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的是人.乳與交.配？”
張弛有些尷尬的對古超凡點點頭，雖然他是個粗線條和厚臉皮的傢伙，但畢竟和古超凡只是第一次見面，說起這個還免不了有些羞澀。額，羞澀，怎麼感覺這個詞用在張弛身上，有些怪異？
“你目前吞噬了哪些基因？”古超凡一邊思考，一邊詢問。
“我想想，最開始是變異巨猿、然後是變異野豬、然後是三名進化者的血液，好像就這些。”
“不，你有所遺漏，你至少還遺漏了三個人。古超凡向張弛比出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
“三個人？哪三個？”
“笨蛋！當然是你的三個女人啊！你剛纔不是說你有三個女人嗎，每次變身之後，都要跟她們交.配！”
古超凡對張弛遲鈍的反應顯得很是不耐煩。
“可我沒有喝過她們的血啊。”張弛撓撓頭，有些疑惑。
“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口水、口水你知道嗎？你們難道不接吻？你難道沒有喝過她們的口水？那裡面也有她們的基因！”
“哦。”張弛反應過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口水裡面本身就有消化蛋白酶、還有口腔黏.膜細胞之類的，這個高中的時候還是學過，被古超凡這麼一說，他倒是記起來了。
“你那三個女人是不是進化者？”
“只有一個是，她的能力是橡皮人，但能力也不強。”
“那你有沒有她的能力？”
“沒有。”
“沒有嗎？...你還有沒有吞噬過其它人的基因？或者其它動物的基因？好好想想！”
“......好像真的沒有了。”
“你怎麼不多嘗試一下？那麼多能力者，你去問他們要一滴血又不困難，或者問他們每人要幾滴口水啊，你吃下去就好了嘛，你怎麼沒有一點科學探索精神？！”
古超凡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顯得情緒很激動，顯然對張弛擁有如此變態的能力卻不“善加利用”大爲不滿。
“靠，吃別人的口水？！想想就噁心，我他媽的纔不會這麼做，打死我也不會！”張弛也發毛了，他的聲音比古超凡更大。
“況且，我不知道肆無忌憚的吞噬別人基因的後果到底會怎麼樣，萬一我變成一個瘋子怎麼辦？一個只知道瘋狂殺戮的瘋子！”
“哦，好像是的，我忘了這一層了。”也許是張弛高分貝的怒吼，也許是被張弛口中如雨般飛濺出來的口水給洗了把臉，讓古超凡稍稍冷靜下來。
“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張弛！！！”
“哦，張弛。恩，讓我想想......”
古超凡來回踱步，嘴裡唸唸有詞。
“暴虐、嗜血、狂躁......人.乳、交.配......基因、基因吞噬......”
“把你那個奶媽叫來！”古超凡停下來回走動，突然對張弛說道。
“幹嘛？”
“笨蛋，我要擠奶啊！我要分析一下你那個奶媽的奶.水成分！觀察一下她的基因特點啊！”
張弛尚未消退的火氣騰的又燃起來。
“我靠，你纔是不折不扣的笨蛋！需要叫她來嗎？我去用杯子接一點過來不就好了？！”
“哦，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那你快去。”只要不直接涉及到他的專業研究，古超凡的智力水平就會急劇下降。
張弛轉身向外走去，他一邊氣呼呼的問道：
“需要多少？”
“給你，這麼一小杯就好了，注意保持清潔。”
張弛接過古超凡遞給自己的滿是污漬的小燒杯，扭頭向門外走去。遇上這麼個“天才”，他感覺自己已經沒力氣生氣了。
“對了，你叫什麼？”
在張弛出門前，身後傳來古超凡的問話。張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
半小時後，行色匆匆的張弛手中拿着一杯白色液體回到這裡，杯子顯然已經被重新洗過，光潔如新。
“來，這就是了。”
張弛將這杯人乳遞給依然在顯微鏡前忘我工作的古超凡。
“哈，太好了！”
古超凡將人乳接過去放在桌上，然後拿過來一隻培養皿，先往裡面放了一滴張弛的血液，然後又用吸管取了一滴乳汁滴進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一滴鮮紅和一滴乳白，無需任何攪拌，就迅速的融爲一體，體積卻依然是一滴鮮血大小，並未變成兩倍！
