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吃完了飯,穆畫音就和穆龍澤一起回了客棧,各自回了房間,對於穆龍澤沒有像之前一樣連睡覺也要呆在自己身邊,感到無比的輕鬆。
只是,她卻不知道,穆龍澤之所以沒有跟她呆在一個房間,是因爲,有一件事,是穆畫音不能知道的。
“信截下來了嗎?”穆龍澤走進房間,忽略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陌生人,對着角落問道。
黑暗處走出一人,卻是穆龍澤的暗衛之一,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封好的信件,遞給了穆龍澤,這才道:“畫音小姐沒有傳遞任何消息出去,但是那個仙客來分店裡面的人,有人看到了畫音小姐的面孔,所以纔有了這封本來想要傳遞到帝都的信件。”
穆龍澤挑了挑眉,快速的撕開封條,一目十行的瀏覽完了信件。
這信寫的內容及其簡單,就是說在這個小鎮裡發現了穆畫音和穆龍澤的蹤跡,並且字眼之間十分肯定,顯然他們已經確定他們看到的就是穆畫音了。
穆龍澤嗤笑一聲,然後竟然原封不動的又把信紙疊了起來,遞給暗衛道:“再找個信封裝進去,要跟沒碰過之前的一模一樣。”他斜了一眼地上的人,繼續說道:“讓他順利的將信送到洛汗國帝都,最好也不要讓他發現有人截過道。”
“是。”暗衛接過信,也沒問爲什麼,扛上那個昏迷的人,便從窗戶口跳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接着,穆畫音又喚來兩人,細聲吩咐了幾句之後,嘴角這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看了自始至終都未動過的行李,只掏出了一些銀票錢財,連衣服都沒帶,就出了房門,然後又走進了穆畫音的房間,可惜穆畫音早就睡着了,對此事一概不知。
第二天一早,穆畫音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之後,坐起了身子,下意識的去摸牀邊兒,因爲昨天她脫掉的外衫就在那裡放着,可是這一摸,她卻沒有摸到。
穆畫音頓時疑惑了,扭頭去看,沒看到自己昨天脫掉的衣服,倒是在離牀更遠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套擺放整齊的衣裙,也是女裝的樣子。
穆畫音微微皺眉,不用想她也知道了,定然是穆龍澤來過了,不僅拿走了她脫掉的衣服,還放了另外一套衣服,很明顯的,意思就是說讓她今天穿這一套。
這套路穆畫音並不陌生,因爲之前穆龍澤熱衷於點穴遊戲之時,也這樣做過。
他的掌控欲極強,喜歡穆畫音按照他喜歡的去做,比如他喜歡的髮型,喜歡的衣服,但不得不說,穆龍澤的眼光也真的是很不錯,否則穆畫音早就反抗了。
穿好衣服,穆畫音想要擺弄行李,可這麼一看,又是愣了,因爲連她的行李也不見了,望了一眼四周,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行李和脫掉的衣服不見了,而是她,已經不在昨晚睡下時所呆的房間了。
這是另外一間房,一個類似的,但完全不同的房間。
正想着怎麼回事,房門便被人推開
了,穆龍澤帶着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手下走了進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穆畫音乾脆直接問道。
穆龍澤輕輕一笑,解釋:“是我點了你的睡穴之後,又把你抱到這間房的,接下來,我們要走陸路,但是,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而且,出發之前,還需要做些準備。”
兩個人趕路穆畫音完全不在意,因爲這對她覺得,這樣的話,逃跑的機會應該更多了。
不過……
看到那手下走到自己面前,穆畫音又疑惑了,“你說的準備是指什麼?”
“我們需要易容,讓任何人都認不出我們,這樣才能單獨離開。”穆龍澤道。
穆畫音這下不說話,任憑眼前的人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塗抹着什麼,她到是要看看,這人會將她易容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更加漂亮?
