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人生如戲

錢峰、周瑜聽王錫如此一說,也深以爲然,這鮮卑狗子,如果放回去,那可就是隱患,斬草要除根,除賊務必除淨。

“主公英明!,不知道主公的嚮導是何人?可靠不?”錢峰問道。

周瑜也點了點頭。

蒙裡哲聽說烈風大帥,已然被滅,心裡更是震驚莫名,大帥那可是有五萬兵馬,怎麼說完就完,而且好像比自己這路敗的還要慘。

王錫指着蒙裡哲說道:“公臺,瑜弟請看,這位就是鮮卑慕容風手下大將蒙裡哲,因爲慕容風屠殺了他族人過萬,此次是主動投降的,有蒙裡哲在,就不怕慕容風能逃脫我的五指山!”

雖然不明白五指山是什麼意思,但大體的周瑜錢峰還是明白了,的確有這蒙裡哲在,對付慕容風就容易地多了。

但錢峰跟周瑜還是擔心這蒙裡哲是否是真心投靠的。

王錫知道錢峰、周瑜心中所想,就說道:“公臺,瑜弟莫要擔心,如果蒙裡哲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那麼我保證會讓他很開心的死掉,哈哈哈!”說完大笑了起來。

蒙裡哲聽到王錫的話,心咯噔一聲,自己可是見識了王錫的武勇跟狠辣,是斷然不敢背叛的。

如果自己背叛了,不知道會怎麼死,特別是那王錫殺人的手段夠狠的。

蒙裡哲趕緊跪下,說道:“蒙裡哲誓死追隨將軍,如果違背,則讓蒙裡哲被天神遺棄,永不超生!”

王錫扶起跪了地下的蒙裡哲,說道:“蒙將軍,只要知道,你如果盡忠於我,你便可安安穩穩享受榮華富貴,如果背叛,後果你是知道的,天涯海角,你都逃脫不了。”

蒙裡哲趕緊跪下說道:“將軍爲我報殺父之仇,蒙裡哲誓死追隨!”

王錫親自出徵,帶領蒙裡哲以及所有騎兵,大概有六千的樣子,出盧龍塞尾隨慕容風大軍,只要慕容風軍心一亂,就立刻上去斬殺。

大約過了五六天,慕容風大軍的糧草早已消耗完畢,本來以爲這幾天可以過去。

慕容風現在也接到了烈風敗亡被俘虜地消息,內心感覺非常的恐懼和淒涼,難道是天神不再庇佑我們鮮卑了嗎?

看着茫茫夜色,慕容風的身影顯的特別的孤單。

才幾天,慕容風的雙鬢已經花白,身體也已經單薄。

后里、段鬆、闕機看到鮮卑戰神如此,都十分得難受。

這幾天漢狗大批騎兵精銳一直尾隨自己,怎麼甩也甩不掉。分兵撤離吧,慕容風想過,但是想想那兩萬多押糧士兵的慘敗,慕容風就不敢再分兵。

本來還有十幾天的行程,但是沒有了戰馬,這十幾日的路程,馬上就變成三十幾天的路程。

這麼長的路,自己一方要活着回到草原,真的是無異於癡人說夢。

該死的漢軍,怎麼現在這麼厲害了,記得以前,落日大戰,自己是何等的威風,沒想到事情才隔了幾年,這大漢的軍隊就強悍如斯了。

此次征伐幽洲,鮮卑大部分的守衛力量都被自己抽調一空,如果再有人入侵到鮮卑腹地,那麼鮮卑的元氣就難再恢復,自己將成爲鮮卑的罪人。

“大王,我慕容風對不起你,對不起鮮卑啊!”慕容風說完,雙目含淚。此戰戰敗,是他所始料未及的。本來想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撤兵,沒有戰果。但是現在,看看身後,慕容風就感覺非常的可悲。

令慕容風更沒有想到的是,烏桓樓難部在接受了漁陽的好處後,就派大軍一萬去襲擊鮮卑腹地了。

本來呢,樓難還以爲如此能撈點好處,但是沒有想到鮮卑的抵抗十分強烈,鮮卑大王和連跟西部鮮卑同時集結了鮮卑所剩餘的兵馬,跟烏桓交戰數次。

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樓難見自己已經出兵了,也算是對幽洲有個交待,看打不下來後,就命殘兵撤回上谷郡。

