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都決定親自來探望了,蘇哲自然要放下手頭公務,親自前往府門迎接,以示對皇后的尊重。
不多時,皇后的鳳輦徐徐駛來,停在了大將軍府前。
車簾掀起,伏壽窈窕的身兒鑽出了馬車,出現在了蘇哲的眼前。
蘇哲不禁眼前微微一亮。
今日的伏壽,並沒有穿皇后的正裝,而是穿了一身水藍色的尋常便服,乍一看讓蘇哲眼前一亮,頗有幾分新鮮感。
而且,她的這一身衣裙,似乎裁減的有些偏緊,將她的傲峰,圓臀都裹的緊緊,更有幾分韻味。
失神了一下後,蘇哲步下臺階,笑着一拱手:“臣見過娘娘,不知娘娘今天怎麼興致這麼好,竟有興趣駕臨臣的寒舍。”
“蘇卿你爲國事操勞,本宮自然是來看望一下你。”伏壽說着,向他伸出了纖纖玉手,嬌怨似的一笑:“怎麼,蘇卿也不扶本宮下車麼?”
她竟然主動要蘇哲這個做臣子的扶她下車,這是要故意製造親密接觸的機會,想要誘惑他呢……
蘇哲心知肚明,卻假作不知,忙是伸手抓住了伏壽那柔滑光潔的玉手,扶着她想要下車。
就在她下到一半時,腳下忽然一軟,“啊”的一聲驚叫,身子一個不穩,就朝着蘇哲歪了過去。
蘇哲不及多想,急是張開雙臂,順勢便把伏壽給接住。
當伏壽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時,身兒已緊緊被蘇哲抱在懷中,她的纖纖素手,也本能的鉤住了蘇哲的脖子,沉甸甸的身子,就那麼依偎在他的懷裡。
這一幕,把左右圍觀的侍從們,看的都一時呆了。
堂堂大漢朝皇后,此時此刻,竟然被一個臣子,這般緊緊的抱在懷中,這簡直是四百年來未有之事,簡直是對漢室皇權,莫大的褻瀆羞辱。
不過作爲兩個當事人,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
蘇哲懷抱着嬌羞的伏壽,心中不禁怦然一動,儘管知道她可能是有意如此,心中卻仍難以剋制漣漪。
畢竟,伏壽除卻皇后的身份,可是切切實實的絕色美人,這樣一個美人緊緊被抱在懷中,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心爲所動。
而懷中的伏壽,卻是嬌羞無限,面如桃花,一副難爲情的樣子,不敢正視蘇哲的目光。
蘇哲抱了半晌,最後回過神來,卻纔將伏壽輕輕放下,安慰問道:“娘娘受驚了,沒事吧。”
伏壽臉畔暈色依舊,低低道:“沒事,就是方纔下車時,腳不小心扭了一下,多虧了蘇卿。”
“娘娘沒事就好,我們進府吧。”蘇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伏壽這才盈盈步上臺階,隨着他進入了大將軍中。
蘇哲笑道:“臣已在正廳中備下了美酒果蔬,就等着娘娘呢。”
伏壽卻道:“眼下正是春光時節,在屋裡說話多掃興,不知蘇卿府中可有園子,咱們可到園子裡坐一坐,邊賞花邊說話。”
又是尋常女子打扮,又是故意跌他懷中,現在還主動提出要求,要與他在園中賞花飲酒,這份意圖加深親密的誘惑之意,已是再明顯不過了……
“好吧,我倒要看看,堂堂大漢皇后,爲了給我使美人計,到底能誘惑到什麼程度。”
蘇哲心下暗自冷笑,便欣然道:“既然娘娘有此雅興,那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就請娘娘移駕我後院花園吧。”
“蘇卿帶路吧。”伏壽莞爾一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蘇哲便引着伏壽,往花園而去。