事實證明,她完全想多了,等那人從眼前離開,她看到鏡子的時候,頓時一噎。
鏡子裡面映出的那副面孔,雖然算不上難看,可也算不上好看,只能說是一般,走在大街上不會引起任何注意的那種。
然後那人又開始給穆龍澤易容,這下子穆畫音才能好好的觀察對方究竟是怎麼做的,可惜她看了也看不懂,只能暗自遺憾。
沒過多久,對穆龍澤的易容就完成了。
穆龍澤的面容也變成了一個十分普通平凡的男人,甚至臉上還有幾道皺紋,若不是提前知道,這是易容的話,恐怕連她也分辨不出真假,看來這古代人還是很有智慧的,不過穆龍澤一站起身,凌厲的氣質就從渾身散發出來,若不能好好的收斂,還是會惹來一些人的注意。
接過了手下準備好的行李,確保萬無一失之後,這纔對着穆畫音露出一笑,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對來小鎮中探親的夫妻,現在探親完畢,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穆畫音面色古怪,因爲不知道爲何,看到穆龍澤剛纔那副樣子的時候,某種帶着色情意味的角色扮演四個字,從她腦海中閃過。
隨即,穆畫音立刻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腦海。
她微笑着伸出手,挽住了穆龍澤的胳膊,道:“那麼,相公,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比起演戲,身爲21世紀的人,要比古代人擅長的更多,而穆畫音,可是自出生以後就一直在演戲,誰能比得上她?
穆畫音諷刺的一笑,卻沒讓任何人發現她眼中的複雜。
有些事情,她知道就好了,而且有一天,她也會將那些不必要的記憶全部給忘掉,所有事物,都敵不過時間的流逝。
“現在。”穆龍澤溫柔的笑着,揉了揉穆畫音的頭髮,十分和諧的畫面。
然後兩人相攜走出了客棧,穆畫音坐上了馬車,駕車的,是穆龍澤。
穆畫音注意到,客棧附近,有不少人在暗中隱藏着,可是看到他們的時候,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顯然,他們要觀察的人,不是他們現在這幅長相
。
一路毫無阻擋,兩人出了城,都鬆了口氣,特別是穆畫音的表現更爲明顯,可她坐在馬車中,穆龍澤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雖然路邊的風景不錯,可是一直看也也會膩的,所以,穆龍澤從馬車中鑽出來,也做到了馬車前面,和穆龍澤一起。
“按照我們兩個人的速度,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衛國的皇宮?”穆畫音忍不住問道,因爲他發現,穆龍澤趕車的速度很慢,不像是趕路,更像是遊玩的,悠閒的很,一點兒也看不出匆忙的意思。
“不急。”穆龍澤露出一抹笑容,是那種一切盡在掌控的得意笑容。
穆畫音有些討厭這種笑容,幾乎病態般的,因爲她討厭這種什麼都不知道也無法掌控的感覺,或許有一方面,她和穆龍澤很像,因爲,他們都是掌控欲極強的人,不喜歡有事情超控自己的掌控。
甚至有時候,爲了讓事情迴歸原點,他們不惜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殺人。
穆畫音看着他的樣子,也沒話說了,繼續看周圍的風景。
這裡是衛國邊界,雖然有城市有小鎮,當相隔之間的距離也很遠,其中有很長一段的路,平日少有人煙,而這種地方,也常常是土匪最喜歡的居所。
衛國倒是不止一次的派兵圍剿過,可是,圍剿之後,還會再次出現,索性圍剿變成了定時性的圍剿,完全敷衍式的存在,等那些土匪摸到了規律,便是每次一到剿匪的時候便消失個無影無蹤,等官兵走了,便又捲土重來了。
穆畫音和穆龍澤走的不巧,他們從這條路走過的時候,正是剿匪剛過去不久,捲土重來的土匪們磨刀霍霍,急欲想要動手。
穆龍澤自然早就發覺了隱藏在周圍的土匪們,但表情卻沒有任何改變,就像是沒發現一樣,繼續悠閒的趕着路。
終於,那些土匪忍不住了,大喝着從一旁的荒林中跑出來,只是奇怪了,那馬車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個的黑衣人,凡是靠近馬車的土匪,都被那些黑衣人給毫不留情的一刀斃命。
這下子土匪頭子算是明白了,打劫了不該打的人,於是一聲急促的撤,所有的土匪就跟來時一樣快速的消失不見了。
穆畫音也放了心,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明明穆龍澤說的是隻有他們兩個單獨趕路,可是爲什麼後面卻還有那麼多的暗衛跟隨着。
對於穆畫音的這個疑問,穆龍澤卻只用一句話就給打發了,他說:“的確是我們兩個人單獨趕路啊,不過我們是明面上的,那些人都是暗面上的,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穆畫音終於知道,穆龍澤也是會耍無賴的……
終於走過了土匪的地盤,穆畫音一個放鬆,竟然睡着了,而且還睡的很沉,因此沒有發現,穆龍擇越來越凝重的臉色。
他發現,身後跟着的人變多了,是和那些暗衛一樣的高手,直到雙方交手,他才發現了不對經兒。
土匪可沒有這麼厲害,那麼身後的那些人,又是誰派來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