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那韓馥正抱着其小妾睡的正香,突然聽到了外面喊打喊殺之聲,以及那麼多人的慘叫聲,當即一個激靈就被嚇醒了過來,他也算是一個身經百戰了的人物了,又怎麼會不知道外面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當即就慌忙的叫了起來“來人啊,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夫君,發生了什麼事啊,這夜還深,還是早些休息吧。”小妾拖着朦朧般的眼神對着韓馥說道。
“給我滾一邊去!”韓馥直接給了那小妾一巴掌,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休息。後者被韓馥那一個耳光頓時打懵了,好半天才緩了過來,但是卻一言也不敢發。他也知道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妾罷了。在這時代,小妾就像是一種玩物貨物一般,想送就送,絲毫沒有任何的人權,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了的。
“父親,大事不好了,麴義哪個王八雜碎帶着他本部八百人向着我們這裡殺進來了,外面的兄弟就快要擋不住了。”這時候他韓馥房間的大門直接被打了開來,那韓馥的兒子韓非帶着萬般的恐懼之色對着韓馥說道。
那韓非一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就直接披上了衣甲前去查看情況,哪知道會發生這樣子的事,一時間整個人都亂了,只能前來找他父親救命了。
“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馥一把抓住了韓非,驚訝的問道,他雖然已經是想到了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自己的部下,那個該死的雜碎麴義背叛了自己。這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韓非着急的叫道“父親。我也不知道啊,先前一陣混亂,我便出去查看了一番,是那麴義帶着氣本部的八百人馬向着我們這一邊殺進來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瞬間他韓馥的一張臉變得慘白了起來。一副欲言即止的樣子,半張着嘴巴。雙目沒有焦距的對着韓非,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韓非看着自己的父親的樣子就急了,連忙問道“父親,你不要愣在這了。還是想辦法快點逃出去要緊啊。”
“出不去了,那麴義居然敢帶着八百人就直接向着我們這邊殺來,那必定是有着完全的準備了,而且現在恐怕袁本初也已經到了鄴城了。我早就知道這麴義不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就這樣子的背叛與我。”在這個時候他韓馥居然是異常冷靜,這麴義若是背後沒有了靠山,又怎麼敢背叛自己。自己手低下那四萬人分分鐘能讓他有來無回的。
而要說靠山,那也只有現在的袁紹最爲可能了,別人不清楚袁紹的本事,難道他韓馥還不清楚嗎。他完全可以說是畏懼那袁紹了的,原本還打算利用城池之力來抵擋的,現在最大的優勢都沒了,一瞬間韓馥原來的信心全都被打破了。
“什麼!”這下子輪到他韓非驚訝了,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若是這袁紹真的攻進來了,那麼完全就是死路一條啊,再無半點的生機。
“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不想死啊!”韓非頓時痛哭流涕了下來。身爲一個富家子弟,尤其他還是冀州牧的兒子,高高在上的人物,自然最怕的就是死了。
事實就是這樣子,這錢越多,地位越高,手中權力越大,那就越是怕死。就像歷史上的那些個皇帝,哪一個不都是怕死的不得了,死了就不能夠擁有這種指點江山,高高在上的權力了。就連秦始皇這樣子雄才偉略的主,那也是怕死的,還讓那徐福帶着三千童男童女去尋找那傳說中的蓬萊仙島,可見一斑了。
“閉嘴!”韓馥見自己兒子這麼沒出息的樣子,怒斥道,頓時後者就直接閉上了嘴巴,一言也不敢發了。他對於自己這個父親,那還是十分的敬畏的。
韓馥站在那裡思考了一小會,變直接將其戰甲穿戴了起來,看了一眼牀上自己的那個最喜愛的小妾,眼角直接露出了一絲殺意。直接提着寶劍慢慢的向着他靠了過去。
“夫君,你這是要作甚……啊!”那小妾滿臉恐懼的看着想自己靠近的韓馥,身子不由的向着身後縮了縮。然而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一聲慘叫便傳了出來。韓馥的寶劍已經刺穿了小妾的胸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父親,你這是?”韓非有些疑惑的看着韓馥的舉動,不明所以。雖然他對於這自己父親的這一個小妾不甚在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韓馥殺了他,還是讓他有些疑惑了起來。
韓馥並沒有回答韓非的話,而是一把拉起了他,直接走到了其房間角落的一個書架面前。隨即韓馥在韓非驚訝的表情之中,直接推開了那書架,隨即在哪書架之後便直接出現了一道隱約可見的暗門,推開暗門,居然是一個只容半人通過的暗道。一臉一片黑兮兮的,讓人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父親,這是?”韓非驚喜的問道,這顯而易見就是暗道了,有了它他韓非的小命就可以保住了。同時他也明白了爲何要殺了哪個小妾了,他們兩父子逃跑自然是不可能帶上一個累贅了的,但是若是不殺他,恐怕他就會知道這暗道的秘密了,到時候一旦泄露給了袁紹,他們兩依舊是逃不了,也只有死人那纔不會將這個秘密給說出去。
“這是一條暗道,可以直通鄴城之外,這暗道在我上任之前便已經有了,估計是前幾任的刺史爲了保命而建造的吧,我也是在一次無意之中發現了的。沒有想到那暗道的挖掘者沒有用到,反倒是被我給用到了。”韓馥苦笑的說道。語氣之中沒有半分的喜悅之情,反而的卻是一股懊悔不甘以及一種淡然,甚至是有些心存死志了的感覺。
韓非聽了當即大喜,這條暗道居然可以直接通向那鄴城之外,那也就是說即便這袁紹已經攻入了鄴城,那麼也無法搜捕到他們兩個人了,當即他韓非就興奮的叫到“父親,那還等什麼啊,我們還是快些逃出去要緊啊!”
說着就想要拉着自己的父親衝入那黑兮兮的密道之中。
然而那韓馥卻是紋絲不動,反倒是想要拉韓馥的韓非被帶了一個踉蹌。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要是還不快點走,麴義可就要衝進來了。”韓非頓時有些急了,什麼也顧不得了,直接對着他父親吼了出來。
絲毫沒有理會韓非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我就不走了,在哪暗道外面我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匹快馬已經若干盤纏,你自己一個人走吧。”
韓非聽了不由的愣住了,好半會才反應了過來,勃然大怒道“父親你這是在說什麼傻話,還不快點隨我一起逃出去,外面麴義哪個雜碎估計就快要衝進來了。難道你想要在這裡等死嗎?”
他韓非雖然怕死,但是那也做不到一個人留下自己的親生父親逃命這種事情,尤其現在他韓馥還是有着希望逃跑的,而並非十死無生之局。
哪知道那韓馥居然直接嘆了一口氣,一瞬間便精氣神全無,就好像是蒼老了十歲的樣子,對着韓非平靜的說道“非兒,這恐怕是爲父最後一次叫你了。那袁紹要的是我的命,要是我也逃了,那元橫掃必定會下令封鎖冀州,也要將我們我給抓出來的,因此我不能走。而你可以走,對於袁紹來說,你根本不算什麼,根本就不會花費太大的心思去追殺你的,你纔有可能逃得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