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神棍講完故事後,我和大德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明顯這故事的含義就是如今那個張橋雖然死了可靈魂還沒走,一定是他的家人來找老神棍,讓老神棍幫忙打點下,如今那張偉不走,就這麼留在家中怪嚇人的,兒女還以爲自己沒做對啥事情,惹得老父親不高興。
老神棍聽張偉的兒女講完這個故事後,還真別說居然受了感動,沒想到就連老神棍這麼鐵石心腸的人都能被感動,在我的心裡這老神棍一向是死要錢,特別吝嗇的一個人,在我和大德子臨走時,老神棍還特意交代,讓我倆去了後,如果真是張橋在鬧騰,就燒點紙給送走得了,至於這次的委託費就你要收了,權當積點陰德。
我和大德子看着老神棍,如今這世道變了,沒想到連老神棍都這麼開通了,他是否能考慮下給我們加工資呢。在路上大德子問我一會該怎麼辦。我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不知道,這麼感人的故事,如果是真的,那張橋就算是死了也要守護在小菲身邊,真他孃的是可歌可泣,要是我和大德子真給收了,那我倆還是人不。
路途不算遠,過了三條街便到了地方,我和大德子在那座獨樓下徘徊了好一會,待會上去要怎麼說,我和大德子絞盡腦汁最後總算想出個辦法,那就是裝作收水費的,要是直接告訴老太太我倆是老抓鬼的,估計老太太得嚇着。
就這樣我和大德子上了樓,敲了敲門,時間不大,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站在門口警惕的看了我和大德子一眼後說道:你們找誰。
啊!您好,我們是收水費的,這個小姑娘老神棍告訴我們,說是張橋的兒女爲小菲請的小保姆,那小保姆看了我和大德子一眼後對屋裡喊了一聲,阿姨是收水費的,讓他們進來嗎。
屋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讓他們進來吧,小芹,你去市場買點菜吧。
我和大德子得到允許後進了屋子,進屋後我四處觀瞧,只見這屋裡的牆上掛滿了照片,還有獎狀之類的,一看就知道這家從前是個老革命。那小保姆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說道:阿姨我出去買菜,您一個人在家行嗎。
只聽那老太太說道:去吧沒事,小保姆哦了一聲拎着個筐便準備出門這時大德子也抄完水錶了,只聽小保姆說道:你們能不能等我一會,等我回來在給你們水費錢。我和大德子聽到這更是樂了,原本我倆還愁怎麼在這屋子裡呆着呢,這下可好,我倆點了點頭,小保姆出了門。
我倆見小保姆出了門後,我心中暗道:這小保姆膽子也夠大的,把我們兩個男人留在這裡也不怕偷東西,就在這時只聽我裡屋傳來聲音對我和大德子說道:兩位小同志來了,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屋坐啊,在外面站着幹什麼,也好陪我這個老太太說說話。
我和大德子對視一下便走進了屋,由於我倆來之前已經開了眼,這一進屋卻嚇了一跳,只見一個老太太坐在輪椅上被對我們,在落地窗前曬着太陽,而沙發上坐着一個老頭,身穿一身黑衣,那黑衣仔細一看,胸前的位置上繡着一個大大的壽字,這分明是壽衣,那老頭見我倆進來後,衝我倆笑了笑。這時我和大德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是當做沒看見,還是上前打招呼,這道選擇題實在是太難了,但我倆不願意這麼暴漏身份,所以對那老頭就當做視而不見。
我走上前一步說道:大娘你喊我倆有什麼事嗎?
