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裴元紹現在十分想打仗,跟隨主公以來自己打過的大仗可是寥寥可數,比起跟自己一起跟隨主公的那些人來說自己這些年可是有些閒置了。
王錫眉頭一皺,眼珠子一轉,看樣子這裴元紹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的確,這裴元紹自己一直都是讓他守城,這些年自己對外戰爭都是騎兵,只是騎兵的造價高昂,損失了就是一大筆損失,所以步兵還是十分重要的,弓箭兵也不能少。看來自己缺少的東西還的確不少。
對部下想證明自己的能力,王錫自然不會打擊,因爲這很容易讓人產生裂痕跟想法,就說:“既然元儉有心,如此甚好。此次就由元儉帶五千投槍兵,再加上華都尉的騎兵一起去平那龔損度吧。”
“多謝主公!”裴元紹說道。
裴元紹沒有想到主公竟然能答應自己的請求,心裡異常感動,大有士爲知己者死的感慨。
自己終於得到了一次機會,雖然有華雄的騎兵助陣,但是這次我一定要打的漂亮,纔對得起主公對自己的賞識。
王錫還是不放心,這個龔損度雖然也是個庸才,但是爲人心狠手辣,絕對不是善茬,又對着旁邊的錢峰說道:“再走一趟。我還是不放心兩位將軍。龔損度看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錢峰點了點頭。
錢峰在王錫這裡立下汗馬功勞,每次出戰基本都是錢峰在身邊跟隨。
魯鋒負責鎮守大本營。
再加上祝橫。
自己也就勉強算是有三個軍師,有一個還基本是動不了的。
看樣子,自己還得再找個軍師。
“主公放心,龔損度自掘墳墓,敗亡是遲早的事情。”錢峰說道。
他信心十足,顯然不把龔損度放在眼裡。
“有公臺在。我也能放心不少。”王錫說道。
王錫點了點頭,有錢峰在自己就不用擔心了,這龔損度論如何不是錢峰的對手。
“公達。我們從洛陽帶回來的財物已經整理出來了嗎?”王錫問道。
他突然想起自己從洛陽帶回來的財富,就連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財物到底有多少。
見主公問自己,荀修一直在興頭上,雖然幽州在有了錢莊之後,就不擔心錢財的制約了。但是那些錢畢竟都不是自己的。此次主公從洛陽帶回來的錢財,那可都是現金,而且都是自己的。關鍵數目巨大的驚人,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主公,經過覈對。此次主公從洛陽帶回來地財物摺合錢一百萬萬錢,日後幽州的建設都足夠了。”
有了錢身爲幽州父母官的荀修可就不必往常了。
衆人都吸了口涼氣,一百萬萬錢,那將是多少錢,自己一輩子可是都沒聽到過這麼多錢。
荀修雖然出生於大戶世家,但是對於如此多的錢也只是第一次看到。果然大漢積累百年的財富還是巨大的。
王錫現在也高興壞了,有這麼多錢,相信自己擴兵的事情就已經差不多。
他說道:“諸位,我打算等收拾了龔損度,那我們就統轄整個幽州跟蒙古,地界之大超乎想象,所以我們目前的兵力根本不夠,擴兵勢在必行。不知諸位以爲如何?”
