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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連忙出去,邊走邊喊道:“來了來了,我這就出來了。”
自從到任後,郭逸整天也無聊的很。現在黃巾戰亂,剛剛過去。整個中牟縣,壯丁都不是很多。良田都快被變成荒地。
郭逸跟張郃典韋,三人坐在縣衙裡,看着面前的帳薄。郭逸長嘆口氣,將手中的庫存賬簿扔下,開口對張郃說道:“四哥,我這裡是徹底完了。征討黃巾,把這裡的府庫,都快搬光了。你哪裡呢?”
張郃翻着手中的人丁戶薄,也嘆了口氣:“這次戰亂,青壯男子,不是被黃巾抓去當壯丁,就是被徵調去平亂。十室九空啊,弄得今年的賦稅怕是…”
二人對視一眼,各嘆一口氣。典韋在一邊,拿着一隻燒雞,大肯特肯,還時不時的喝上幾口酒。見二人嘆氣,張口問道:“出了什麼事?用得着這麼着急嗎?”說完,灌下一口酒,將嘴中的雞肉嚥下去。
二人間典韋那樣子,更是無奈。驅趕山賊的事,還能用到他。可是最近都知道。中牟縣來了個凶神惡煞,遠近的山賊,都避的遠遠的。所以現在,典韋只能每天在這裡,吃着東西看二人辦公。
這時有個衙役跑了進來,對二人稟報到:“大人,門外有一個,自稱是大人至交友人,前來拜訪大人。”
郭逸一聽,心中不知道來人是何人。遂下令請那個人進來。
一會兒就見,一個年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開口笑道:“這位一定就是,少年揚名,未及弱冠便,擔當縣令的郭逸郭承仁吧。”
“正是在下,不知道閣下是?”郭逸一看自己不認識,怎麼他說是自己的至交?
那人笑道:“我是孟德的好友,我叫鮑信。癡長你幾歲,你若不介意的話,就叫我允誠兄吧。”
鮑信!原來是他,可以說他是,最先投靠曹操的。後來在平定袞州時,因爲救曹操的命而死。看來他確實跟曹操,有很深的交情。不知道他來有什麼事?忙開口說道:“原來是孟德兄的好友,快快請坐。不知道允誠兄,來此有何見教?”
鮑信坐下之後,自有僕人上來奉茶。鮑信端起茶杯,看到郭逸面前的案上,扔着一卷卷竹簡。當下就問道:“賢弟可是爲,中牟府庫空虛,人丁不足而發愁?”
“正是!眼下就要到秋末。朝廷又下令繳納賦稅,可是現在我哪裡拿的出啊?”郭逸見鮑信一眼看出來,索性也不隱瞞,反正他跟曹操有交情,應該不會害自己。
鮑信聽了,暗暗點頭,開口說道:“不想賢弟,竟能如此坦言,真是令愚兄佩服。”
“允誠兄即是孟德兄的至交好友,在下如何信不過呢。還望允誠兄,能多多幫幫小弟纔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可是至理名言。這個鮑信,好像還有點實力,開始的時候官,都比曹操大,不如向他求助一下,也可解燃眉之急。
鮑信見郭逸如此坦白,當下對郭逸有些喜愛,遂說道:“我正是爲此事而來!眼下別說你中牟縣,就是這個袞州,都是百業凋零。不過這事也好解決,日前曹伯父一封信,卻讓在下想出個主意。”
郭逸張郃一聽,有了主意,連忙向鮑信詢問。鮑信撫須一笑,當即把其中的原委和解決的方法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郭逸求曹操,放掉那兩萬黃巾。曹操一時心軟,答應不殺那兩萬人。就派人將那兩萬,送到自己家中。將他們交給自己的父親。
本來以爲父親,只會留下一部分精壯。誰知道這次因爲黃巾之亂,世家豪強都多少被劫掠一番,因此紛紛想廣招人手。因此曹嵩就把這兩萬,還算的上精壯勞力,給倒手賣出去一部分、結果還大賺了一筆,自家的實力也增強了不少。
黃巾之亂後,豪強家中的僕人,都損失不少,連自己的田地,都沒有多少人耕種。因此得信後,紛紛向曹嵩提出請求,讓他再賣些人手給他們。
這可把曹嵩給難住了,一時之間自己哪裡能找到人手,可又不願意不賺這一筆。就寫了封信給鮑信,讓他把手裡的黃巾,倒手賣給他。恰巧曹操也寫信來,讓鮑信多幫幫郭逸,說郭逸太年輕,辦事不牢靠。
因此鮑信這才特意,來看看郭逸。見郭逸正在發愁,當下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郭逸聽完,感情這鮑信是個人販子啊。可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想分自己一成紅利?連忙問道:“不知道允誠兄的意思是?”
