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吸嗜完喪屍狼的觸手,全部收了回去,喪屍狗的周身已經被防禦鎧甲所包裹,就連牙齒,也都被保護起來。
多餘的一片鎧甲,變成了一幅拉風十足的黑色墨鏡,佩戴在喪屍狗的雙眼上,讓人有種黑客帝國的即使感。
要不是它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弄死我,我真不介意和它合影留念!
嗚嗷嗚!呃嗚!
來了!
咆哮一聲,一道魅影閃爍而過,沒給我反應的機會臉部就捱上了它的一整拳,一個後仰重重的倒了過去。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揉了下被打的發紅破皮的半張臉,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水,發現那傢伙又是一記勾拳打了過來。
躲閃不及,直接一拳擁上了我的腹部,喉管頓時充滿了血液的腥味,“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腦袋開始發暈。
肋骨,也像被打斷了好幾根,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不給我喘息的餘地,還在我彎腰將喉管的血水向外咳乾淨的時候,又是一拳揮了過來,我本能的揮起手臂去擋。
手臂剛接觸到喪屍狗的爪子,皮膚瞬間就被拉開一條大血口,一部分皮肉也被鉤在它的爪尖上,被牽扯的生疼。
“磁啦”的一聲,喪屍狗將爪子收回,我手臂上的一塊肉皮,直接被連帶着硬生生的揭了下來,疼得我表情開始扭曲。
“啊啊啊!”
咬牙痛呼一聲,鑽心的疼痛慢慢襲來。
用手捂住手臂,我開啓疾步跑離了喪屍狗的攻擊範圍,鮮血“嘩嘩”的不停的順着我手臂上的傷口向下流。
再這樣下去,會沒命的!
我開始靜下心來,將拳頭握緊保持鎮定,越是慌,反而越難想出對策。
我現在的武器,只剩下右手上的一幅爪刀,左手上的爪刀,在剛纔抵禦喪屍狗的攻擊時,已經被它劈砍斷。
以後也只能靠吞噬新的進化蟲,得到增生,將那個斷掉的爪刀長全。
看了一眼喪屍狗身上的傷,既然全部消失不見了,看樣子是在吸嗜掉那些喪屍狼後,得到了自愈。
就連它腹部被我割開的大血口,也都消失不見,現在的勝算,基本是零!所以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跑!
撒腿的,我圍繞着喪屍狗的身體周旋起來,在等待合適的時機,逃出這個大鐵籠,只要逃出去,才能多幾分勝算。
它來了!
又是一個閃身躥到了我的面前,向着我的腦袋揮舞起了它的巨爪,彷彿下一刻,就要將我的身子拍碎一樣。
這次我卻出奇的冷靜,一點也不慌,開始用耳朵去聽,用心去感受!
“左邊!”
聲音的方向是左邊,揮起右手上僅存的一把爪刀,我擋下了這一擊,一個後跳躲開。
趁機我對着它的眼睛招呼了一刀,讓它也吃點苦頭,像是割傷了它的一隻眼睛,它痛吼一聲,退後了幾米。
一道魅影,再次消失不見。
這次是右邊!
我的右耳聽到了喪屍狗發出的低吼,剛將身子一側,就發現它一個虎撲過來,撲了個空,開始咆哮起來。
這廝,看起來還有些氣急敗壞了,就那樣一退一攻,我和它做起了周旋。
………
“到你償命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布來克對着戒坤說了一句讓他摸不着頭腦的話。
隨後,布來克將一把匕首從戒坤的後背穿刺而過,直接將他的胸膛刺了個通透,鮮血順着刀尖快速流淌。
“你爲什麼要……”
戒坤的嘴角留着鮮血,將眼睛瞪到了最大,他直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布來克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才只有二歲大!”說時,布來克的眼眶開始溼潤。
“她還是隻有二歲大的孩子!”
布來克的聲音,慢慢的哽咽起來,他幾乎是顫抖着把話說完,隨後用雙眼死死的盯着戒坤。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想一切都是誤會……”
話剛說到一半,布來克又將手裡的匕首在戒坤的心臟上轉了一圈,將他心臟絞碎,促使他沒力氣再把剩餘的話說完。
見戒坤的臉色難看,布來克停止轉動,看來他還沒打算就這麼讓他死,不然太便宜他了!
“你是說那個二歲大的女孩?你不也是個半屍人嗎,難道你不想要吃到更多的心臟,來進化自己嗎?”
戒坤吃力的將話說完,對着布來克反問起來。
啪!!!
一拳打在戒坤的臉上,直接將他的兩顆牙齒打掉,在將戒坤的下頜骨用力抓捏,把那顆牙齒嚥到肚子裡。
“這一拳,是我替李微打的!”布來克將拳頭握緊,眼角流淌下一道淚痕。
那個叫李微的,是她心愛的女人,來到這座城市唯一的親人。
“你爲什麼要殺她?就因爲她不告訴你,她把我女兒藏在了哪裡嗎?”
又是一拳,直接將戒坤的鼻樑骨應聲打斷,鼻血緩緩的流淌進了戒坤的嘴裡。
原來早在我們來到這裡之前,布來克就已經打探到女兒和妻子的下落。
從自己死去的同伴口中,布來克得知了自己的女兒,是在清醒且沒有麻醉的情況下,被戒坤掏去心臟活活疼死的。
這個畜牲,那纔是一個二歲來大的小女孩呀!
爲了混進半屍人的隊伍中,殺掉戒坤,他臥薪嚐膽,強迫自己每天吃下同類的內臟和心臟,好得到戒坤的信任。
而她的老婆,爲了給女兒報仇,則是被戒坤給抓起來,一直屈辱蹂躪到死,二條命,二份債,此仇不報妄爲人!
這也就是爲什麼布來克,身上沒有那種行屍臭味的原因,將我們帶到半屍人的老巢,也是爲了更一步博得戒坤的信任。
可能我們的出現,打破了他原先的復仇計劃,但也成了他獻給戒坤的一份大禮,所以並沒有不盡人意。
一切,反而順理成章的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