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粗獷的聲音。
曹興發出一聲哀嚎聲。
“哎喲喲,哪裡來的混蛋,居然敢抽我曹興的耳光,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個人……不這羣人全部弄死!”
隨後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慘嚎聲不絕於耳。
喬老太爺扶起魯肅,兩人一臉疑惑,卻是出了橋洞,向外望去。
只見那邊,安安穩穩的站着兩個人。
一人綾羅綢緞,面目不凡。
一人布袍紅衣,眸目精光閃爍。
而在他們之前,則站着三人。
一人面白,一人面紅,一人面黑。
三人皆是魁梧至極,此時正和曹興的手下打鬥……其實也不能算打鬥,因爲基本上就是一邊倒。
三人隨手一拳一腳,曹興的手下必有一人被打倒。
曹興眼看着手下一個個被打倒,有些懵。
這些人,可都是曹操手下的死士啊,平日裡,自己招搖撞騙就靠着這幾十人。
那可都是三五個老兵都近不了身的人物啊。
怎麼現在看看,一個個……跟豆腐渣似的,一碰就倒,還站不起來,不斷咳血。
很快,曹興就再也不用糾結了。
他此時,正被張飛給拎着衣領在半空,因爲呼吸不暢而不斷的咳嗽。
但是,這廝,仍然不肯認慫!
“你們特麼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你們就算再有錢,再能打,也得死!”
曹興還沒說完,忍無可忍的張飛就在他眼眶來了一下。
砰!
曹興半邊臉立刻腫脹起來,鼻子汨汨流出鼻血。
整個人嚇得大小便失禁,居然昏了過去。
把曹興隨意的扔到一邊,曹華看着四周遍地的難民,縱使他自認爲自私,但是良知尚存,也不能完全無視。
“玄德,找幾口鍋,把帶着的米熬成濃粥,能救幾個人就救幾個吧!”
劉備剛要領命而去。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不可!”
曹華定睛一看,只見來人粗布藍衣,卻器宇軒昂,氣度帶着儒雅。
“這位兄臺,請問爲何不可啊,難道兄臺願意見到這餓殍滿地的狀態嗎?”
魯肅彎腰一禮。
“這位兄臺有所不知,本地縣令陳明,早就頒佈法令,糧食要集中起來,任何一家都不能隨意烹煮,違令者斬無赦啊!”
“斬無赦……哼哼,主公你下令吧,我一下子傳入縣衙,讓明天的今天成這廝的忌日!”
張飛一臉憤憤不平。
“翼德休要意氣用事,如今我們勢單力薄,且客處他鄉,不可胡亂造次!”
曹華制止了張飛。
而,就在此時,魯肅嘆了口氣,正要離開。
而一道聲音傳來。
“子敬,真的是你?”
許攸一臉震驚的看着魯肅。
魯肅回頭,看向許攸,身軀一震,隨後用袖口遮住沾滿泥土的面容,慚愧道:
“認錯了,閣下認錯了!”
這時,喬老太爺適時出來“補刀”了。
“子敬,既是故交,你爲何不承認?”
魯肅一看瞞不下去了,索性張開了袖口。
原來,魯肅和許攸是同一年的孝廉,本應該一同青雲直上,前途無量,但是許攸深得袁紹倚重,位極人臣,而魯肅則是無人引薦,官路黯淡。
這使得,魯肅不願意讓許攸看自己如今如此落魄。
“子敬,你我同屆,如此關係,何必忌諱,來來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就是我的主公,曹華,曹大人!”
曹大人?
魯肅聽得一臉懵。
許攸不是到袁紹那裡去了嗎?
怎麼可能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當主公?
他仔細打量曹華。
發現此人雖然丰神如玉,頗有氣勢,但是年紀尚輕,看起來略有稚氣,如何值得許攸投靠呢?
而,就在此時,一直負手的曹華突然開口了。
“子敬先生!”
“不敢!”
魯肅連忙回禮。
“請問如今的譙縣縣令,陳明陳伯遠,可是昔日,漢朝明相,陳平之後!”
“不錯……”
魯肅面帶不忿。
“只是辱沒了先祖的名聲!”
“倒也不算辱沒!”
曹華卻嘿嘿一笑。
“起碼,我們不能看着他辱沒自己先輩的名聲啊!”
魯肅一怔,這曹華所說之話,怎麼顛三倒四,讓人捉摸不透呢?
“玄德,你過來!”
曹華對劉備附耳交代,劉備領命而去。
隨後,曹華突然彎腰,對魯肅深深一拜。
“子敬先生賢名,如雷貫耳!”
“今日,還需子敬先生幫着,演出戲,來換的整個譙縣災民有吃有喝,不知子敬先生可否答應!”
魯肅一下子有些震驚。
眼前這個年輕人口氣很大啊!
他初來乍到,便是有些糧食,又如何能讓整個譙縣的災民都不再受苦了呢?
“真香……”
“真好吃!”
就在此時,關羽正在給大喬小喬兩個小丫頭髮雞腿。
兩個小美人胚子吃的正香。
吃完後,兩個小丫頭一前一後的跑到曹華面前,拽住了曹華的袖子,膩聲說道。
“哥哥,哥哥,那個紅臉長鬚大叔說跟着你每天都有雞腿吃,這是不是真的啊!”
曹華微微一笑,卻是開口道:
“管夠!”
“哦,這可是哥哥你說的啊!”
喬老太爺看着這一對寶貝女兒,心中暗歎一聲。
這兩個女兒真是白養了。
有雞腿不讓自己咬一口啊。
自己也有小半年未沾肉食了!
可,此時,魯肅卻有些激動,卻是上前,恭敬一拜。
“若小先生真能做到令譙縣無餓殍之人,我魯肅願意,投奔先生爲主公,從此刀山火海,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