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繞的暈頭轉向, 好在一開始就剔除了一些,看着旁邊架子上擺着的衣服只能對着老天翻兩個白眼,就讓我兩眼一翻暈死在這裡吧!!!
大概是上蒼聽見了我穿越過來對他的控訴, 這段時間是我過得最舒服的時候, 沒有搶戰, 沒有受傷, 沒有訓練, 沒有逃命,每天就是吃了出去溜幾個彎消化消化打幾個飽嗝就可以結束一天的任務,爽啊~
還在心裡誇着無事可做呢, 這不,事兒媽就來了~
事兒媽在蘇宛心裡的形成絕對不僅僅因爲那28套繁瑣的祭祀禮服, 而是——
“國師, 您該起牀了。”
“國師, 您該穿這雙鞋。”
“國師,您該沐浴了。”
“國師, 您該走這條路。”
“國師,您該出去曬曬太陽。”
“國師,您該停下不能再吃了。”
······
當然,最後一句是最重要的。
衣食住行細枝末節,在蘇宛這個糙女子的心裡早就不存在了, 現在處處規範, 您該···您該···您該···
算不算平白無故撿了個媽!還是個小媽!
小惠施施然進來, 看見國師看了她一眼就哀怨的趴在桌子上, 心裡也有些難過, 可是誰叫我是您的貼身侍女呢~
“國師,您該···”
蘇宛直接捂着耳朵鑽到桌子下, “求你了小惠,能不能不要規範我啊,每天看見我開頭都是同樣的,你是機器人吧,不聽不聽我不聽~”
小惠也蹲在地上,“國師,你別這麼霸道這麼無理取鬧哦,快出來~聽我好好和你說,這是重要的事情。”
畢竟蘇宛的年紀是要比小惠小的,多多少少還是有對小孩子說話的感覺,可蘇宛不是小孩子啊,還要別人教該怎樣該怎樣,好丟人啊!!
蘇宛打定主意捂着耳朵在躲在桌子下不出來,小惠蹲過去想把手上的文件遞過去。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清朗的聲音。
啊!是林默!
蘇宛彎腰爬出來太急直接在腦門上撞了個大包,哎呦,痛的眼冒金星,疼死我了~
眼淚汪汪地跑到林默背後,林默自然的伸手往後一挽護住。
“小惠。”語氣裡已經有了怒氣。
小惠心裡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我怎麼就碰上你這麼個妖孽國師啊,好沒有良心啊~尊主大人要生氣啦~
罪魁禍首蘇宛揉了揉額頭,清醒了許多,“不是啦,是我調皮,不是小惠的錯,是我調皮,事情太多啦,我不想做事啊!”
林默沒有說話,拿開蘇宛護着額角的手,已經有點淤青,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包,嘆了口氣,這麼久了不該長的地方都長了,該長的地方沒長,特別是沒長腦子!!
細膩溫暖的手輕輕觸碰額角的痛處,紫色的光暈帶來陣陣溫暖,“好了”林默有點無可奈何的聲音。
好了?是呀,摸一摸,也不疼了,包也消了,好神奇啊!!
蘇宛蹦蹦跳跳去拿着桌上的鏡子仔細的照,呀,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貌似皮膚也變光滑了一點也~要是來個全臉,全身···
哎呀!蘇宛,你在想什麼!
回過神來小惠已經出去了,林默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大概是小惠剛纔手上的那一份的吧。
蘇宛有點好奇就拿過來看,類似於演講稿之類的東西,不是吧,國師還要演講啊!!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哪壺不開提哪壺···
想當年,蘇宛還是一名童真無邪的小學生的時候,參加講故事比賽,當然選的是最喜歡的白雪公主的故事,偏偏就那麼倒背如流的故事到了嘴巴里就卡了殼,“七個小矮人把牀拼在一起···”重複了好多遍,也不知道七個小矮人拼了多少次牀了,我嘴巴里的白雪公主硬是沒有睡上去,要是白雪公主困得要死等着睡覺,有着我的小暴脾氣還不分分鐘把我撕掉的節奏···
再後來,蘇宛成功的長大了,沒有因爲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半路夭折,在蘇家大院一直是一個流傳許久的奇蹟。那是初中的一次演講比賽,蘇瓦決定一雪前恥,對,初賽很順利,第三名,可是一站上大舞臺整個人就止不住的哆嗦,哆嗦到最後就成了尿急,“春天是充滿詩意的”偏偏就直接反射成了“春天是充滿尿意的”,那時候班主任的臉在鬨笑聲中直接綠了,我也迫不及待的跑下了臺,不爲別的,笑尿了~
好吧,現在又要演講,看這架勢,是不能讓我看着臺詞說了,可是這真的不是我的強項啊!!
幽怨的看了一眼林默,他就這麼堅定地看着我,堅定地,很堅定地,眼睛裡寫着“有本事你拒絕看看”,說嗓子不舒服也不行啊,他的手摸一摸就好了,說不定還聲音洪亮全人類都聽見了,不要,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我顫巍巍地雙手接過林默手中的稿子,就差一句臣謝主隆恩。奇怪,這個該死的林默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氣場了!!蘇宛眼睛一轉,“林默,我考慮你是爲人類尊主辦事嘛,我們兩多年感情自然是有求必應啦,只是你知道這個對於我來說也是有困難的嘛~”我適時吧唧了一下嘴巴,眼神透露着赤果果的你懂得的訊息,我知道林默你一定會懂的~
林默=。=“你除了吃能想點別的麼,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只是啊,該長的地方要長啦!!”頗具玩味的從頭到腳看了我一眼,轉身大笑而去,頓時就有種回到訓練營的感覺,蘇宛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上一腳,林默直接被門檻絆倒滾了兩圈,嘭的關上門。
反應過來的林默以不可見的快速度爬了起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帥氣瀟灑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的臉都要裂了···
旁邊掃地的胖胖的侍女嚇得兩個下巴都快掉了,我一定是做夢我一定是做夢我一定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