“主公英明!”衆人齊聲說道。
他們也都感覺兵力太少,有些捉襟見肘。早就想勸主公擴兵了,前些日子修路加上連年征戰損失了不少,沒有實力擴軍,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所有騎兵營擴軍到一萬人一營,幽州騎兵總共四營,可以擴軍到騎兵四萬人。至於公偉的騎兵一萬五千人不需要擴充了。另外提何儀爲射校尉負責組織五千弓箭手,提嚴政爲騎都尉,提王勤爲奮威將軍。”王錫說道。
衆人都震驚異常,唯有魯鋒和荀修錢峰等幾個有大智慧的人能看出主公的想法,此次擴兵竟然一下子就要近乎翻倍,真是大手筆。
歐老爺子現在已經白蒼蒼,跟隨王錫也有七八年了,歲月不饒人,雖然老頭極力不想老去,但是沒有辦法,歲月匆匆,自己這些日子也越來越感覺到力不從心。
現在幽州的製造司越來越龐大,整個幽州士兵的武器鎧甲都是這裡出的,地位十分重要。
這些日子,歐老爺子一直在爲主公物色一個能接替自己的人來出任自己的職位,自己已經幹不動了。
前些日子張公派人送來一人,說是主公想要的人,歐老爺子細問之,竟然是主公以前經常提起的馬均。
正好這段日子主公沒有回來,但是從那馬均看着自己製造地那些東西的眼神來看,此人顯然對於製造這個行業十分的喜愛。
以歐老爺子的閱歷來看,此人心地善良絕對不是大惡之人,看着投機,雖然不知道主公找來此人做什麼,但是絕對不是處罰,如果處罰的話早就咔嚓掉了。
於是歐老爺子帶着此人一起,讓他在這段時間裡,在各製造司裡研究切磋,以至於到最後歐老爺子都不敢相信,這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超過了自己。
這歐老爺子驚奇的問道:“馬均,你可願意留在幽州?”
馬均絲毫不在意在哪裡,只要能讓自己做東西,從中享受到樂趣就可,這是馬均活着的最大的追求。
在這裡什麼都好,而且提供給自己的環境也很好。
這馬均說道:“如果我留下來,這裡的東西都能給我使用的話?”
“當然!”
“那就沒有問題了。以我來看,這大漢沒有第二個地方能夠拿出這麼多的東西讓我來研究。在這裡我感覺過的很有意義。只是我有一點要求。”馬均說道。
最後馬均扭扭捏捏的,原來竟然是要王錫給他個職位。以馬均來看,自己從小浸在奇工巧匠裡面,被人說成是不務正業,如果自己能當得上官的話,自然就再也沒有人敢說自己了。
歐老爺子聞此哭笑不得,這官還不是很容易,只要主公大筆一揮就可,於是說道:“此事我跟主公說,你暫且等候消息。”
見主公的會議基本已經結束了。
歐老爺子說道:“主公,我年紀已大,現在掌管制造司力不從心,打算辭職,告老回家。還請主公成全。”
王錫見歐老爺子要走,慌了神。
這老爺子一直如父親般關愛自,現在竟然要走,這如此如何是好,就勸解道:“老爺子,幽州不可一日無你,還請繼續留下。可好?”
“公不必擔心無人接手製造司的問題。我徒弟已經決定接替我的職位,是有一個要求,是主公要給他個官做做。這人到也不是在乎官位,只是爲了向家人證明,做巧匠也不是那麼低賤。”
“噢?此子果真能堪當如此重任?”王錫問道。
他似乎不太相信,這製造司可是技術活,一般人可幹不了。
“主公可曾記得讓張公找過叫馬均的人。此人在幾個月前被張公送到製造司,我甚愛此子,便傾囊相授,現在此人已不在我之下。果然是天縱之資,有他在相信沒有大問題。”歐老爺子說道。
聽那人竟然是再世魯班,王錫心裡十分高興,是他,就沒有問題了,說道:“如此也好。老爺子可要注意身體,隨時到我這裡看看。老爺子可先掛個顧問,在製造司之下每個月俸祿不減,只要有什麼問題出來解決一下就好。噢,顧問的職責就是專門解決那些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多謝主公!”歐老爺子說道。
他見主公對自己如此照顧,這歐老爺子感動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王錫趕緊扶起歐老爺子。
的確,這個老人跟隨自己已經多年了,不知不覺已經老了,也讓王錫不得不感嘆時間這東西過的慢而又快,是一個多麼矛盾的東西。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金英雄。
