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婉兒好巧不巧地出現在轉角,她一手扶着牆壁,雙腿還在微微的打顫,荀彧見後老臉一紅。
“陛下請恕罪。”
說完,荀彧連忙跑過去扶住了婉兒,後者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扶着虛弱的婉兒回房後,荀彧馬不停蹄地跑了回來。
“哈哈哈,荀彧你可不老實哦,做事還不承認,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啊。”
“咳咳,陛下先談正事,趙將軍一行人已經在大廳等你了。”
荀彧頭也不回地往大廳趕去,不一會兒劉憲趕到了大廳。
“陛下聖安。”
“免禮。”
劉憲揮了揮手坐在了椅子上,取出一支菸後點上。
“你們要不要也來一支?”
幾人遲疑了一陣後點了點頭,衆人點上煙後一陣吞雲吐霧。
“現在冀州是個什麼情況了?”
劉憲率先開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冀州搞到手,然後再去解決曹操那老小子。
“整個冀州還沒有什麼大的動靜,所有人只當袁紹病了,但是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冀州內有多少守軍?”
“冀州城內不過二萬守軍,但是袁紹在外面的兵馬足足有二十萬。”
“袁紹的情況可以拖多久?”
“不出意外的話,可以瞞一個月,但是一個月後就說不通了,畢竟一個月沒有見到袁紹,是個人都會發現不對勁。”
“夠了,一個月夠了。”
劉憲把手中的半截煙一丟,要是能瞞住一個月的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儘量往後多拖一會,另外我們可以來一手禍水東引!”
趙雲和典韋一愣,韓信和荀彧卻是一笑。
“哈哈哈,陛下好計謀!”
“你們幾人說的都是些什麼?某家聽不懂這啞謎。”
“所謂禍水東引,便是要把我們的過錯給掩蓋,想要拿下冀州,袁紹的兵就必須爲我們所用,但袁紹手下基本上都是親兵,想要掌控他們就如同平地上青天,但如果……曹操殺了袁紹,我們發兵馳援,這……是不是就會有所轉機?”
韓信聽完點了點頭,指了指地圖。
“如果曹操想要殺袁紹,要麼直逼冀州,要麼……我們過去,想要曹操打到冀州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他打我們新漢城卻是輕而易舉,我們只需要帶着袁紹回到新漢城,到時候再放出陛下的消息,他曹操不是想要挾天子嗎?沒有機會我們就給他創造機會!只要曹操派人過來,我們就可以直接宰了袁紹,到時候袁紹的死可就與我們無關了。”
幾人在軍機廳商議着怎麼弄死袁紹,不曾想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陛下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大聲密謀殺掉冀州牧,就不怕別人聽見?你們帶來的兵馬可只有千人,到時候衆人知道消息羣起而攻,您就不怕?”
韓信手中長劍一動,一個閃身出現在那人面前,刀就這麼直直地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但衆人卻看不出他眼中有絲毫懼色。
“你不怕死?”
劉憲點起了一根菸,拉着兩把椅子走到那人面前,丟過去一把後,自己一屁股坐下,翹了一個標準的二郎腿看着那人。
“吾輩爲何要怕?”
“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你爲什麼不怕?給我一個理由。”
“因爲陛下沒有必要殺了子遠。”
劉憲愣神了一陣,子遠以爲劉憲是在思考他的價值,連忙一抽椅子,坐下準備開口。
“吾輩有一……”
“子遠是誰?”
“……”
“吾輩許攸,南陽人士。”
“喲!原來是許攸啊,韓信,把劍往回撤一撤,暫時可以不用砍他。”
韓信把劍往後背一收,這樣的姿勢可以支撐他在一秒之內出劍,要是這個許攸有問題的話。
“你說你聽見了我們的密謀不跑就算了,還大張旗鼓的走了進來,怎麼?有保命的法子?”
“並無。”
“那就斬了。”
“慢慢慢!聽吾輩說完,再言斬不斬也不遲!”
許攸急了,沒想到這劉憲張口就要斬了自己,他敢出來不就是有保命的法子嘛,不然出來幹嘛。
但要是自己剛剛慢一秒就人頭落地了,因爲韓信的劍離他已經不足一寸。
劉憲往地面啐了一口,整個人把椅子往後一仰。
“說說看,說得不好,我就把你斬了。”
“吾輩是來投靠陛下的。”
“呵呵呵,你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袁紹手底下的人嗎?跑來投靠我?斬了斬了!”
“別別別!聽完說完!”
許攸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滴,他是沒想到自己短短几十息之間兩次與閻王對話。
“吾輩跟隨那袁紹卻不得賞識,所以吾輩早就想另求他主,剛好陛下您來了,這不就是個機會嗎?另外我轉投陛下的最大原因便是袁紹大勢已去,爲了自己日後的出路,吾輩自然是要早做打算,要是能爲陛下出謀劃策,日後陛下記着吾輩的好,也會留下吾輩一條性命。”
“哦,這樣的啊,那你不就是牆頭草嘛?哪邊風大哪邊倒,要是哪天我不行了,你不得把我給賣了?斬……”
“別斬了!陛下國泰安寧,手下又有虎狼之師,何懼一戰之敗?吾輩這顆牆頭草可是被您這一陣大風颳得再也偏不起來了。”
“哎嘿,哎嘿嘿,你這話我愛聽,說說你的計劃。”
許攸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能把自己項上人頭保住,一切都好說了。
“陛下可知,這冀州大牢內關着什麼人?”
“我哪兒知道啊?你再廢話我就給你……”
“吾輩得知,冀州大牢裡就關着田豐!”
“田豐?誰啊?”
“此人計謀無雙,且與衆兵士將軍都有交情,只是可惜當時袁紹和公孫瓚互打時田豐言其不要殺絕,做人要留上一線觸怒了袁紹,袁紹一怒之下將他關進了大牢。”
“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吾輩願意去勸誡田豐拜入陛下門下,但只求陛下能給吾輩們一席之地。”
“好!要是這樣真能拿下冀州,我給你記上一功!屆時朕拜你爲帳前謀士,封候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