這個樣子,作爲母親的李湘玉不由痛哭流涕。

“不能,像是他這種人,一旦是說了,就不會出爾反爾,他說這只是略施小懲,還說如果有下次定當不饒,這就說明菲菲只是暫時性的昏迷,倒是你們兩個,平時對菲菲太過驕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幸虧這次人家大度,要是換做別人,菲菲早就山野橫屍了。”高菲的母親對此無話可說,高振國說得對,造成如此局面的確實是他自己,怨不得別人,她也沒有心去想要報復逸飛,因爲她也有所耳聞逸飛的身份,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能量去和逸飛對抗,沒有任何可以叫囂的資本。

“爸、媽、爺爺...”高菲的微弱的聲音漸漸從她口中響起,手指微動,高菲剛剛從沉睡之中醒過來,憔悴的看着三人。

“菲菲,這次你險些創下大禍你可知道?你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會聽命於你這個大小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你有能力的人有很多!”

“爺爺,我知道錯了!”高菲的眼角流下淚水,可是她卻在慶幸,慶幸自己活了下來,慶幸逸飛沒有把她殺死,但是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的想法立刻佔據了高飛的內心:“我要拜他爲師!”

給一干衆民警看過卦之後,逸飛有些疲憊的回到家中,可是,到了門口卻發現了一個讓他很矛盾的人——高菲,不知爲什麼,每次逸飛看到她的時候,總會讓他看到一些不知名的片段,也正是這個原因,才救了個高菲一命。

“你來幹什麼?”逸飛的語氣之中不乏寒冷。

“我要拜你爲師!”高菲已經改變些許的語氣之中堅定又有些執拗。

“我不會收你作爲徒弟的,你死心吧!”

“你不收我就在這長跪不起!”

逸飛的腳步隨着高菲的話不由頓了一下,“那你就一直跪着吧,反正我是不會收下你的!”門被緊緊關嚴。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此時那名男子正在寺廟的禪房之中靜心打坐默唸《金剛經》,一遍又一遍,似乎只有唸誦佛經才能解除他內心當中的恐懼。

不知不覺中,男子不知爲何聞一絲熟悉的香氣,就在門外,可是,他卻突然想起了香氣的熟悉之處,是昨晚在夢中,今天在牀頭嗅到的香氣,似是妖異的味道,仔細聞去甚至還有些刺鼻。

“你來啊!你來啊!”男子忽然聽到了寺外有人正在輕柔的呼喚着他,他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突然想起逸飛說的話,他又安心多了,寺院有舍利守護,傳來的聲音就當做沒有聽到就好了,又開始唸誦金剛經,聲音一聲比一聲洪亮。

“哼,有種你就一輩子都待在這個破廟裡,在裡面當和尚,不要出來!”陰森的話語透過大門傳進來,男子還是有些忐忑,但是念誦《金剛經》始終都沒有停過。

“爸,菲菲就這樣跪在雪地裡,會着涼的,還是把她叫回來吧!”高菲的母親李湘玉無不擔心的對身邊的高振國說道。

“哼,只是經歷這麼一點考驗你就心疼了?慈母多敗兒,就算是個女兒,她也被你慣得驕傲自滿,目中無人,這是菲菲她自己選擇的,更何況,那小子的一身本事如果能夠讓菲菲學去半分,那就是我高家的福氣,我們高家從此必當在京都無人敢觸及,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高菲還是跪在逸飛家門前的雪地上,冰冷的雪已經打透了她的褲腿,但是,高菲卻還是沒有半分猶豫,堅毅的目光是她從未有過的認真,原本驕傲自大的她在觸及到了逸飛那深不可測的手段之後,她就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愚昧無知,有多麼可笑!她毅然選擇這個她從未涉足的領域,爲了能夠打動逸飛的心,拜入他的門下,高菲把五顏六色的頭髮染回了本來的顏色,本來非主流的服裝也換成了如同逸飛一般的一身長袍,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任何人都無法更改。

京都的雪花漸漸落下,凜冽的寒風開始吹打,落在高菲身上的雪也漸漸堆積起來,沒有逸飛一樣體質的高菲穿着這身單薄的長袍任風鑽進她的衣襟,開始瑟瑟發抖。

“你和她有師徒之緣,爲什麼不收下她呢?你只是一個二神,送上門的大神你怎麼不要呢?”黃杏兒在逸飛身後出現,空靈的聲音在房內傳響。

“有沒有師徒之緣,不是天道說了就算,是我說了算,薩滿巫醫這條路不好走,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走到了巔峰?走到了盡頭?”

文王鼓在逸飛手中拿起,古樸的花紋如流水般流過的光華閃耀,似乎在訴說着古老的薩滿巫醫傳說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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