“這是？！”張弛瞪大了眼睛。
“你再看。”古超凡用一根針在自己手指尖刺了一下，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培養皿，這次的反應大相徑庭——原先那滴張弛的血液似乎一下變得狂暴起來，化爲一小片血幕，或者說一張血嘴，將古超凡滴入的那滴鮮血包裹，並且不停變換着形狀，似乎兩者正在發生着劇烈的爭鬥。但爭鬥很快平息，張弛那滴血液明顯獲得了勝利，它的體積稍稍變大，安靜的呆在培養皿中央，不再動彈。
“它，它是活的？它有智慧？！”
張弛嘴巴張得大大的，腮幫子幾乎要掉到地板上。
“對，這正是我要對你說的，進化的特質之一，細胞開始變得有自我思考、自我控制的能力！”
談到自己的專業，古超凡眼中又開始閃現智慧的光芒，他繼續向張弛解釋。
“進化者出現能力，只是宏觀表象，而細胞出現智慧則是微觀表象，其背後的原因，都是因爲基因的改變，基因在X病毒影響下的改變！即使是喪屍，它們的基因也同樣出現了變化，只是說，在這個變化的過程中，某些地方出現了斷裂、破損，可能這是導致他們最終喪屍化的原因。而在這個過程中，基因組保持完好的，則順利成了進化者。最後一種情況，基因對於X病毒幾乎免疫，或者說X病毒在他們身體中的效用尚處於潛伏期，這部分人，既沒有變成喪屍，也沒有變成進化者，看起來依然是普通人，但他們身體中依然有X病毒存在，因此即使被喪屍咬到，也具有了很大的抗性，變得不像末世前一樣幾乎一定會變成喪屍！”
“我有點明白了。細胞有智慧，是不是進化程度越高，細胞的智慧程度也會越高？還有，我的鮮血表現出來的攻擊性怎麼回事，所有能力者都會這樣？”
“恩，這個樣本量不足，還無法做出準確判斷，我的研究需要大量進化者血液。不過從目前從你的血液細胞觀察到的結果來看，你的細胞智慧程度明顯遠遠高於其他能力者。至於攻擊性，則多半與你基因吞噬的能力相關，我還沒有在其它人的血液中發現這種狀況。”
張弛想了想，又問道：
“那前面乳汁滴進去，怎麼反應不一樣？”
“恩，所以說你的細胞智慧程度高啊，它能自動判斷與它接觸到的細胞、基因是否具有威脅性、親密性，而做出不同的應對，很明顯，它們對那滴乳汁的主人或者說對那裡面所含的基因，好感度非常高！”
“這麼說，它能抑制我變身之後狂暴、嗜血的副作用，是與這個相關？”
“不，基因之間的親密度有一定關係，但應該不是最主要的方面。因爲你提到過，乳汁的主人性格很溫和，而交.配也能對你的狂暴有所緩解，因此，我推測的是，緩解你基因吞噬以及變身之後的副作用，主要根源不在於基因。”
“不在基因，那會在哪裡？！”張弛大惑不解，他本來以爲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卻看到古超凡將手指着頭道：
“在這裡，與精神力，或者說腦域開發相關。”古超凡接着道：
“我們人類細胞中，或者說本能中，其實一直潛伏着獸性，但我們用什麼壓制？是我們的大腦、我們的理智、我們的道德，這些，都與精神相關，維繫人性的中樞，在於大腦。你基因吞噬的能力，在使你的基因迅速完善起來的同時，顯然放大了獸性，包括你本身的以及你所吞噬的基因中所包含的。因此，要戰勝它們，更主要的還是在於精神！我猜想，那乳汁中所含的部分基因，能起到一定的潤滑和中和作用，而交.配能使你的精神鬆弛和發泄，因此能有效緩解你獸性的爆發，但是應該還不夠，我建議你，多嘗試類似瑜珈、禪定、書法之類的能幫助你平心靜氣的活動，當然，如果能找到傳說中類似‘清心咒’一類的修煉功法，那就更好了。”
“好吧，回頭我試試，但願有用。”
“另外，我想給你說，這個乳汁的主人，應該也是進化者。”
“什麼？！”張弛感覺無比震撼，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婷婷會是進化者。
“是的，我剛纔觀察到，她的基因開發程度大約也是3%左右。”
“但她完全沒有能力啊！”
“也許，平抑你的獸性，就是她的能力。我相信她的乳汁也能緩解其它人的獸性，你回頭可以試試，如果還有其它人出現類似你一樣的情況，可以讓們他也吃吃她的奶。”
“%#%￥@%￥￥”張弛無語，顯然這是張弛絕對無法容忍的，哪怕是把奶擠出來也不行，那是他的禁臠，決不許別人染指！
額，除了小小那個幸福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