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韓將軍,慢着啊。”這時候許攸連忙喝止住了韓榮,雖然他也覺得這韓瓊罪該萬死,但是這韓瓊現在還有些用處,至少也要讓他將事情的始末說一遍,在做處分也不遲啊。
“許軍師,你攔着我做什麼,我一定要將我那逆子給宰了,否則我還有什麼臉面來見主公啊。”韓榮聲淚俱下的喊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兒子第一次上戰場就煩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最爲關鍵的是他這個押糧官的位子還是他韓榮推薦的,可是現在那個逆子卻犯了幾乎會讓袁紹此次的統一冀州的計劃完全破滅的錯誤,這對於他韓榮一個忠心不二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先殺了那個逆子,在以死謝罪罷了。
袁紹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韓通,雖然此刻也是想要將那韓瓊千刀萬剮,以泄心頭只恨,但是這件事情與韓榮卻沒有什麼關係,而且這韓榮也跟了自己有些年歲了,武藝出衆,立了不少功勞,他自然不會讓這麼一員大將去死的。最終還是強忍着心中的不痛快喊道“韓榮,你大可不必如此,現將那韓瓊給我帶進來,我還有話要問他。到時候再做處置。”
“諾。”韓榮恭敬的說道,隨即走出了大帳,前去見他那個逆子了韓榮了。
沒過多久,大帳之外就傳來了一陣怒吼聲,顯然是那韓榮的了,再接着那韓瓊就被韓榮相識提小雞一樣的給提了進來,一把丟在了地上。而那韓瓊此時臉上滿是淤青塊,很顯然是被他那父親韓榮給揍了的。也只有這樣子,韓榮才能夠發泄一下自己胸中的一股怨氣。
“主公,我這個逆子已經帶到了。還請主公處置,就算是千刀萬剮,我也絕無半句怨言。”韓榮堅定的說道,但是其臉上的悲切那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他們韓家也就這麼一個獨苗了,若是真的被袁紹殺了。他們韓家可就要斷後了。
而在做的衆人膛目結舌的看着那滿是傷痕的韓瓊,一臉的震驚,就連袁紹看的都有些愣住了。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這韓榮這麼耿直,絲毫不顧親情。就這麼的將韓瓊給胖揍了一頓。若是換成了他們的子侄犯了這樣子的事情,恐怕就算是隻有一線生機,他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們保下來的吧。
“罪將韓瓊參見主公。”韓瓊最然被揍了,但是對於他們這樣子的習武之人來說,這點皮肉傷那根本就不算什麼,用不了幾天就會痊癒了的。
“你……哎,子遠你來幫我問吧。”袁紹看着那韓瓊剛想開口問些什麼。那氣就不打一處來,根本問不下去。他現在連看都不想要看韓瓊一眼。
韓瓊看到袁紹的這幅樣子,滿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去。他也知道他這次犯下的罪過太大了,恐怕就連他父親都保不住自己了的。更何況他韓榮根本就沒有半點想要保他的意思。
許攸也知道那袁紹的想法,走到了那韓瓊旁邊,冷冷的問道“韓瓊,到底是怎麼回事,糧草呢,還有那一萬大軍呢,怎麼會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韓瓊羞愧的說道“軍師,是這樣子的,原本主公率領着大軍先行了一步之後,我便率領着一萬大軍慢慢的向着主公這裡趕來。但是在快要到常山郡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一羣賊人的偷襲,我一怒之下邊分出了五千兵馬前去追擊,哪想到卻誤中了他們的埋伏,五千兵馬全都沒了!而我也是僥倖逃了一命,在山中躲了兩天之後,纔來到了此處。”
“五千人全沒了!”許攸不敢置信的問道。衆人聽到了這句話全都紛紛側目看了過來,或是震驚,或是不屑。
韓瓊羞愧的低下了頭,點了點頭,不敢去看衆人的那些個目光了。
許攸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了,能夠將五千兵馬全部消滅了的,那絕對不是剖通的賊人可以辦到的。連忙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三,三千。”韓瓊有些結巴的說道。
“混賬,你說三千普通的毛賊居然將我袁紹的五千大軍給滅的一乾二淨。那我還養你這個廢物做什麼。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斬了。”袁紹聽到三千這個數字之後,當即就暴怒了起來。
“主公,切勿生氣啊,此事必有蹊蹺啊,還是問清楚了在做計較吧。”許攸見狀連忙勸阻到。
“不錯,主公,不要說是三千普通的賊人了,就是那有着天下第一軍之稱的幽州軍,想要以三千人馬全殲我們五千人馬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這時候就連和許攸不對盤了的審配都站了起來說道。
“哼!”袁紹冷哼了一聲,前忍者心中的怒火,繼續坐了下下去。
許攸見狀也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一道來。”
韓瓊點了點頭,將自己受到伏擊,被引誘到山谷,最終全軍覆沒,自己逃得一命的全部經過一一的跟許攸都說了一遍。
在座的衆人聽完了之後,全都皺起了眉頭,如此精密的計劃,一絲不苟的戰鬥,這哪裡是什麼散漫的山賊啊,就算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也未必做的能有他們好了。
“那那些個糧草呢?”袁紹見那韓瓊沒有提到糧草的事情,雖然知道凶多吉少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韓瓊羞愧的說道“卑職不知,我在逃離了之後,就徑直的向着主公這一邊而來了,至於那些個糧草……糧草……”
“主公,不必問了,糧草恐怕是沒了,而且我們恐怕也要有麻煩了。”許攸嘆了一口氣,揮手阻止了韓瓊沒有說完的話,無奈的說道。
袁紹心中一窒,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心中還是痛苦不已。那麼多的糧草就這麼沒了,那可是他準備了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夠湊齊了那麼多的糧草,現在一下子就是去了一小半了。
“子遠此話何解,你怎麼確定糧草會沒了的,那韓瓊不是沒有親眼看到嗎,還有我們能有什麼麻煩?”袁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這時候審配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主公,子遠說的不錯。又是誘敵,又是埋伏的,這很明顯那就是精心設計的,爲的就是我們的那一批糧草。恐怕現在的那些個糧草已經被那些個賊人給奪走了。”
許攸見狀連忙繼續插話道“至於麻煩,主公,這冀州要說山賊那也真的使不少,但是你見過有那一夥賊人居然膽敢搶劫主公你麾下的人馬。而且你見到過什麼時候這種山賊有着這麼強大的戰鬥力了,雖然是依靠計謀,但是居然能夠在只損失了幾百人的情況之下,就將我們五千精銳的士兵給全都消滅了,一個不留,而那韓瓊那也是僥倖的逃了一命。這其中顯然是有着蹊蹺啊。”
袁紹聽了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黃巾之亂之後,這動亂雖然說是被平定了,但是卻有着更加多的黎民百姓沒有了生計,因此只能夠落草爲寇。而這黃巾軍的起源地冀州那更加的是不得了了。大大小小的山賊那是不計其數。尤其是那黃巾的餘孽。更加的勢力,袁紹雖然不怕他們,但是也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們,自找沒趣。
“那子遠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並不是那些個山賊們做的,而是另有其人,爲的就是我們的糧草?”袁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