歐老爺子逐漸的淡出了這個舞臺,但是卻會爲人深深牢記華雄裴元紹錢峰三人下去重新聚集在一起商量研究如何解決龔損度。
比起公叔明來這龔損度在幽洲的根基更深,特別是遼東,雖然他現在才稱王,但其實早已經是王了。在遼東,大漢政令無法施行,只有龔損度的命令最好用。
在那裡龔損度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所以要攻打龔損度,閥謀爲上,攻心爲下。
這是錢峰制定的政策。
自己手裡有兩萬大軍,但是據情報,那龔損度也有十數萬大軍,要是自己強攻,絕對是要失敗的,現在天下爭雄,主公一定要用最少的代價平定遼東,而後便可逐鹿中原,跟天下英雄一較長短。
遼東龔損度,在三國爭霸初期,是公認的最大的軍閥。
只是軍隊雖多但是大將很少,所以一直不是很出名。
錢峰拿着資料,眉頭緊皺。
照這上面寫的來看,這公孫度果然還是有所依仗的,大軍有十數萬,而且那樂浪郡現在也已然成了龔損度手中之物,且與高句麗交好。
這龔損度果然不簡單。
正因爲不簡單,就必須滅亡。
要不將來主公如何放心南下。
此次自己手裡只有兩萬大軍,兩萬對十萬,雖然有一萬多騎兵,但饒是錢峰自以爲智力絕色也依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數量上的差距讓智謀顯得有些蒼白。
自己是主攻的一方,這仗有些難打。
看樣子只有動用製造司最近製造的攻城武器了,也只有如此纔有機會。
王錫看着陳宮交給自己的情報,也感到震驚。
這龔損度的兵馬竟然比自己未擴兵之前兵馬都多,即使現在自己擴兵了也僅僅是旗鼓相當。看來還真是不好辦。
“主公,這公孫度雖然兵多但是將寡,不足爲懼。只是於今龔損度稱王,自然是謹慎小心,對我等的進攻自然有所防範。如果他龜縮在遼東郡裡,那就不好辦了。”錢峰說道。
他分析道自己只有兩萬大軍,公孫度在城內據守,自己是很難取勝。所以才向主公申請這攻城武器。
“好!既然如此,那公臺可以從製造司調走剛建成的十臺投石車。不過現在投石車還比較脆弱,公臺一定要注意保護好,千萬不要被敵人摧毀。”王錫說道。
他知道此戰的艱險,這龔損度絕對不比公叔明好打。
王錫在有了製造司的時候,就一直在研究攻城工具。
本來想直接搞出火炮然後直接滅了他們。
可惜火炮哪有那麼好研究,這不是嗎,王錫研究了許久都沒有研究出來。
攻打黃巾賊的時候,曾經見到張角用過,王錫也曾問過嚴政等黃巾將領,皆說不知道這秘方。只有天公將軍自己知道,可現在張角死了,配方也就成了一個秘密了。
於是劉信放棄了火炮地研究自己也只有在電視上看過紅衣大炮的樣子但是怎麼做的劉信確是絲毫不知這就是僅僅有想法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卻搞不出來這樣是最難受人的。劉信改向投石車雖然比火炮差距很大但是最起碼有希望能夠造出來。沒有什麼過時代要求地技能。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歐老爺子,歐老爺子接到主公的要求後,就把製造司的精英都集中到一起,經過幾天的研究終於根據王錫提供的理論外形設計出了一臺切實可行的投石車,並且開始研製。
經過不斷的改進翻新,眼下地投石車的射程最多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步,石頭的重量最高可以到達五十斤,其威力已經不可小覷。
由於製造工藝比較複雜,所以到目前也就僅僅這十臺而已。
這可是王錫的殺手鐗了。
本來錢峰也不應該知道,可是在試射的那一天,愛表現的王錫把幾個心腹都叫來一起觀看這投石車的威力。
看後,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以前也聽過類似地攻城武器,但是眼下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威力巨大的投石機器。幾人都在內心裡記得十分的清楚。
這錢峰自然也是這其中之一的人。
見主公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錢峰便有了自信,只要將士們不是死在攻城上,那這龔損度是必然要滅亡的。
錢峰對自己有着絕對的信心。
龔損度在一開始稱王的時候,便是謹慎又謹慎。