“承仁你也知道,現在皇甫將軍,在北邊圍剿張樑。而朱將軍和秦太守,在宛城圍剿張曼成部。只有這兩處戰事,還未停歇。我跟秦太守還有些交情,不過皇甫將軍哪裡,就需要承仁你跑一趟了。”鮑信見差不多了,就把來意說了出來。
“啊!?”感情還真的去當人販子啊,郭逸不禁有些遲疑。
鮑信看郭逸的樣子,就知道他,怕揹負這個名聲。畢竟這個名聲,真的不怎麼好聽。當下對郭逸說道:“承仁無需擔心,只要你跟皇甫將軍說好,剩餘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事成之後,別說你今年的賦稅,就是之後五年,你都不用愁了。”
說完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而且你也能弄些人口,來補充中牟的人口。這樣一來,你也能博取,一個治理有方的名聲。”
郭逸皺眉,想了想對鮑信說道:“允誠兄這事,還是讓我再考慮下吧。還請允誠兄,多等待些時間。”當下起身,令人給鮑信安排住處。
送走鮑信後,張郃拉住郭逸說道:“老五,這事我們就幹吧。不然我們現在,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
“可是我們是倒賣人口,這不太好吧。”郭逸還是有些踟躕,畢竟這是個道德問題。
張郃驚異的問道:“這有什麼,我們只是中間跑腿。何況賣給世家做豪強,可比他們做亂賊的好啊,至少能活着不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能活下去就不錯了。何況在世家,還能四季有衣穿。雖然這些世家,不把這些人當人看,可大家都是這樣,又有什麼。
郭逸擺擺手,示意讓自己在想一想,明天再做決定。就一個人向後堂走去,讓僕人給自己拿兩壇酒來。
“郭大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張郃怕郭逸一個喝醉,就連忙讓人通知了來鶯兒。來鶯兒聽到之後,連忙來找郭逸。
郭逸將碗中的酒灌下,見識來鶯兒,就拉她坐下說道:“鶯兒,你當年被人買入青樓,可曾怨恨過?”
來鶯兒順着,郭逸拉着自己的手,坐在郭逸旁邊,開口說道:“郭大哥,你怎麼想起這個了?”看郭逸的樣子,似乎滿腹心事,這樣喝悶酒,可是很傷身體的。
“鶯兒,你說一個好好的人,被人賣給別人。當作牲口一樣,每天都逼迫着他們幹活。他們會不會,怨恨賣他們的人?”郭逸仰頭將酒灌下,想想那些黃巾兵,若是賣去當作家奴,沒日沒夜的勞作,卻得不到應得的,會不會咒罵自己?
來鶯兒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擡頭看着天空,低聲說道:“鶯兒不知道,自小鶯兒就被賣到青樓。到現在,連父母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了。”
“那鶯兒,你有沒有怨恨過你父母?他們把你生下來,卻不負責任的,將你賣到青樓。”郭逸張口問道。若是自己的話,一定會恨他們的,太沒責任感了。
來鶯兒卻搖搖頭,將杯中酒喝下去說道:“鶯兒不怨恨他們,畢竟他們也是,被逼無奈的。早先鶯兒也怨天尤人,可是後來也漸漸習慣了。何況我一個弱女子,能不被欺凌,就已經很知足了。雖然整天強然歡笑,可是還能保住清白,何況上天還讓我遇到了你,我已經很知足了。”
“鶯兒,你知道嗎?有人讓我去將,那些被俘的黃巾亂兵,賣給那些世家豪強當家奴。”郭逸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來鶯兒撫摸着,郭逸的臉頰,深情的說道:“郭大哥,你心腸太好了。我知道你不願意,將那些人賣做家奴。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可是要被砍頭的。在京城的時候,我就聽說皇甫將軍,一口氣砍了五萬人的腦袋。”
聽了來鶯兒這話,郭逸也記起這事。當下抱住來鶯兒,在她那略帶酒暈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嗯,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找鮑兄,鶯兒要不我們今晚…”說完發出一陣狼笑,就要再去親來鶯兒。
來鶯兒突然,被郭逸親了一下,頓時臉上如晚陽,見郭逸又來親自己,當即推開郭逸,說道:“壞死了,人家好心安慰你,你還這樣。不理你了,我回房睡覺了。”說完就起身跑開,留給郭逸,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郭逸連忙趕去找鮑信,二人商議,由郭逸去找皇甫嵩。說什麼郭逸當年,也在他叔叔的帳下效力,甚得皇甫徇的喜愛。鮑信讓自己一個親信鮑隆隨行,讓他跟皇甫嵩商量好了,自有下面人商議價格。
當下郭逸就讓,張郃典韋二人留守。自己帶着鮑隆,趕往冀州。心中不停地勸說自己,這是去救人,不是去害人,給自己進行心理催眠。
走了半個月,終於趕到冀州大營。向門口的士兵說了自己,讓他進去通報。郭逸等人就在營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