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命人在山上構建炭窯,炭窯建造完畢後,左傲冉又帶人沒日沒夜的製作一種所謂的木炭。衆人不解其意,問左傲冉做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左傲冉也不回答,只說:“天機不可泄露!”
左傲冉所用的是以悶窯熄火的方法制作木炭,統稱爲窯內熄火法,所得到的炭稱爲“黑炭”,其優點爲易點燃,缺點爲易發爆,是製作黑火藥必不可少的一物。
又命馬勝帶任戰的人頭與些許金銀,去真定縣衙威逼利誘縣令黃韜,讓他推舉左傲冉爲孝廉(漢代選官科目之一,各郡國舉孝子、廉吏各一人,爲“舉孝廉”。),黃韜見到任戰的人頭當時就被嚇得不輕,哪裡還敢逞什麼官威,口中連連應諾,硬着頭皮去推舉左傲冉,沒想到的是事情非常順利。這並不是黃韜的面子大,而是左傲冉讓馬勝將整個常山國上上下下的官員都打點好了。
不僅如此,左傲冉又讓朱慈、呂曠、呂翔三人帶領300家兵護院,押送五箱黃金、兩箱古玩玉器前往洛陽,買下涿郡太守之職的同時,在賄賂一下張讓、趙忠等宦官,還有未來的大將軍何進。
除此之外,左傲冉還讓自己的大哥高覽帶着他的兩個堂弟返回左家莊,嚴加訓練手中的這些家兵。劉全、劉虎、馬勝三人帶領300人鎮守棋盤山。
他自己卻在屋中研發所謂的黑火藥,黑火藥這東西對於左傲冉來說等於是小兒科,手拿菝葜的事情,緊緊用了三日,左傲冉就把黑火藥研製成功了。
這一天,左傲冉大喜,本想將衆人都召集到一起,向大家宣佈黑火藥研製成功的喜訊。但是天不從人願之事,十之,左傲冉坐在聚義廳正中的虎皮寶雕椅上的時候纔想起來,朱大哥和呂氏兄弟已經去了洛陽,大哥高覽與他的兩個堂弟在左家莊,想叫劉全、劉虎還有馬勝吧!一問,馬勝在山崖下監工,劉虎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劉全押運糧草回左家莊了,而且還是一招剛走的。
就在左傲冉正感覺孤獨寂寞,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極其柔弱的聲音問道:“哎呦,這是誰呀?這不是我那沒良心、爛腸子,狼心狗肺的好弟弟嗎?”
左傲冉知道這是誰,這這個山上敢和左傲冉這麼說話的人不多,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金蓮。左傲冉聽金蓮的話語感覺有些愕然,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她這番肯定是埋怨自己今日來沒有去看過她。
左傲冉滿面堆笑的說道:“我的好姐姐這是怎麼了?是那個深淺不分,膽大包天的傢伙把我家的好姐姐欺負了,好姐姐告訴弟弟,弟弟好好的懲治他!”
金蓮哼了一聲,白了左傲冉一眼,說道:“明知顧問,你心裡跟明鏡似的,又何必反問姐姐呢?”
“弟弟知錯了,只要能讓姐姐開心,姐姐的要求弟弟一律應允,姐姐有什麼要求呀?”左傲冉一見金蓮有要生氣的架勢,連忙說好話,想要將金蓮的小火熄滅。
金蓮心道:“這都多長時間了,迎娶我的事情你卻一字不提,人家在山上都要難受死了。本來沒事的時候能找你解解癢,好嘛!整整沒了三天,好不容易知道你去做那什麼藥材去了,去找你卻被人攔住,還說任何人都不見。呵呵……今天看我讓不讓你就範……每一個男人能夠逃出我的手心兒……今天我就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姐姐是想要什麼東西,還是有什麼要求,儘管向弟弟說來,弟弟是有求必應。”左傲冉見金蓮不說話,又說道。
金蓮沒有迴應左傲冉的問話,而是問道:“姐姐溫柔嗎?賢惠嗎?是個合格的賢妻良母嗎?”
“是,是,是,當然是了。”左傲冉連連賣好,順着金蓮說。
金蓮臉上的面沉似水逐然消失,轉換而來的確實一副嫵媚動人,勾魂奪魄的媚笑:“常言說的好:長姐比母!對不對?”
“姐姐問這個做什麼?”左傲冉不解的問道。
金蓮媚笑一聲,雙眼秋波連送:“姐姐問你是也不是?”
“確有此說。”左傲冉不解其意,愣愣的說道。
金蓮又問道:“都快中午了,弟弟餓沒餓呀?”
左傲冉只覺得金蓮這幾句話問得都是沒頭沒腦,上句不接下句,驢脣不對馬嘴。但是又不知道金蓮爲什麼會這樣,難不成她憋悶成神經了,轉念一想:“不能呀!也沒人刺激她呀!這是怎麼回事……”
金蓮見左傲冉默不作聲。
次日,左傲冉、劉虎、金蓮三人還有100家兵,押着左傲冉所研發的黑火藥,還有一些糧食返回左家莊。山上的大小事務暫時交予劉全與馬勝二人照料。
那日半路殺出的劉虎正好攪擾了左傲冉與金蓮的好事,所爲的事情便是左家莊有人捎來口信,左傲冉的母親劉氏讓兒子左傲冉趕緊回家一趟,說有要事等他。
路上不止一日,這一日左傲冉回到家中,先是向自己的母親劉氏問安,又去自己師傅華佗的房裡探望。一番大大小小的瑣碎事情過後,左傲冉才知道自己這一路上火急火燎的回來是爲了什麼!
華佗少年立志,行醫天下,以救人爲己任。
自己的師傅華佗又要遠行,母親劉氏無法勸留,唯有在華佗走前,給自己的兒子起個表字,常言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華佗也點頭答應下來,等自己的徒弟行完成人禮再走,也把自己這個師傅的義務盡到。
衆人齊坐一堂,正位上有兩張太師椅,一張是劉氏的位置,另一張是左傲冉師傅華佗的位置。左垂手與右垂手分別坐着左傲冉與高覽,再往下分別是劉虎、高平、高槐、羅世信。薛嬌與金蓮分立在左傲冉母親劉氏的身後。
“今天是左家大喜的日子,也吾兒大喜的日子。本來成人禮是需要冉兒到二十歲時才進行的,但是先夫早亡,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無法主持,正好現在華神醫在此,古人云:“一日師,終生父!”華神醫爲冉兒之師,亦是冉兒之父,華神醫即將遊走天下行醫救人,尚不知何時方歸,擇日不如撞日,就在華神醫臨走之前,爲冉兒取一表字。”劉氏說道。
華佗手捻鬚髯,說道:“華某人本是山野郎中,亦無什麼文采,這件事情對華某人甚難已。”
“師傅所贈之表字無論文采高低,徒兒均受之。”左傲冉跪在華佗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