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小云感謝大家!別的就不多說了,一句話,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小云在這裡就多謝大家了!!)
且說上回書說到斥候向皇甫徇稟報鮮卑人攻城之勢甚是猛烈,皇甫徇聽後大驚忙帶人來到城樓上看看虛實。本來在城外圍困臨沃的有五萬鮮卑人馬,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又加了許多人大概有六七萬人馬。
果然這次鮮卑人的攻勢跟從前大不一樣,幾隊騎兵繞城奔跑不斷的將手中的箭枝射向城頭。郭逸躲在女牆後面對身邊的呂布說道:“大哥,你說鮮卑人是怎麼練的?在馬上跑這麼快居然還能把箭射了上來,太厲害了。跟鮮卑人交手這麼多次,我還是第一次領略到鮮卑人的飛射之術。”“這有什麼,鮮卑人不過是從小在馬上長大的,自然是弓馬嫺熟。不過有了你承仁鼓搗出的那個馬鐙,我們只要多加訓練就能夠做到。”呂布趁箭雨稀疏之時,射了一箭將一個鮮卑騎士射落馬下,回頭對張郃說道:“四弟,你射下來幾個了,我都十一個了。”張郃撇撇嘴說道:“知道幾個人中除了二哥就是我箭法最差了,還好意思問我。我去找二哥去。”說完伏着身向典韋那邊跑去。
“快,鮮卑人準備攻城了。”甘寧拍拍身邊的郭逸呂布起身示意準備。三人從城牆上露出頭來看到,鮮卑人擡着從五原城中搜刮來的雲梯向臨沃衝來。漢軍紛紛從牆後站起,開始用弓箭向鮮卑人射去。鮮卑人沒有漢軍的甲盾,只是冒着箭雨往城下衝去,不斷的有人倒在路上。終於衝到了城下,鮮卑人手忙腳亂的將雲梯搭在城牆上,開始攀爬城牆。漢軍開始搬起城頭上的石頭就向下砸去,雲梯當下被砸斷開來,鮮卑人慘叫着跌下城頭。本來三萬對七萬,而且漢軍有城可依並不吃虧,鮮卑人不斷的衝擊着城頭,由於臨沃城牆較低所以不斷的有鮮卑人突上城牆。典韋一見到鮮卑人衝上城牆,大吼一聲舞着雙戟就衝了過去,頓時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加上週圍呂布幾人更是將衝上城頭的鮮卑人殺下城頭。
看着天色已晚,置鞬落羅看看再打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然後命人吹號收兵。回到大帳中看着獨自喝酒的魁頭說道:“怎麼又喝起悶酒來了?慕容興呢?”魁頭看了眼置鞬落羅說道:“那小子去清點人數了,你說我整天在這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麼呢。”置鞬落羅搖頭笑道:“你啊!難道不知道這次我們出來的主要目的嗎?你打下五原城讓兵馬能進入幷州,單這一點就讓幾個頭人對你刮目相看了,要不知道從大單于去世之後,我鮮卑哪裡能再過陰山。這次我們要是能保證大軍回撤的道路,讓幾大頭人也欠下我們個人情。”
“置鞬頭人,我清點了下今天我們共陣亡了三千勇士,另外還有五千人受傷。而敵人損失應不超過五千之數。大人,我們不能這樣耗下去啊!”慕容興一臉急色的跑了進來對置鞬落羅說道。
置鞬落羅微笑着拉起慕容興口中說道:“慕容賢侄,不必着急。誰說我們要與漢軍在此決戰?何況這兩萬兵馬損失就損失吧,我們留着只是給自己找麻煩。你沒瞧見哈德虎那個傢伙一天到晚的盯着魁頭大人不是。”說完饒有意思的看了眼慕容興,心中暗想:慕容興啊慕容興你現在都跟魁頭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怎麼整天還是打你家族那點小算盤。
慕容興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悄然坐到魁頭的對面。“待這哈德虎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要將漢軍引出來吃掉,置鞬大人好打算啊,小侄總算是明白了。”慕容興坐下想了一會做恍然大悟狀。置鞬落羅點點頭,魁頭起身說道:“不知道置鞬頭人有什麼好的主意能把城中的漢軍調出來?那樣的話就可以痛痛快快的跟漢人打一仗了!”出來這麼久魁頭也就是在五原那次殺的過癮,所以一聽到能將龜縮在城中的漢軍調出來當即就跳了起來。
