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屍體,每個人都上去在心臟補上一刀,免得有漏網之魚。”田疇隨意的吩咐道。隨即看向了田豫,說道“你跟我來,我有事情想要問你。”說着便一馬當先的走下了城牆。
至於高覽和田豫兩人則是慢慢的跟在了田疇的身後,向着城守府走去。
襄平城城守府。田疇坐在主位之上,高覽坐在其左手邊。而田豫則是站在了田疇的面前,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現在卻已經是一方太守了的田疇,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田豫,你現在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到底姓甚名甚,哪裡人,還有怎麼會出現在烏丸軍中,替他們做事情的?”田疇抿了一口茶說道。他田疇還以爲這田豫先前爆出來的那是假名字呢。
田豫聽了之後有些苦笑道。“啓稟太守大人,小人確實名爲田豫,字國讓,乃是幽州漁陽人。乃是前些日子會漁陽省親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那烏丸人給抓了起來了的。”
“田豫,田國讓。”田疇皺着眉頭,嘴中一直呢喃着這個名字,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了似的。
下一刻,這田疇“譁”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有些激動的說道“你可是那漁陽雍奴人,家中還有這一位老母親?”
田豫聽了頓時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草民家中確實是在漁陽雍奴,家中還有這一位老母親。大人難道知道草民?”
田疇聽了又是高興,又是鬱悶的說道“那裡是知道啊,那可是知道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兩年前主公還親自前往漁陽前去尋找你,可惜你母親說你已經出去遊學了。因此主公還特此下令更讓我們注意你的行蹤,一有消息,就即可通知他呢。”此時的田疇終於記起來了這個劉堯讓他們麾下這些人注意的人了,不是這田豫那還是何人。
田豫聽了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有些激動的問道“不知道州牧大人親自去找我。有何事需要草民,草民必定竭盡所能。”
“也沒什麼大事,主公也是想讓你來我幽州爲官罷了,不知道你可願意?”田疇笑着問道。
那田豫聽了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當官。而且是在幽州當官,那可是無數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封侯拜相,光宗耀祖,誰人不想。況且那劉堯居然躬身親自去尋找自己,這是何等的賞識。
“草民願意加入主公的麾下,爲主公效力。”田豫毫不猶豫的說道。若是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田豫還不接受,那麼他跟那傻子塌頓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好!!”田疇說道。心中也是欣喜不已。畢竟他又爲劉堯完成了一件任務,爲劉堯招攬到了一位大才。
“主公過些時日便會來到遼東,到時候我便將你介紹給主公。這些日子你就呆在我遼東吧,現在我們和烏丸正在戰時,也正是用人之際。”田疇笑着說道。
田豫聽了頓時有些皺起了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田疇自然是看到了田豫的樣子,連忙問道“國讓可是有着什麼顧慮。不如說出來,我必定讓人爲你做到。”
“這,大人,小人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老母親了,一時有些想念,也不知道老母親現在怎麼樣了。所以。。。”這田豫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有些想回漁陽一趟。看看老母親,也好讓自己的心放下來纔是。
田疇聽了哈哈大笑,讚歎道“國讓果真是一孝子,不過你大可擔心,你家老母親早就被主公安置好了,買好了大宅子。現在每天都有着下人服侍着呢。”
田豫聽了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他完全沒有想到劉堯會對自己一個小人物這麼好,還專門派人照顧自己的老母親,這下子他倒是沒有什麼顧慮了。
“多謝主公,多謝大人。草民願意留在遼東,爲抗擊烏丸出一份力。”田豫堅定的說道。
“哎,國讓,你馬上也就是我們幽州的一員了,不必在叫什麼打大人不不大人了,我比你癡長几歲,叫我一聲子泰就是了,這位是主公麾下大將,高覽高元伯。”推按抽故作生氣的說道。
高覽也對這個既孝順又有才能的田豫十分的有好感,對其行了一禮。
“子泰大哥,元伯大哥。”田豫有些不好意的向着兩人行了一禮。
“國讓,坐下來再說吧。”田疇和善的說道。畢竟這田豫怎麼說也是跟自己一個姓,兩人的風格那倒也是差不多,使得田疇對田豫也有了不小的好感。
田豫點了點頭,在田疇的右手邊坐了下來。
“國讓,不知道你在這烏丸的大營之中可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田疇皺着眉頭問道。畢竟這打仗很多時候那打的就是錢,就是情報。錢這幽州可不缺,但是現在自己收低手下人手不夠,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但是這田豫的到來倒是給了田疇幾分希望。
田豫想了一會說道“我這一個多月來一直跟在那難樓身邊,倒也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有兩點倒是是的重視一下。”
田疇聽了心中不有大喜,連忙說道“國讓快快道來。”
“第一,這一次烏丸大舉進攻那是因爲他們烏丸再草原之上實在是生活不下去了,今天牛羊的長勢那都不是很好。若是再不能夠到我們大漢來掠奪,恐怕就今年一年都能讓這烏丸人死掉一半。因此這烏丸人才回來我幽州拼死一搏了的。”田豫說道。
田疇聽了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來。這烏丸人缺糧那倒是一個好消息。或許還能夠用這個消息來打擊一下烏丸的士氣呢。
“第二,這一次雖然烏丸說是舉全族之力前來犯我幽州,但是我從難樓口中得知,這一次那右北平郡烏丸大人烏延卻沒有來。因此塌頓和難樓兩人都對那烏延有着十分的不滿。恐怕若是他們能夠得勝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滅了那烏延了。”田豫緩緩的說道。
“烏延嗎。”田疇口中爆出一道精光,說道“這烏延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不過我們還是等道主公到來了再做決斷吧。現在那烏丸恐怕短時間之內不會再來了。”
“哼,我到時希望那烏丸人早些來,也好讓他們看看我高覽的厲害。”高覽滿是傲氣的說道。
田疇看着那意氣風發的高覽不由笑道“元伯大哥,會有用的到你的時候,現在你可有空,若是有麻煩幫我磨墨,我要寫一封戰報給沮大人送去。”
“好!!這就來。“高覽也不見怪,笑着說道。是夜,一封急報邊想着薊縣而去了。
三日之後,此時的烏丸這一邊,此時卻沒有了原來的喜氣洋洋了。因爲那察克爾的消息已經有三天沒有傳過來了。這毫無疑問的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察克爾他們失敗了,或是被捕獲,或是被殺害了。
一時間就連塌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心中對於墨家機關的恐懼,使得他塌頓不敢貿貿然的繼續發兵攻打。這兩萬烏丸攻城隊伍那血淋淋的教訓還擺在塌頓面前呢。
無奈之下只能將大軍安頓了下來。暫時看看形勢,再決定什麼時候出兵,什麼時候想辦法拿下那該死的襄平城。一時間這烏丸人和襄平之間似乎達到了什麼默契一般。再也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衝突。
當然這個所謂的默契自然是恰逢其時罷了。一個不敢出兵,一個樂的拖延時間,兩者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