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作爲有婚約在身的人就是跟安戈其琛不同,畢竟他還有小芳呢。於是作爲團隊的擔當,瑾瑜左手捂着其琛的眼睛右手捂着安戈的眼睛。然後就沒人跟他搶了,這下視線寬敞多了。瑾瑜開心的笑了。
七兒在後面撅着嘴直跺腳,對着三鬼的頭挨個給了一巴掌。三鬼這纔回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好好,想辦法,看我們怎麼收拾那個小賤人。”瑾瑜笑了一聲
嗖的一聲,瑾瑜就不見了。剩下的一臉懵逼四下裡去尋,安戈一拍腦袋:“笨啊!大哥定是附在了魏公子的身上。怎麼忘了還有這一招呢!”聽這樣一說立刻全趴在窗縫上看。“誒?二哥,沒道理啊,看那魏公子好像沒動靜啊。”
安戈也納悶,倒是那小銀有些奇怪。一拍其琛的腦袋:“大哥該不會是附在了小銀身上吧!罪孽啊罪孽啊!”其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興奮的關注着屋內進一步的動態。
只見小銀刷的一聲給了魏公子一巴掌,窗外的衆鬼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笑出聲。接而見舉止妖媚的小銀又輕撫上了魏公子的臉頰。魏公子剛剛那一巴掌還沒緩過神來,又見小銀如此舉動,嚇得不輕連連後退。
“七兒,我,我是做錯什麼了?”
“嗯?做錯什麼?做錯什麼你還不知道麼?”瑾瑜裝的正帶勁。窗外已經笑的不行。
“我……”魏公子表情有些難過,瑾瑜瞥了窗外的七兒一眼。哎呀,不好,七兒已經開始對自己充滿善意的微笑了。便趕緊作罷。
“相公啊,我今晚心情不好,你去書房睡好不好。”又開始對魏公子擠眉弄眼搖頭晃nai,魏公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但看這種情形又怕再挨一巴掌。便乖乖的收拾東西去了書房。
瑾瑜長舒了一口氣,本想再逗逗魏公子,但看七兒那個樣子又不好玩的過火。正想的出神,窗戶那邊的其琛笑嘿嘿的朝着瑾瑜說話:“可以啊,大哥,你還不趕快出來。”
“還好了啦,演技一般般啦。”又在用小銀的身體做害羞狀,看的直叫人反胃。
“大哥你快出來吧,人家的nai子還被你掛在外面呢。”安戈也催他。????瑾瑜纔想到還有這回事,一低頭看見兩團白花花的肉,頓時一陣眩暈,啪的一下就從小銀的身體裡彈出來了。
太可怕了,瑾瑜一邊跑一邊說:“我們快去書房看魏公子。”可能是學小銀說話習慣了,這會聲音還沒變回來。細聲細語妖里妖氣的。又引得一陣鬨笑。
來到書房看到正鬱悶的魏公子,衆鬼乾脆圍着魏公子坐了下來。在一旁開起了茶話會,隨便嘰歪反正那個木頭也聽不到。等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是睡着了。
於是三鬼便幫忙盯梢,七兒點點頭,便開始給她心心念唸的魏公子託夢去了。託了什麼也不知道七兒在魏公子的夢裡呆了多久做了些什麼都不知道。
守了大半個晚上,三鬼就這樣在魏公子的身旁睡着了。一直到太陽升起,三鬼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看見七兒靠在魏公子身上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睡着,魏公子雖然感覺不到,但想必夢已經傳達到了。陽光照着魏公子的臉,兩行眼淚亮晶晶的。
三鬼嘆了一口氣,就這麼看着這對苦命鴛鴦。瑾瑜喃喃說:“七兒你一定要幸福啊。”安戈跟着其琛在一旁也學大哥的樣子點頭。
場面一度十分溫馨和諧,如果不是七兒醒了看見三鬼正盯着她睡覺的話。
“你們……”七兒又露出了十分“甜美”的 微笑。三鬼立刻警覺的向後退,“沒有,沒有七兒姑娘,我們也是剛醒。三鬼諂媚的笑了起來,一個個抓耳撓腮狀。
魏公子還沒醒,七兒回頭看了魏公子一眼,在臉龐留下了一吻。
哇……三鬼開始驚呼,“看什麼看,我們快走吧。”三鬼倒吸了一口氣跟着七兒向外走去。其琛開始八卦起來:“歪,七兒姐姐,你跟魏公子都說了什麼呀。”七兒回頭瞪了一眼,其琛趕緊閉嘴。
只見七兒緩緩的說:“我只是說出了實情,不過信與不信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但我說過,來生我會等他。其實他不信也好,就讓他一直以爲小銀是我,能夠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也很好,不是嗎?但假若他願意相信,可以休了小銀過更幸福快樂的日子,也能夠讓我父母寬心啊,那這樣的話我就沒關係啦。可以放心的走。”
七兒自顧自的說了好多的話,一直說到淚流滿面,所有的僞裝不捨與悲傷,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表露了出來。其琛這小子平時雖然沒有正形,但這個時候還是心疼的跑過去安慰這個水靈靈的小姐姐。
七兒埋在其琛的肩膀哭了好一會,然後擡起頭擦乾眼淚,笑了笑對三鬼說:“再請你們陪我去一趟我母親那裡吧,好嗎?”三鬼點了點頭,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來到府邸,老夫人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院子裡,也不說話更不喜熱鬧。這不知道這個悲傷的母親這樣清靜了多久。這時來了一個略爲消瘦的男人,在一旁坐下握住老夫人的手。
七兒喊了一聲:“爹爹,孃親。”但除了他們沒人聽得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明明在你身邊,你卻視而不見。 奈何。
“夫人,天涼了。進屋坐着吧,別在這守着了。”老夫人搖了搖頭,執意坐在院子裡。七兒急的哭了起來:“娘,你身子骨那麼弱,明明不能受涼,你不是最怕冷的嘛,怎麼不聽爹爹話呀。”
其琛也跟後面紅着眼吸鼻子。安戈敲了一下其琛的腦袋,三鬼便退坐一旁靜靜看着這最後的相處時光。
很快,日落。就到了要走的時候。七兒站了起來擁抱了父親母親,折了一枝幾近飄零的秋菊放於桌前,起身離開。
大概是看到了這朵花,老夫人忽地放聲地哭了出來。從此以後她按時吃飯,休息,出門會友。但再也沒有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