置鞬落羅叫過兩人低聲耳語幾句,三人對視一眼均放聲大笑。
再說臨沃城內,到了中午時刻鮮卑人也退下去了,輜重營的兄弟們幫忙把飯菜給守城的兵士送來,廝殺了一個上午,就是拉弓也拉的手臂痠麻了,何況還要時不時的抽刀舉槍將上得城來的鮮卑人殺下去。郭逸接過一碗湯和兩個餅子來到甘寧幾人身邊說道:“這鮮卑人還真是不要命,殺的我手都酸了。”“這算什麼,當初在邊城的時候鮮卑人比這還瘋狂呢,快點吃吧,按照以前鮮卑人的習慣估計他們會很快又來的。”甘寧狠狠的咬着手中的餅子,含糊不清的對郭逸說道。“也不知道我們要守到什麼時候。”張郃插了句嘴,引得衆人都沉默起來。是啊,朝廷什麼時候纔會派援軍來呢。
洛陽,已經是入夜時分,大將軍府上依舊燈火通明。“大將軍這次出征北疆,可是千載難逢之機啊。如果能讓大將軍的人馬建功立業的話,必然能打擊閹黨的氣焰。”一箇中年文士打扮的人對當中一個身材肥胖的人說道。“慈明公所言及是,大將軍,此事當早下決斷!”其他幾個文士打扮的人齊聲對當中那人說道。
“諸公,可有合適人選?”當中的中年人微微睜開眼睛說道。
“尚書盧植盧子幹可當此任!”衆人齊聲說道。
“好!明日早朝我就向聖上稟報,好了諸位時候不早了各自回府安歇吧。”那中年人似乎是很累的樣子揮手示意衆人退下。衆文士紛紛退下,一個黑影從將軍府閃出,向皇城走去。
“諸位,明日大將軍要舉薦盧植出任這次北征的統帥。不知道諸位對此有何看法?要知道我等被人稱作‘十常侍’可是那些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個面白無鬚的男子卻用十分陰柔的聲音說道。原來正是聞名天下的“十常侍”
“張公!這是那幫文士想給大將軍立些功勞,在聖上眼中的地位更加重要,然後好削弱我等!不如明日我等全力勸阻聖上不允!”一個長得有些黑的常侍說道。
“蠢!那盧植是兩邊都不靠的,你這樣是把盧植徹底推到大將軍他們那邊!”爲首的一個常侍說道,“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們要先大將軍向皇上提出舉薦盧植一事。這樣就算盧植不投向我們也會對我們心存感激!”隨即吩咐一個小黃門前去打探皇上是否安歇。
很快小黃門回報說皇上現在還在王美人處,未曾安歇。張讓帶着幾人忙向王美人處走去。
第二日早朝時分,漢靈帝搬旨讓尚書盧植領徵北大將軍統率十萬大軍北上以收復幷州失地。這一旨意令本來要上書的何進等人驚詫不已,隨即皇上的話讓衆人明白過來:原來又是那幫閹黨!居然搶先一步推薦了盧植,本來還打算這一次拉攏盧植到自己陣營裡來。盧植領旨謝恩,便點起兵馬向幷州前進。
“將軍,不能這樣打下去了!再這樣,我們的人就死完了!”一個頭目對此次帶兵來助魁頭攻城的哈德虎說道,看着手下那一臉急色,哈德虎苦笑了一聲:“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擺明是置鞬那個老狐狸的詭計,你不打就治你個抗命之罪,最後還是要讓我們去送死啊。誰讓我們爹不疼,娘不愛,是些散碎部落!你去吧,反正這裡還有燕荔陽的一萬人馬。讓弟兄們別衝的那麼急,多緩些時間也好啊。”
哈德虎心中暗憂鮮卑恐怕又要陷入連年征戰當中了,自己的部族已經和燕荔陽頭人綁在一起了,也就註定要和和連單于站在一條戰線上了。眼見這魁頭也長成人怕是要奪回本屬於自己的單于之位,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度來到這裡…
臨沃城下到處是鮮卑人的屍體,黃土漸漸被鮮血染紅,在落日的餘輝下,幾匹無主的馬在空地上徘徊不已,天上幾隻禿鷲在盤旋。郭逸看着眼下的情景對身邊的幾人說道:“三天了,這鮮卑人死了差不多兩萬了吧,居然還賴着不走!也不知道朝廷的援兵什麼時候到?”幾人默默無語收拾起自家兄弟的屍首,這幾日也折了不少弟兄,可是眼見援軍也沒影。
“將軍!鮮卑人開始撤了!”奉命在城外打探鮮卑人動靜的斥候見到鮮卑人準備撤退就忙回來向皇甫徇稟報。“你可看的清楚?”皇甫徇忙問道,得到肯定回答後,皇甫徇與張明相視而笑,這下鮮卑人可有好受的了。皇甫徇忙下令衆將來廳中議事。郭逸與衆將來到廳中拜見皇甫徇,就聽皇甫徇說道:“我等被困臨沃已有數日,今日鮮卑人準備撤軍當是我軍出擊之時!張凱聽令!”