只是,纔沒走出幾步,忽聽身後伏壽“嚶嚀”一聲,蘇哲一回頭,卻見伏壽正皺着秀眉,一副吃痛的表情。
“娘娘怎麼了?”蘇哲回到了她身邊,關懷的詢問道。
伏壽輕咬着朱脣,嬌聲埋怨道:“可能是方纔下車裡扭了那一下的緣故,腳踝隱隱有些痛。”
“那怎麼辦,要不要臣叫醫官來給娘娘瞧瞧?”蘇哲提議道。
“那倒不必了。”伏壽搖了搖頭,“本宮感覺也沒什麼大礙,你就扶本宮去花園,坐下來揉一揉便好了。”
說着,伏壽就伸出了手來,示意蘇哲來扶她。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扭了腳,扶就扶吧,反正我也不吃虧……”
蘇哲自然沒有多少猶豫,當即牽起了她的酥柔玉手,扶住了她的纖纖藕臂,兩人便以這樣親密曖昧的攙扶姿勢,一路向着花園那邊緩緩走去。
步入花園,正是桃花綻放之時,放眼望去,整個園子是一片粉紅。
蘇哲扶着伏壽穿過花海,進了一座石亭,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了下來。
“這桃花開的真美啊。”伏壽望着滿園桃花,不禁嘖嘖讚歎。
蘇哲笑道:“臣記得御花園中,也應該栽種了不少桃花,比臣這裡的多多了,應該更美才對。”
“花美不美,關鍵還要看誰陪本宮賞花。”伏壽明顯有言外之意,順勢瞄了蘇哲一眼,眉色間含着幾分脈脈情意。
蘇哲卻假裝沒看到,明知故問道:“怎麼,難道有陛下陪着娘娘賞花,那花看起來還不夠美麼。”
提及劉協,伏壽秀眉微凝,俏麗的臉龐間,悄然流露出幾分厭惡的表情,卻是幽幽一聲嘆息。
“怎麼,陛下讓娘娘不開心了麼?”蘇哲順着她的表情變化問道。
伏壽貝齒輕咬着朱脣,一臉無奈道:“本宮跟蘇卿你既是君臣,又是朋友,跟你說幾句體己的心裡話也無妨,其實本宮嫁與天子,完全是出於無奈,本宮與天子雖爲夫妻,卻是有名無實,在本宮心中,從未曾喜歡過天子哪怕片刻。”
終於,她的美人計進入了下一階段,開始向蘇哲訴起了衷腸。
蘇哲看着她傷感的絕麗臉龐,再品味着她話中的語氣,倒是感覺着,她這番話未必不是出自於真心。
“陛下貴爲天子,多少女人嫁與他,成爲皇后,享受無上榮光,娘娘怎麼可能不喜歡天子呢。”蘇哲假意開解道。
伏壽卻苦笑道:“當初本宮嫁與天子時,他纔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試問,又有哪一個女人會喜歡一個孩子呢。”
蘇哲神色微微一動,沉默片刻,卻嘆道:“娘娘所說倒也不無道理,臣能體會到娘娘的無奈。”
這時,伏壽表情方纔好轉幾分,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輕嘆道:“幸得有蘇卿這個知己,本宮纔有人傾訴一下這些心裡話,現下覺的好受許多了。”
“能做娘娘的知己,是臣的榮幸。”蘇哲也笑着附合道。
伏壽心下高興,便想要站起來去花海中游賞,卻忘了腳上的痛,猛一站起來,不禁秀眉一皺,又跌坐了下來。
“娘娘還是莫要動了,小心腳。”蘇哲又攙扶着她坐下。
這時,伏壽忽然彎下腰來,竟是當着蘇哲的面,把自己的靴子脫了,襪子也解下。
然後,她將自己的纖纖玉足,輕輕的放在了蘇哲的腿上,含着帶笑的說道:“蘇卿這麼會體貼人,不如就幫本宮揉揉腳吧。”
她堂堂大漢皇后,竟然把自己的赤足展現給蘇哲,還要蘇哲幫她相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