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左傲冉領軍至,回合左傲祖的部隊,眼見的孔融與袁譚只是在城外五十里處立寨,不敢向前進軍,不由的心中鄙夷,心說羅貫中果不欺我,當下左傲冉進孔融帳內,見孔融正和一少年飲酒,知道這是袁紹之子袁譚,也不理他,直接想孔融抱拳請戰道:“孔北海,今日吾軍既來,自當與曹軍接戰,如此這般,怎能解了徐州之圍呢?”
孔融喝一口酒,搖頭笑道:“左元帥啊,吾知你求戰心切,然曹操兵多將廣,更有智謀之士爲其謀劃,如何能夠輕舉妄動?不若待得劉備領軍來到,再一同進軍不遲。”
左傲冉聞言,微微一皺眉道:“孔北海,我軍新到,立足未穩,若是避而不戰,久之必然士氣大泄,到了那時,恐一戰大潰,再無挽回之餘地。”孔融聞聽左傲冉之言,看了看一側的袁譚,見他低頭不語,孔融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沉吟了起來。
此時,忽有一人起身道:“主公,左元帥所言甚是,吾軍到此已然數日,曹操並不曾發兵來攻,此必然是其心中亦也無底,依寶之見,不若進兵前往試探虛實,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左傲冉聞言,急忙看去,卻見此人面容清秀,嘴角微揚,似有笑意,身高八尺,身材挺拔,卻是不曾見過。
孔融見左傲冉一臉疑惑,亦是明白了過來,當下介紹道:“此乃是都昌都尉宗寶,羣雄討伐董卓時,他被我留在了北海,是故左元帥未曾見過。”
左傲冉拱手見禮,宗寶見左傲冉全無架子,竟先想自己施禮,急忙拱手還禮道:“久聞左元帥大名,待會兒沙場之上,可要看大元帥大顯身手了。”
左傲冉微微一笑,看着宗寶道:“有勞將軍相助。”
宗寶受寵若驚,忙點了點頭道:“定當效命。”
此時便聽得孔融道:“既然元帥如此求戰心切,宗寶你便領三千精兵,隨元帥前往試探一番,能勝最好,若是不能,可速速退回。”
宗寶大喜,急忙抱拳道:“遵命!”隨即跟左傲冉出帳,左傲冉回自己的部隊,宗寶準備軍馬去了。
左傲冉走後,孔融向袁譚一舉杯,滿臉堆笑地說道:“本來是想讓那劉備當這出頭鳥,沒想到這左傲冉卻來爭,難不成這出頭鳥很好當嗎?呵呵!”
袁譚哈哈一笑道:“孔北海有所不知,據說如今的這左傲冉,早已被他那大漢的忠臣良將,擎天博玉柱,架海子金樑的名聲衝昏了頭腦,遇事便要擺出一副爲江山爲社稷的姿態,這次來援徐州,那劉備向他借兵,孔太守可知左傲冉借劉備多少兵馬?”
“三、五千兵馬?”孔融猜測道。
袁譚搖了搖頭道:“少了。”
孔融眼珠一轉,咬了咬牙猜測道:“難不成借了七、八千步卒?”
袁譚再次搖了搖頭道:“整整三萬之數啊!”
“什…什……什麼?!三萬人馬?這個數字可不下我一郡之兵力啊!”孔融驚訝的感慨道。
袁譚輕笑一聲,喝了一口酒,不陰不陽的說道:“這算得了什麼?其中還有五千精銳的幷州騎兵,外帶三萬大軍半年用度的糧草呢!”
“怎麼?這左傲冉瘋了不成?這種有借無還的賠本買賣,他還下這麼大的手筆?難不成就爲了他那名聲?又或是看在同出一門,劉備還是大漢皇叔的面子上?”孔融不解的說道。
袁譚輕哼了一聲道:“這誰又曉得?我看那左傲冉沒準和劉備有一腿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呃……?”孔融被嗆得無言。
“孔北海不用如此,只不過是戲言爾,戲言爾,哈哈!”袁譚笑道。
孔融乾笑了兩聲道:“我還以爲少將軍有什麼內幕消息呢?呵呵!”
袁譚輕抿了一口酒,饒有興致的說道:“有這樣的人出錢出力爲咱們贏得好名聲,咱們又何樂而不爲呢?呵呵!孔北海認爲呢?”
“這種愛出風頭的人,活該被人當槍使,哈哈!來,我敬少將軍一杯!”孔融舉杯道。
袁譚舉杯應了一句:“孔北海更是好打算啊!”
“呃……?”孔融面色尷尬,未發一言的將酒一飲而盡。
袁譚打了個酒嗝道:“醉了,醉了,今天喝得有些多了,我先走………”話音還沒落,袁譚便趴在酒桌上了。
孔融微微一皺眉道:“快來人,把少將軍送回營帳。”
“是!”自有兵卒進帳,扶着袁譚歸帳。
“啪!”孔融重重的一拍桌案道:“可恨!可惡!”
徐州城外曹操大營,一片縞素,高高飄揚的曹操帥旗旁邊立着兩幅白旗,一副上書:“報仇!”,一副上書“雪恨!”,皆是硃砂寫就,血淋淋地顏色好不刺眼,全營將士,俱是披麻帶孝,以此顯示其心中哀痛,以及曹操報仇的決心。
曹操正在大帳沉思,忽有軍士來報:“寨外有軍馬前來挑戰,看旗號,是北海孔融的軍馬。”
曹操聽完,怒極而笑,環視衆將道:“某發檄文,但凡有救徐州者,殺無赦!不想竟然真有不懼死之人,前幾日他在一旁作壁上觀也就罷了,今番竟然敢來吾的大營挑戰,是可忍孰不可忍?衆將,點兵迎敵,吾倒要看看這孔文舉長了幾個腦袋,竟然如此膽大妄爲,莫非他忘記了,北海城可是緊臨兗州啊!哈哈!”
左傲冉正在曹軍營外等得心焦,只聽得“咚咚咚”戰鼓聲震天震地的響了起來,緊接着便見得曹操大寨的寨門打開了,一彪人馬衝了出來,迅速地列好了陣勢,當前一杆帥字旗高高飄揚,正是一個大大地“曹”字,身後諸將雁翅陣排開,各執軍刃,虎視眈眈地看着眼前敢來挑戰的孔融部將,左傲冉特意沒打自己的旗號,爲的就是騙上一條大魚來。
曹操身着金甲,皆是蒙着白絹,冷冷地打量着前來挑戰的這支隊伍,越看心中越是驚愕無比,孔融這個人曹操他是瞭解的不能在瞭解了,除了文章寫得好,天下聞名以外,其餘的本事在曹操他的眼裡俱是不值一提。
不管是民政,還是練兵,孔融他都差的太遠了,毫不客氣地說,孔融就是屬於志大才疏的典型,而面前的這支軍隊,非但盔明甲亮,便是手中的軍刃都閃着鋒芒,顯然是保養得甚好,最令人震驚的便是這些軍士的精神氣十足,那股無懼一切的氣勢表明了他們絕對是一支精銳,而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