“末將在!”
“令你帶領本部五千兵馬,追擊敵軍!記住,小心鮮卑人埋伏!呂布、郭逸何在!”
“末將在!”
“令你二人帶領斥候隊爲本部前驅,打探敵蹤,一有情報立刻回稟不得有誤!張明!”
“末將在!”
“令你帶五千兵馬留守臨沃以防不測!其餘衆將隨中軍前進。”衆將得令紛紛離去,做好準備。
呂布同郭逸張郃甘寧三人帶着五百人作爲全軍的前部,直循着鮮卑人留下的痕跡前進。“承仁你看鮮卑人突然後撤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啊?”騎在馬上張郃看着地上的痕跡對幾人說道。
“還不清楚,不過我總覺得鮮卑人撤退沒那麼簡單。我們還是早做準備吧。”郭逸對鮮卑人突然撤退也有些奇怪,就算是漢軍的援軍到了,可爲何這裡一點消息也沒有。
“報!前面發現鮮卑人遺棄的馬匹!”一個斥候從前面跑回來對郭逸說道。郭逸忙問周圍可有埋伏,那斥候說道:“周圍並無其他,只是十數匹被鮮卑人遺棄的戰馬。”郭逸點頭說道:“興霸,你待人再去前面多打探下。看來鮮卑人不是故意留下的就是遇到緊急事情了。”甘寧領命帶着三個斥候向前探去。
很快甘寧讓人回報,前面似乎還有些鮮卑人丟棄的東西。郭逸忙讓人將這裡的情況向張凱傳達過去。張凱聽了斥候傳來的情報,思考了下下令加速行進。追得十幾裡地見郭逸帶着一隊斥候等在前面。郭逸下馬來報:“張校尉,前面地形有些複雜,是個山谷,道路有些崎嶇且多爲喬木恐…”張凱問道:“那附近可有鮮卑人的蹤跡?”郭逸搖頭說道:“附近地形,屬下已經命人打探過了,沒有發現鮮卑人的蹤跡。不過還請大人多加小心爲好。”張凱揮手示意:“我說郭小子,你年紀也不老嘛,怎麼這麼多事。放心好了,弟兄們!隨我去追鮮卑狗賊!”隨帶着衆兵士向前行進。
五千人馬眼看既要穿越這無名山谷,卻聽見旁邊一聲號響從山谷兩邊的土堆裡鑽出不少鮮卑人。推落擂木滾石將道路堵死,隨即開始放箭,引燃樹林。一時間馬匹受驚,漢軍大亂。張凱不斷的呼喝着約束士卒,奈何火勢甚大又起濃煙,根本無法收攏。郭逸心中暗悔,自己不該讓那些新來的斥候去辦這種事,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可能是個陷阱,爲什麼自己沒留心。現在也不是懊悔的時候了,現在還好不是秋季,不然的話火勢兇猛起來怕是自己等人無法脫逃,現在只是煙霧濃些,不過這樣一來鮮卑人的準頭就沒了效果,只是亂射一通。當下郭逸命人將衣襟撕下,用水打溼捂住鼻口盡力搬開擋路的雜物。
好不容易清理出一條通道,郭逸忙叫到:“張校尉,快從這裡走。”說完當先一馬衝了出去,剛出去就被一陣箭雨逼了回來。張凱見狀大喊:“此時不用命,皆死於火中!衆將士隨我衝!”說完領着兵士向外衝出去。就見外面約有百騎將谷口堵住,手中長弓上的利箭,直指張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