雖然樓難並沒有擊敗和連,但是卻將鮮卑大本營的最後一點防禦力量給消耗了不少,如此鮮卑就如脫光了衣服的少女,完全呈現在衆人眼前,可惜衆人還不知道。

鮮卑大王和連,看自己的最後防禦力量都損失殆盡的時候,便急命特使到慕容風這裡,命慕容風迅速回兵,如此和連才感覺到安全點。

蒙裡哲能夠投降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給這次戰爭帶來的轉變,令人大感意外。

幽洲騎兵死亡五百多人。

容風領着六萬鮮卑大軍浩浩蕩蕩的逃跑,能吃的基本吃了。就連這戰馬,現在也只有萬餘匹了,其他的都已經成爲士兵肚子中的食物了。

王錫在等一個最好的機會,等待慕容風大軍疲憊不堪,飢腸碌碌的時候,就是自己該出手的時候了。

剛過建平,此地的鮮卑部落經過上次張強的屠殺已經千里沒有人煙了,特別是再加上可惡的牆頭草烏桓的劫掠。慕容風想在這裡得到補給已然沒有了希望。

看着相互攙扶的鮮卑士兵,慕容風現在心跌落到了谷底已經絕望了。自己身後的漢軍就如豺狼般狡猾,始終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一有什麼破綻馬上就會被攻擊。

這大半個月來,慕容風已經疲憊的不像樣子了,頭髮花白,筆直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現在慕容風的身影佝僂着如七十歲老頭。

彌加、宇文莫、槐闕機看着大帥如此,都難以相信這還是那傳說之中的鮮卑戰神嗎?

本來以爲此次傾鮮卑之力兵十五萬,能大敗漢軍了。沒想到啊另外一路的烈風更是乾脆,五萬大軍一個都沒有出來。聽說被人一把火全滅掉了。

如今十五萬騎兵只剩下眼下的這萬匹戰馬六萬餘人的大軍。

再想想背後那緊追不捨的漢家軍隊,幾人就感覺膽戰心驚,自己這些兵能全部活着跑到草原嗎?

“報!王庭來信!”和連的使者報告到。

他們終於找到了慕容風,看着這疲憊的士兵,一直在懷疑這就是幾個月前威武的鮮卑騎兵嗎?

慕容風小心的打開和連的信件,知道自己此次回到鮮卑也是難逃被處斬的命運,早已經看破生死,只是自己對於鮮卑這責任讓自己一直堅持到現在。一定要儘可能多的保留下有生的力量如此才能讓鮮卑的火種不在自己地手裡滅亡。

可當慕容風看到那信件地內容地時候。心又如被大錘砸了一下一樣。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該死的烏桓早知道當初就該先滅了烏桓。

如今自己兩面受敵,大王那軍隊也所剩無幾,雖然緊急召集部隊召集出二十萬還是可以的,但恐怕時間來不及了,而且沒有大將。

自己此次帶的大將死的死降的降,後面的將領已經斷層了。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啊。

件慕容風看了信,下了一個殘酷地決定,自己再這樣下去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回王庭了。

現在必須做出必要的犧牲。

將老弱士兵都丟掉其他人火回撤。

想來大漢向來是不殺降兵,了自己丟個兩萬老弱士兵。讓他們投降如此,敵人還能空出多少兵力堵截自己。

慕容風現在也已經十分的無奈了,不到萬不得已,作爲鮮卑人心目中的戰神又怎麼會拋棄自己手裡的士兵。但是眼下形勢如此別無他法。

“段鬆后里闕機你們三人去查看下凡是走不動的老弱殘兵通通丟掉,再如此下去,恐怕我們都回不去了。現在王庭空虛,恐怕周邊的人會來侵犯。一旦侵犯,到時候恐怕王庭危險。”慕容風說道。

他的心裡在流着血但是還是咬着牙說了出來。

幾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拋棄士兵這樣的手段會是大帥能夠做出來地嗎?三人沒有行動。

慕容風搖了搖頭繼續重複道:“你們三人快去督辦,再晚了大家一個也走不了!”