呵呵!老太太用手搖着輪椅轉了過來看着我倆說道:其實不是我要見你們,而是我家老頭要見見二位。
我倆頓時一愣,先不管那個老鬼,這老太太雖然看上去年事已高,但從她的樣貌上可以看得出這老太太年輕時一定是個美女,想必她就是那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小菲吧。
大德子聽到這老太太的話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老頭不是已經去去世了嗎。
我聽到這話狠狠的瞪了大德子一眼,這個二貨不說話能死啊,這下好無形中把自己給暴露了吧。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我的兒女請來的。這時那個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老頭也站了起來,我倆看了那老頭一眼想必他就是張橋,只聽那老頭說道:兩位小先生既然你們能看到我,那我也就直說了吧,我的確是死了,但我放心不下她,所以回來陪陪她,還請兩位高擡貴手,寬限些日子可好。
我和大德子愣在當場不知該說點什麼纔好,的確這個老頭就是張橋,此時我擡起頭,看了看屋子裡的照片那照片多半是張橋與小菲的合影,但都是黑白照片,從照片上就可以看得出這兩人很是相愛,可如今人鬼殊途,這麼做也有違常理啊,我看了一眼大德子。
大德子想了想對張橋說道:老爺子,你和大娘的故事我們也聽說了,作爲後輩的我們應該像您二老學習,可如今你已經死啦,應該到地府去投胎啊,總在這裡也不是回事啊,所以聽我們一句勸,你還是走吧。
小菲此時緊緊的抓住張橋的手,以爲我們真的會把他帶走。張橋聽完後嘆了口氣對我們說的:小同志,你們不知道啊,我雖然是死了,可心裡放不下她,就算到了下面我也會牽腸掛肚,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在過不久,下面的陰差就會找上來,可我就想用剩下的這點時間來陪陪她,要不你大媽她太孤單了。
我倆聽完後發現這張橋的嘴也挺能說的,還跟我倆套近乎,一口一個你大爺,你大媽的,給我和大德子弄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和大德子想在勸勸,可張橋就算死活不聽,而小菲這個老太太這時正在抹眼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是讓外人看到,還以爲我和大德子欺負老太太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刮進一股陰風,這陰風我和大德子在熟悉不過了,我倆一回頭只見門口站着兩個陰差,那倆陰差一見我和大德子也是一愣,走上去對我倆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對張橋說道:你這個老鬼真是讓們好找,死了這麼久也不來地府報道,還打傷勾魂使者,說完只見其中一個陰差突然拿出一副鎖鏈一下子套在張橋的脖子上然後說道:快跟我們走,等回到下面有你們好看的。
小菲既然能看到張橋,也一定能看到陰差,見陰差來拘張橋突然從輪椅上跌了下來,死命的向前爬着,突然小菲抓住了我的腳對我說道:求求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我此時不知哪來的勇氣一下喊住了那兩個陰差,然後讓大德子把小菲扶到輪椅上,我走上前對那兩個陰差說道:兩位我有個不情之請。
那兩個陰差見我出頭就知道沒有好事,其中一個對我說道:先生,我們地府辦案,還希望您不要插手,要是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我見兩個死陰差居然拿地府來壓我雖然有氣但求人辦事還得服軟,我給大德子使了個眼色,大德子立刻會意,從外面找出個白鋼盆,然後把包裡的紙錢全部倒了出來,原本這些東西都是給張橋準備的,如今卻借花獻佛了,大德子把那些東西燒完後,我抓起一把灰放在兩個陰差的手裡說道:兩位行個方便,這老頭太掛念自己的妻子,這老太太你們看,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你倆就行個方便,放這個老頭一馬,讓他在上面在多待些時間,而且我倆爲地府辦事,謝大爺那是我倆的乾姐夫,還望兩位給個面子。
這兩個死老鬼一看到錢,兩眼睛都放光而且我又把白無常給搬了出來,這倆個死陰差把錢往懷裡一揣對我倆說道:哎呀!先生你說這個就遠了,這老爺子也挺不容易的,現在哪還有像他這樣的,死了還不放心自己老伴的,你們說的對啊,那就讓這老頭在上面多待些時日吧,可回地府我倆也不好交差啊。
我狠狠的瞪了這兩個死鬼一眼,然後又讓大德子把剩下的紙錢全部燒了,兩個陰差把錢收好後,從包裡掏出個紙衣服遞給我說道:這個東西能讓這老頭不受陽光的危害,在大白天也能出來,要今天不是看在先生您的面子上,誰說情都不好使。
他孃的,這兩個死鬼,得了便宜還賣了乖,我衝着兩個陰差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代這老頭謝謝二位了,兩個陰差把套在張橋身上的鎖鏈卸了下來後便走了。此時張橋突然給我和大德子跪下說道:兩位,實在是謝謝你們了。
我和大德子趕緊把張橋給扶起來,然後把那件紙衣服遞給張橋,老兩口對我倆十分的感謝,此時我心情也大好,看着這兩人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或許這纔是愛情吧。
當我和大德子走出獨樓時,張橋與小菲兩人站在窗臺旁向我倆揮手道別,事後的第二年的某個晚上,我和大德子都做了同樣的夢,在夢裡張橋帶着小菲向我倆告別,此時兩人都恢復到年輕時的模樣,張橋與小菲都穿着這國防綠的軍裝,兩人在夢裡對我說道: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兩人要去地府了,今天是特意感謝我和大德子,說完後兩人便消失了,他們雖然已經去世了,可他們那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卻一直流傳至今。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難以割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