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殿中,歌舞昇平。
站在宮門外忙碌了一個下午的大漢羣臣們,此時都已經進入了嘉德殿中參加爲凱旋功臣準備好的慶功宴。
大殿中央是身姿曼妙的舞女翩翩起舞,看着這些美女,張讓的下體竟然微微有了反應……
他急忙穩定心神,暗自恐懼,心想:“現在,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個假太監!”
穩穩當當坐在劉宏下邊,忍住不去看大殿中的女人。
她不知道的是,系統的重塑身體功能,不但讓他的身體其他部位變強了,捎帶着,也讓他的那個地方變強了。
而皇帝劉宏坐在最上面的龍椅上,觥籌交錯,喝的酩酊大醉,嘴中喃喃細語道:
“阿父,阿父朕已經想好了,阿父立下如此大的功勞,封你爲王,可好?”
張讓可是很清醒,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立刻起身道:
“陛下不可,太祖高皇帝曾經說過: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誅之。陛下這是要把我放在爐火上烤啊!”
劉宏可不管這些,孩子性發,猛烈的用酒樽敲打着桌子,狂妄叫囂道:
“朕不管,朕不管,朕就要你成爲異姓王……”
聲音之大,驚的在場所有人都看向皇帝。
若不是有鼓樂聲壓着,早就傳進了所有大臣的耳朵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劉宏酒勁上來,忍不住舊事重提,跑下來拉住張讓的手,走到最前面,叫道:
“閉嘴閉嘴,都給朕閉嘴!”
“岳飛,岳飛,你死哪裡去了!”
這次可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鼓樂停止,舞女們紛紛離開退下,所有大臣們吃驚的看着皇帝劉宏。
又要鬧出來什麼幺蛾子?!
慶功宴雖然表面上漫不經心,可是暗藏殺機,尚未結束,文武百官卻一改往日上朝前的熱鬧,各自手捧筷子,站的樹樁子一樣。
就連一向話多的嚴嵩嚴大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忍住了和大將軍何進司徒王允等大佬攀談的衝動。
封賞張讓岳飛等人,本來就是一次朝堂重新洗牌的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慶功宴上必定會出大事。
沒想到啊,突然發難的人,不是張讓,也不是岳飛,竟然是皇帝劉宏。
新晉將軍張讓在北境的所爲,註定了他將來在朝堂上要有一定作爲,現在所有人都認命了,承認了他的一席之地。
但是,皇帝竟然要想封張讓爲異姓王,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必會引起外戚和文官的瘋狂報復,甚至會演變成世族與世家以及當今陛下的博弈!
這種事情,岳飛這些武將大佬除非腦子抽了,纔想參與進去。
甚至連天下最重要的弘農楊氏之太尉楊震,范陽盧氏將軍盧植,都故意做出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擺明了對今日之事敬而遠之!
沒看到那些跟着嚴嵩混飯吃的的文官大臣們,那些跟着何進的太守武將們,個個都卯足了勁,一副惡犬出籠的樣子要參人麼!
而張讓一派的臣子們,楊素,馮道,高長恭,申時行,也個個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模樣!
大殿之上,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息!
“陛下醉了,胡說些什麼?!”
伴隨着中常侍張讓的唱喝,身着皇帝冠服的劉宏,走到了御座上,充滿威儀的癱坐在臺階上,匪夷所思的看着張讓。
“快,來人啊,扶陛下回去歇息!”
張讓立刻仰起脖子叫道,現在,還是別讓皇帝劉宏亂說話了,能安靜下來就安靜下來。
異姓王,那可是個要命的東西啊!
聽完這句話,文武百官長出一口氣,陛下醉了就好,都收起了各自的心思,齊刷刷的向劉宏行朝拜之禮,想要儘快離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告退。”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告退!”
“……”
張讓揮了揮手示意衆人趕快走,神色威嚴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波瀾。
但是大殿之中每個人的神色,都分毫不差的被劉宏盡收眼底。
“站住,都跑什麼,朕還沒走呢,你們走什麼!?”
皇帝劉宏突然暴喝道:
“誰今日要是擅自離開大殿,朕就殺他九族!”
“嚴嵩,你給朕死出來,告訴朕,朕的話,說的對不對,對不對?”
丞相嚴嵩有點後悔了,今日又不是正式朝會,明明請個假就可以搪塞過去,沒想到啊,皇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般猶如五歲孩童的話語。
告病請假的奏摺,現在是根本來不及寫了!
嚴嵩瞬間感覺腦袋上頂着一個大包,以他的身份,現在不回話是不行了,想了想,只好走出來,對皇帝劉宏回道:
“陛下,臣以爲,太祖高皇帝的旨意是要遵守的,當然,張讓的功勞也是要褒獎的,太子太師,太傅的職位還空缺着,可以加封張大人爲此,恩寵不下於王爺,又何必封什麼異姓王違背祖宗呢?”
這話說的中肯,嚴嵩果然是和稀泥的高手。
不料到劉宏根本不買他的帳,又叫道:
“何進,何進,你在哪?嚴嵩不同意,你來說說吧,朕的決議怎麼樣?”
何進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莫名其妙就背鍋了,以他大漢軍界第一人的身份和傲氣,斷然不肯以張讓爲異姓王。
但是,劉宏這會兒在耍酒瘋,萬一說的話惹劉宏不高興,氣急敗壞要把何進給砍了,那也就白砍了。
這個買賣,他做不起!
只好昧着自己的良心道:
“陛下,臣以爲,嚴嵩大人說的對。”
這說了就跟沒說一個樣子,劉宏不高興了,在朝堂上開始瘋狂撒潑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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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管,朕不管,朕就要封阿父爲異姓王……”
“誰要是攔着朕,朕就殺了誰……”
天子失儀,惹得在場所有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皇帝,莫不是失心瘋了,沒事幹喝着麼多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