幾人到現在才確認,原來剛纔自己聽到地是真的。

段鬆神情激動跪倒在地哭道:“大帥我們不能啊,兄弟們都是拚死爲大帥賣命呀。此時我們將它們拋棄了,我們的良心何,在我們怎麼跟廣大士兵交代啊!”

后里闕機彌加宇文莫槐都求情道:“還請大帥三思!”

兩滴熱淚從慕容風的眼角流了下來,不是到萬不得已,我又於心何忍。可現在由不得我慕容風不壯士斷腕了。

慕容風捉住段鬆地衣服就是一腳,大亨吼道:“我不知道如此做有失軍心,我不知道如此做對不起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漢狗在後面緊緊追隨,王庭又無兵鎮守!你讓我怎麼辦!快!給我丟!”

見大帥如此失態,幾人也不再爭執。且聽大帥如此一說,知道大帥也是迫不得已,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大帥,漢狗會不會殺我們投降的士兵?”后里說道。

他十分擔心這些被自己拋棄的士兵。

慕容風轉過身擦了擦淚水說道:“放心,漢軍從來是不殺俘虜的。等回到王庭再花錢贖回來!這是我慕容風的承諾!”

就這樣,大批的鮮卑老弱殘病,比較瘦弱的士兵都被拋棄了。那被拋棄的士兵眼裡滿是不解,爲什麼自己追隨大帥拼死拼活,大帥還要將自己遺棄。

“大帥把我們拋棄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之後就很多人都在喊:“大帥你爲什麼要遺棄我們!”

慕容風命部隊迅行動。

慕容風的內心現在在滴着血,這傷口越來越大。

此次征伐幽洲,自己一方不僅僅沒有獲得什麼好處,反而自己的大將死的死降的降,而且竟讓自己做出棄子保車的舉動。

“主公,前面有大量的鮮卑士兵,看樣子是慕容風故意丟掉的。怎麼辦?”鄭雲飛說道。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慕容風丟下的士兵。

王錫看了看身邊的將士以及自己年輕的義弟周瑜,問道:“瑜弟,不知道你怎麼認爲這慕容風這招丟子保車,也可以說是殘酷至極,竟然連手下士兵都能拋棄!此人果然不一般!”

草原的大風把周瑜的髮絲吹得很亂,周瑜理了下頭髮笑着說道:“主公,此時不是接收降兵的時候,如果主公想一戰而定鮮卑,此時絕對是天賜良機。鮮卑大軍現在已經疲憊不堪,看慕容風如此威望,竟然有如此舉措想必,必然有事情生。以瑜之見。全部殺掉不留後患。派龍騎兵二十四神龍衛一路糾纏慕容風讓他走不動!”

王錫點了點頭,的確自己想的跟周瑜想的如出一轍。

此時不是做婦人之仁的時候,碰上如此好的機會如果再讓鮮卑修養生息,那後患將無窮無盡。反正已經是解不開的仇恨,乾脆的點。

“子云虎子你二人領神龍衛、龍騎兵火追趕慕容風,記住不可冒進,注意觀察,儘量截慢敵人的行軍速度!”王錫說道。

趙強、項虎領命而去。

“其他地人隨我一起將所有鮮卑降兵一律斬殺!”王錫大吼道。

本來鮮卑士兵被慕容風拋棄了,士氣就已經到了谷底,根本就沒力氣也沒有士氣作戰。原本以爲投降了漢軍能謀條活路,何曾想漢軍竟然一反常態,不管投降不投降是通通殺掉。

這鮮卑士兵幾日奔波吃的東西很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如何能抵制屠殺。真的如地裡種的西瓜一樣,咔嚓咔嚓的隨便切。

經過短暫的一天一夜,王錫手裡的五千幽洲鐵騎加上晏明錢偉手都麻了,兩萬多的降兵盡數被斬殺。如果說有幾個逃亡,王錫就根本不在乎了。

“己吾點把火把這裡燒了!”王錫說道。

自從走上爭霸這條路後,王錫看到死去的人多了,人就如草芥一樣,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生命如此脆弱。讓你感覺人生其實就是一場戲,只是這戲的話語權掌握在有實力的人手裡。

對慕容風來說,王錫就是上帝,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錢偉點了點頭,鮮血滋潤了肥沃的鮮卑草原,相信明年這裡一定會長出鬱鬱蔥蔥的草,而這裡到時候就會是王錫的牧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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