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鐵

鬼老大點點頭,“嗯,我就是老鐵。”“噗……”三胖子一口老血差點咳出來。“嗯?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前來救你們,讓你們免受扎心之苦。”三胖子又突然氣憤起來嘴裡嘟嚷還不是你讓扎的,後來一想,來救我們也是真的,便不再多嘴。

“您可能誤會了,我三弟也並不知道那是您的名諱。”老大又如是說。“我知道,我的名字本就沒誰知道,唯有幾個在世時候的老朋友,現在也應該死了投胎轉世很多年了。更何況你們這幾個毛頭小子。”

“那既然您知道,爲什麼還會來救我們呢?”老二又接着追問。“雖然我知道不可能,但還是不由自主的過來了,想來也很多年了。只不過懷念罷了。”正當鬼老大思緒萬千情到深處的時候,三胖子突的放了個響屁。“哎呀,你這死胖子。”老二又一巴掌刷在了三胖子的頭上。“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誰還不放屁了。”“誰都放屁,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憋住偷偷放嘛!”“我也想憋 啊,憋不住了嘛。”

“行了行了”鬼老大扇了扇。一臉嫌棄,恐怕在想,自己怎麼會腦抽了過來救這種人。既然來了也就算了。鬼老大咳了咳“你們是想一直在這裡待下去還是去別的什麼地方。”“老大,我們怎麼辦去哪兒啊。”老二對老二說這話時,鬼老大和老大一同轉頭。鬼老大鬱悶了,你們一直這樣老大老二老三的叫,連個名字都沒有嗎?三胖子搶話:“我有名字,我叫三胖子。”“哎呦~還不是因爲你胖。”鬼老大充滿了嫌棄。

老大尷尬的說:“我們從小就是乞丐,要飯的,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更不會有名字了。”“這樣啊,那我們給你們取個。我想想。”三鬼一聽,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好,你們就叫大大,二二,和三胖胖。怎麼樣。”三鬼一聽連忙搖頭一臉的喪氣。

鬼老大也覺得有點尷尬,一拍腦袋說道:“你們還別說,我認識一個文化人。他肯定能給你們取個好名字。”“文化人?人?”“哈哈,是啊,是個人,他家世代乾的都是驅鬼驅邪的行當。祖傳的陰陽眼。到他這輩覺得錢賺的太少就改行跟人啊鬼啊做買賣了。”

三鬼倒吸一口涼氣,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生怕人間還沒待幾天又被驅鬼的抓去死無葬身之地要是落得個永世不準投胎那還了得。鬼老大倒是一臉興奮,開心的很。“你們接下來都沒事做吧,看你們這樣也是,先跟我去看看他取個好名字,正好,我天天在這無聊的緊,挺久沒出門,見見那個傢伙解解夢。”

老大想了片刻覺得應該是真的,去趟也無妨。便示意二弟三弟點了點頭,尾隨者鬼老大就準備出發了。“等等,鬼大哥。我們鬼平時都吃些什麼啊,我們來到人間這麼長時間什麼都還沒吃呢。”老二試探性的問道。鬼老大轉身,想來便說:“也就兩天的路程,都是鬼了還惦記着吃吃吃,不吃會餓死嗎?當然不會,你們這羣死鬼。”

本準備不理,但又看看三鬼的可憐樣。叫了鬼兵拿來些吃的。蓋子一掀開,三鬼好奇的都湊了上去。“這怎麼還有血粼粼的生肉啊。”三胖子嚇得退了回去。鬼老大走上前來,看了眼三胖子說,“真是沒用,這可都是好肉。人類的東西我們只能看不能碰,只有些鬼節或是祭祖之內的貢品我們才能夠去拿。況且這些東西也不是一直都會有,餓了雖然餓不死,但餓極了會喪失心智。喪失心智就會攻擊人類,攻擊人類是大罪會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我們就會自己去捕獵些牲畜野獸和些小動物充飢。”“那怎麼不燒熟了吃啊?”三胖子又問。“你蠢啊,你去碰個火給我看看。”鬼老大被蠢到家的三胖子氣得不輕。想來也是,自己是鬼,難怪一路過來都沒有火。巡邏鬼兵押我們過來,碰見照明走路的人都遠遠繞開。

“趕緊吃點東西,剩下的不行就帶着。早點趕路。”鬼老大催促着。三鬼也不管生的熟的了,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塞夠了就把剩下的裝帶着。他們可不想吃了人被判進十八層地獄。老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回過頭來問鬼老大,“您不是說您的朋友都投胎轉世了麼,爲什麼您還獨留這人間,更何況看您也不像我們是交不起湯錢。”

“當然不是”鬼老大白了一眼說“因爲我吃了人。”三鬼嚇了一跳。三胖子嘴賤又問:“那您會吃鬼麼?”鬼老大齜了一下牙,發出怪聲:“再不走就把你們都吃了。”三鬼一個激靈,趕忙起身上了路。

一路上也沒有多言,不知道走的是什麼路線,鮮有人煙,景色也甚是好看。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三個鄉巴佬出門旅遊似的。看看笑笑,餓了摸摸口袋還能掏出雞腿吃。鬼老大看看三鬼這副模樣,臉色也漸漸平和下來,不去管,只當出門透透氣帶幾個小弟看看風景。

走了約一天半左右,遠方出現了小村莊。鬼老大說就在這休息一會,再半天就到了。話還沒說完三胖子就睡着了。老二晃了晃,不醒。乾脆就由他睡了。

天黑的時候,鬼老大帶着三鬼就趕到了。三鬼喜形於色,他們還沒見過可以看見自己的人呢。鬼老大敲了一下暗號,門內就聽見起牀下地的聲音,三鬼向後退了退。裡面的人就把門打開了。看見還有三鬼愣了一下。三鬼也楞了片刻,眼前的人書生模樣竟分外清秀。哪裡像是驅鬼的,哦不,現在應該說是買賣人。一點也不像幹這個行當的。

此人看三鬼這般表情,笑了一笑將身體讓開示意,鬼老大便像熟客似的進了房間。“哎呀”三鬼竊竊私語,莫不是他們是那種關係,一陣鬨笑。鬼老大一僵,吼道,“還不趕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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