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怎麼了?”“快離開他們!他們和外面那羣東西一樣!”“他們把我的朋友咬死了!”
我聽到呼喊聲,肯定了他們就是喪屍的猜想。拿起本寬撿到的鋼管,我小心翼翼的開了寢室的們,外面的走廊上,幾隻肢體殘缺的喪屍正追着十多個倖存的學生。
那些學生四散跑到就近的寢室之中,緊緊的關上了門。然而有一個倒黴蛋,在奔跑途中被其他人擠倒在地,爬起來的時候所有寢室的門已經都關上了門,沒有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他,他哭喊着敲打着他面前一個寢室的門,可是裡面的幾個人隔着窗戶看着他,說道:“你好之爲之吧,我們一開門它們就會衝進來把我們也吃掉!”
那個倒黴蛋看他們不願意開門,哭的更兇了,手掌使勁敲着那扇門:“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門內的幾人沒有一絲憐憫之心,依舊冷眼看着他。
就在這時,那幾個喪屍圍到了他的身邊,將他壓倒在地。
“啊!!”看到他有危險,我大吼一聲,衝到了他身邊,一鋼管打在壓在他身上的那隻喪屍腦袋上,由於氣憤,我用了十分的力氣。喪屍的腦袋被我打得凹了進去,血液和腦漿濺到了我的身上。顧不了那麼多我又用鋼管的頭部,直接插在另一隻喪屍的眼睛當中。嘶吼了一聲,它便倒了下去。
這時,剩餘的兩隻喪屍反應過來了,放開躺在地上的那人,紛紛張開大口向我撲來。
看着他們,我嚇得不由哆嗦了一下,只見其中一個喪屍斷了一隻胳膊,大腿上的肉也被吃掉,漏出皚皚的白骨。而另一隻,有半個臉被抓掉,有一部分大腦裸漏在外面。
我雙手握緊手中的鋼管,汗水從我的頭上流下來:“宿....宿管大爺,怎....麼還把死了的人帶進宿舍啊。”
剛說完,那兩隻喪屍便搖搖晃晃地向我撲了過來。我眼疾手快一鋼管打到瘸腿喪屍的大腿上,將他裸漏在外的大腿骨一下子打斷。它失去支持,倒在地上,但是我似乎小瞧了它的生命力,只見它用僅剩的一隻手艱難地爬起身來,一下一下的向我挪過來。我沒有手下留情,一鋼管砸到了它的頭上。受到重擊它在地上翻個幾個滾,便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另一隻喪屍藉機抓住了我的胳膊,張開大口準備咬在我的胳膊上。再用鋼管打它,已經來不及了,我猛地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試圖將胳膊抽出來。但是我並沒有成功。
喪屍的嘴巴離我的胳膊越來越近,它口中的粘液滴到了我的胳膊上,我驚恐的看着它的嘴巴貼近我的胳膊。
就是一剎那的時間,一柄水果刀飛過來,扎到了它的頭上,它搖晃了兩下,倒了下去。
我喘着氣,雙目呆呆的看着地上殘缺不堪的喪屍。
“我草!,差點你就被咬了!”本寬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感謝我吧!”
我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緩緩地說道:“你...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一下子失手了,水果刀紮在我頭上咋辦?”
“額...”本寬停頓了一下,接着說:“賭一下唄,如果我不扔刀子,那你就真的被咬了。”
“這是用我的生命在做賭注啊!”
"嘿嘿嘿!”本寬憨笑着說:“不過我賭贏了啊!”
“得了,不和你計較了。”我推了他一把,走到那個倒黴蛋的身邊。
“他死了......”一旁的本寬看着他輕輕說道。
那個倒黴蛋,背靠那間寢室的門,左手捂在脖子上,脖子上的肉被咬下一大塊,鮮血從指縫中流下,他的眼睛張的大大的,惶恐的看着前面。他已經死了,死的那麼淒涼。
“唉!”我嘆了一口氣,將他的雙眼輕輕撫下,瞟了一眼門內的幾人,說道:“人心真的如此冰冷麼?”
“至少你站出來了。”本寬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讓我知道了,你不是懦夫!”本寬一邊說,一邊用餘光瞥了一眼寢室內的幾人。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但凡有些憐憫之心的人,我想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衝過去吧。畢竟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我心裡有些後悔,後悔我爲什麼不早一點衝過去,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猶豫。如果能再早幾十秒,他可能就不用死了。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一切也不能從頭再來。
我們兩個就這樣默默地看着他,突然,旁邊的寢室發出尖叫聲,隨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寢室內跑了出來,但是沒跑兩步他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頭上流到了地面。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滿嘴鮮血的喪屍,他紅着眼睛撲到了那人的身上,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痛苦的叫了一聲,便徹底沒了動靜,喪屍見他已經死去,便撕咬起他的肉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我和本寬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被喪屍殺死了。
我瞪大眼睛,雙手不禁又顫抖起來,不是因爲害怕,是因爲憤怒。
“殺死它!”我大吼一聲,提起鋼管向正享受“美食”的喪屍跑去。
就在我即將衝到它身邊時,一個開着門的寢室內跑出幾隻喪屍,慢慢向我圍了過來。
“不好!”本寬驚呼了一聲說:“阿璨,波波,鑫澤,快出來幫忙!梓祺有危險!”說完,一間寢室的門“砰!”地打了開來,三個手提暖壺瓶的青年跑了出來。沒錯,就是保溫用的暖壺瓶。
只見他們三人跑到離我和那羣喪屍三米遠的地方,拔開暖壺瓶的塞子,將裡面滾燙的熱水潑了出來。
漫天滾燙的熱水灑落在我和喪屍的身上,我被燙的頓時跳了起來,嗷嗷的直叫喚。而那些喪屍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仍然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熬!!你們三個蠢豬!”我罵了一句:“它們都成行屍走肉了,你們認爲還有感覺麼?”
“奧!對哈!”波波恍然大悟:“是誰說用燙水潑他們來着?”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鑫澤阿璨連忙推卸責任。
我看到他們這樣,頓時就不高興了,“孃的我都被喪屍包圍了,你們還有時間鬥嘴?”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說完波波手提暖壺瓶衝了過來,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衝了過來。
一番激戰後,衆人滿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氣,周圍橫七豎八的躺着喪屍的屍體。走廊的地面上,鮮血匯成小溪向樓下流去,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宿管大爺說的十多個傷員,我想已經被我們全部消滅了吧。
“那個老不死的宿管!”阿璨埋怨道:“差點把所有人害死!”
“走!找他去!”鑫澤喘着氣,將手中早已變扁的暖氣瓶重重扔到了地面上。
“這也不是他的錯啊。”見大家情緒有點激動,我連忙安撫道:“他也不知道受傷的人也會變成喪屍啊!”
“他連死人也往裡面帶,我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本寬情緒激動的說道。
“就是就是!”
“我想他也有他的苦衷吧。”我輕聲說道:“那我們就去找他問問吧!”說完,我拿起鋼管朝着樓下走去。
宿管大爺的寢室在一樓,那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只供他一個人住宿。我們五人走到宿管大爺的寢室門前,剛準備敲門,聽到裡面傳來咀嚼東西的聲音。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